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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又怎么可能喜欢上路边一个随随便便的人。
周临锦认为,会有这样的感觉,多半还是与胡峻的案子有关,或许这个大夫还知道些什么,被她自己忽略了,被他们也忽略了。
他不理会罗五娘的话,继续又问她道:“余大夫去了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罗五娘见这样还打发不走他,于是便冷笑道:“她走亲戚去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你死了这条心罢。”
“真的?”
“真的,”罗五娘咬牙切齿,“不信你自己日日过来看,她就是不在。”
敖兴的脸上已经挂不住了,他们在京城的时候捧着他们的人多,而周临锦不仅仅是诚国公世子,如今又是大理寺少卿,深受皇帝宠信重用,前途不可限量,哪里被人这样对待过?
“大人,算了,我们走吧。”敖兴忍不住道。
周临锦也知没有再继续问下去的必要,人应该确实不在家中,也只能向罗五娘道了一声谢,然后离开了。
走出去没多远路,周临锦又下意识回了回头,只有罗五娘还在院子中,果真没有其他人的影子。
蓦地,周临锦的心狠狠往下坠着跳了几下,有一瞬间的闷痛,但转瞬即逝,等他反应过来时,只剩下一种空落落的怅然。
此后几日,沈莲岫每日都在绯香苑给裴若燕诊治,没有再见过裴谦。
她侧面向裴家的婢子打听过几句,得知裴谦从前倒是常来妹妹这里,但近几年或许是在外面忙,便很少来绯香苑了。
这对于沈莲岫来说是好事,裴谦再多来几次,她恐怕会更疑神疑鬼。
如此安安心心地给病人看病,倒也不错。
裴家这边待她很是客气,很将她当做正经上门做客的客人来待,每日茶水果子点心都是不断的,安安的脸都吃圆了一圈,捏着手感更好了。
但沈莲岫毕竟不是客人,她是来给裴若燕看病的,不能真的当
,张嬷嬷叹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可不敢告诉给郎君知道。”
沈莲岫听后,既没继续说,也没问她为何会这么说。
这段时日在裴家,裴家对她确实很好,但撇开裴谦不提,裴家也另有古怪之处,沈莲岫隐隐察觉到,裴谦虽然还不是裴家的主君,可裴家似乎已经裴谦做主,裴若燕的病不算很轻,她的父母竟一次都没来绯香苑看过她,询问病情的都是张嬷嬷,沈莲岫都没见过她的长辈。
实在是奇怪。
为着让裴若燕能喝下药,沈莲岫还绞尽脑汁改了好几回药方,尽力让药汁喝起来不那么苦,还加了乌梅和干姜进去缓和口味,可裴若燕还是不肯入口,勉强喝几口就罢了。
沈莲岫实在没了法子,只能让张嬷嬷在室内点了安神香,等裴若燕睡着之后,再悄悄给她施针。
原本她怕惊到裴若燕,是万不会这样做的,眼下也只好出此下策。
在安神香的作用下,裴若燕睡得很沉,只是在睡梦中依旧蹙着眉,像是有什么难解的心事。
沈莲岫一边凝神给她施针,一边也忍不住看她的脸。
这张脸真是和沈芜瑜长得有几分相像。
也正是因此,沈莲岫对裴若燕不由更为耐心。
当初的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沈莲岫一开始也恨沈芜瑜,但是渐渐的也就淡了,周临锦娶的本来就是沈芜瑜,是她骗过了自己,妄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才会受伤。
平心而论,在沈家的时候,沈芜瑜可以说是对她最好,甚至是最在乎她的一个人,多年的姐妹亲情也不是假的,沈莲岫宁可相信她当初会那样说,真的是因为有什么苦衷。
总之,就算和沈芜瑜的情谊已经淡了,但沈莲岫也没有恨沈芜瑜了。
放着这么一张和沈芜瑜差不多的脸在面前,她总是多一分怜惜的。
沈莲岫轻轻叹了一口气,正要给她收针,却看见裴若燕的身子动了动,似乎是要从睡梦中醒来了。
她怕裴若燕又闹起来,连忙就要把针取下来,然而又岂是一时半会儿能取完的,先前也有几次到一半的时候裴若燕醒过来,她都是发了好大的脾气,旁人也只能哄着。
今日裴若燕却更是出乎意料。
她一睁眼,看见沈莲岫坐在旁边,自然是知道在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