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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水你不会害我。
周临锦身上有一股沐浴后的清香结合冷松的味道,闻之便让人心旷神怡,然而此刻沈莲岫被他抱在怀里,却觉得头脑昏昏的。
她似乎已无法再去思考任何事了。
他将她放到自己腿上斜坐着,温热的手指从她颈间一路向下滑落,不知何时,沈莲岫身上那件单薄的寝衣有一半已经松松垮垮地掉在了腰间,半褪半掩着。
神思恍惚间,她听见他说道:“点那么多蜡烛,是为了让你能看得清清楚楚的,我瞎了,你不能……”
或许是鬼使神差,或许是心领神会,沈莲岫还没等自己彻底理解,便稍稍翻转身子,跨坐着欺身上去吻住了他。
就仿佛在风雪肆虐之中行走,两人携手向前,而他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注定这一段路途只能由她牵引着向前,穿过幽静茂密从未有人踏足过的森林,趟过潺潺清泉,最终达到顶峰。
……
云销雨霁之时,室内点着的那许多蜡烛都几乎已经燃了大半,隔着床帐望去,星星点点,摇曳生姿。
沈莲岫往周临锦身上又靠了靠,抱紧了他,这才使得自己不那么像躺在云朵般的虚空之中。
到了这会儿,两人皆已餍足,却仍不想和对方分开。
周临锦的下巴轻轻搭在沈莲岫绸缎般的发丝上,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慵懒:“睡吧,明日也不用急着起身。”
沈莲岫“嗯”了一声,但眼睛仍没闭上。
半晌后,她悄悄仰头去看周临锦,发现他也还没睡。
大抵是感受到了她的动作,周临锦伸手按了一下她的头顶,温声道:“做什么?”
沈莲岫一双眸子被隔着纱帐映过来的烛火照得亮亮的,似乎眼中就有什么东西燃烧着。
“郎君,他们都说你的眼睛很可能不会好了,”她依旧是那样看着他,不管他能不能看见自己,“我给你治眼睛好不好?”
“你?”周临锦有些惊讶,但语气中却并没有丝毫轻蔑。
沈莲岫点头:“对,我。我这段时日里面也学了不少了,再加上先前那位名医说过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太凶险,我便想着能不能用温和点的方法试试。”
“你想试就试,没有关系。”闻言,周临锦不假思索说道。
“你不怕我这半吊子给你治坏了?”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不可能更坏了,”
,沈芜瑜当初在婚前忽然消失不见,陈氏也心知是有人拐跑了她,早就打定主意若找到了,定是要对方好看的,不死也要那人的半条命,这才能解心中之气。
可找了这么久,莫说是京城,连附近那些地方都快要翻遍了,可沈芜瑜却像从人间蒸发一样,沈家好歹也是官宦之家,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听不见?
陈氏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她也慢慢回过味来,女儿恐怕不是和随随便便什么人跑了,对方应该有点身份,甚至要远远大过沈家,这才令沈家迟迟找不到人。
沈芜瑜又一向眼高于顶,周临锦已经是诚国公世子,周昌又是皇帝的亲信重臣,对方也很有可能比成国公府要有权势,即便低也不会低到哪里去,若是再往高了去,比周临锦出身高的,恐怕就只有那几个皇亲国戚了。
所以陈氏更打定主意一定要从沈芜瑜嘴里撬出这个人,只有问出了那个人是谁,才能继续下一步。
可沈芜瑜却怎么都不肯说。
今日深夜,陈氏又来逼问女儿,沈芜瑜还是老样子,陈氏不由气急:“你不说也行,那你回来干什么?外头那么好,你弃了那门好亲事都要跑,这么久连往家里报个平安都没有,如今怎么又回来了呢?你怎么不在外面一辈子呢?我也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这下也不知是戳中了沈芜瑜哪根心弦,她原本还只是啜泣了,听了这话之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还敢哭?”陈氏一边骂,一边也抹起了眼泪,“回来半个多月了,什么话都不肯和我们谁,你阿爹早已经对你失望了,你要真这样,家里也留不住你,你还是回去找那个人罢!”
沈芜瑜道:“你以为我想回来吗?当初我走了,就没想过要再回家来,是……是他不要我了,他忽然赶我走,我才……如果家里也不要我,那我只能去死了!”
陈氏本就心疼女儿,那些重话也不过就是恨女儿不争气,如今听她受了这些委屈,又怎么还能忍得住,抱住她就痛哭起来。
母女两个痛痛快快哭了一场,沈芜瑜渐渐停下来,又道:“阿娘,实在不是我不愿意说,或者维护他什么,是真的不能说,我怕……我怕连累家里,若被他知道了,或是你们去找他,我真的怕……阿娘,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好不好?”
“不能说,有什么不能说的?天子脚下,他拐带了你,我们先不去报官,他还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