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红帐为契缱绻一生H(第2页)
她依着礼数,屏息饮下那辛辣却又带着一丝微甜的合卺酒,酒液滑过喉咙,带起一阵灼热。
放下酒器,缠绕的红绳随之轻轻摇曳。贺雁青身上混杂着酒气,与他原有的气息交织,在两人之间无声弥漫,仿佛凝结成一层看不见的薄雾。
他俯身而下,温热的气息携带着新染的酒香,轻轻掠过她敏感的耳廓与面颊。
正当阿锦以为他即将吻上自己,他的目光却忽然移开,落在她交叠放于膝上、隐藏在宽大华丽袖口之下的双手。
那双曾为他磨墨、奉茶、侍寝的手,虽有薄茧痕迹,依旧纤柔细腻,此刻因紧张过度,指节紧绷泛白,紧紧绞在一起。
贺雁青伸出手,不是去握她的手给予安抚,而是探向她宽大的袖口内侧。阿锦微微一怔,不明所以。
只见他修长的手指灵巧地摸索着,片刻后,竟从她两边的袖口内侧,各抽出了一根细长的、柔软光滑如水的正红色绸带。
绸带的一端,显然是早就巧妙地缝制固定在嫁衣内里的衬布上,隐藏得极好。
阿锦不解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困惑。
贺雁青依旧没有解释。
他一手执起她纤细冰凉的左手腕,一手执起其中一根红绸带的一端,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将那柔滑的红绸带一圈圈地、紧密地缠绕在她白皙如玉的手腕上,最后打了一个精致的、不易挣脱的同心结。
接着,又如法炮制,将另一根红绸带缠绕在她的右手腕上。
红与白的强烈对比,在烛光下形成一种惊心动魄的视觉冲击。
做完这一切,他抬起眼,再次看向她惊疑不定、宛如受惊小鹿般的眸子,唇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牵了一下,那弧度极淡,却带着一种深沉的、近乎邪气的蛊惑与宣告。
然后,他握住了她两只被红绸束缚住的手腕,温热的掌心熨帖着她微凉的肌肤,将她的双臂缓缓向上拉起,高举过头顶。
“爷?”阿锦被迫挺直了腰背,丰盈的胸脯在厚重的嫁衣下显出诱人的起伏弧度,她惊呼出声,身体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却被他牢牢掌控。
贺雁青握着她双腕的手微微用力,引导着她,将那两根系着红绸带的手腕,轻轻地、稳稳地挂在了拔步床内侧床柱顶端、两个早已安置好的、小巧却无比结实的金色弯钩上!
原来,那精雕细琢的床柱顶端,竟早已预留了这两个不起眼的金钩!
阿锦的双臂被红绸带牵引着,高举过头顶,手腕稳稳挂在金钩上,身体自然地被拉直,微微仰起优美的脖颈,如同被精心束缚、毫无保留地奉献在神坛之上、等待唯一神祇采撷的圣洁祭品。
红色的绸带衬着她雪白的皓腕,在满室如血的红光映照下,形成一种惊心动魄的妖娆与脆弱。
厚重的嫁衣下摆华丽地铺散在鸳鸯锦被上,像一朵盛放到极致的、等待攀折的牡丹。
“爷……”阿锦彻底懵了,脸颊瞬间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这前所未有的姿态让她羞耻得浑身发烫,肌肤泛起细小的战栗,却又因束缚而动弹不得。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洞房花烛夜,竟会是以这般……充满了占有与仪式感的姿态开始。
贺雁青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得厉害,带着浓烈得几乎要焚烧一切的情欲和一种不容置喙的、掷地有声的宣告:“从今往后,你我不再是主仆。”他的目光如同最坚韧的锁链,紧紧锁着她,如同锁定此生唯一的猎物。
他缓缓俯身,温热的唇,带着无比的珍重与一种近乎毁灭的占有,轻轻印上她光洁的眉心。
那一吻,轻柔得像初春第一片雪花拂过,却带着千钧的重量和滚烫的温度,烫得阿锦浑身剧烈一颤,灵魂都为之震动。
他的唇,带着无尽的眷恋,顺着她挺翘秀美的鼻梁缓缓下移,如同膜拜着最珍贵的瓷器,最终,轻轻复上了她因紧张而微张的、嫣红饱满的唇瓣。
没有了往日的掠夺和霸道,这个吻极尽温柔缠绵,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细细地描摹着她完美的唇形,吮吸着她清甜的气息,舌尖温柔而强势地探入她温热的口腔,与她怯生生迎上的丁香小舌缱绻共舞,交换着彼此炽热的呼吸。
“唔……”阿锦被这极致温柔的吻瞬间击溃了所有心防,眼眶瞬间湿润。
那缠绕着手腕的红绸带,此刻竟像不是束缚的枷锁,而是将她与他命运紧紧相连、再也无法分割的红线。
她闭上眼,抛开所有的羞怯与惶恐,生涩却无比热切地回应着他,将自己全然交付。
贺雁青的大手,终于带着惊人的热度抚上了她玲珑有致的身体。
隔着层层叠叠的华丽嫁衣,他的手掌带着燎原的火种,从她纤细优美的颈项缓缓下滑,拂过精致的锁骨,最终复上那因双臂高举而更加挺翘饱满、呼之欲出的柔软峰峦。
他没有急于撕扯这华丽的阻碍,而是隔着繁复昂贵的衣料,极富耐心地、带着探索与品味的意味,揉捏、按压着那丰盈的轮廓,感受着掌心下惊人的弹性和形状。
每一次揉按,都透过厚重的织物,清晰地传递着他的热度和掌控,引起阿锦细微的颤栗。
另一只手,则顺着她柔韧的腰肢线条,灵巧地向下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