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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说这么多好听的,我也讨厌黑色,你就是不准穿黑色的衣服。”
“好,为夫不穿黑色。”冥王问,“那清儿觉得什么颜色适合为夫?”
要论适不适合,其实都适合,他的丈夫皮相俊美,穿什么都好看。
只是漱清不喜欢他穿白色,更不喜欢他穿黑色罢了。
漱清想了想:“墨绿色吧,我想看你穿墨绿色。”
“暗紫色也不错。”
“灰色的也行,银色的也可以……但是不准在衣服上绣蟒蛇图案了,我不喜欢蟒蛇。”
“好,好,都听清儿的……那清儿什么喜欢图案呢?”
漱清很快回答:“我喜欢蝴蝶……对了,你不是要请京城的裁缝过来吗?到时我就要在新衣服上绣蝴蝶,你也得找最好的绣娘,我要最漂亮的蝴蝶。”
“好,找最好的裁缝,最好的绣娘,给清儿绣最漂亮的蝴蝶,做最好看的衣裳。”
漱清看似折腾,实则并不难哄,他又没要求什么星星月月,不过就是让冥王多费几句口舌罢了。
闹着要出来的是漱清,实际他的精神却没太好,只这么一会儿,多跟冥王说了几句话,就开始犯困,昏昏沉沉想睡觉了。
还坐在冥王腿上,漱清便很自然地往他胸膛靠了靠:“……殷无渡,我困了,想睡觉。”
冥王偷偷松口气,抱着漱清站起来:“那就睡吧,我抱你回去。”
但连回房间都坚持不到,才走到半路,漱清就睡了过去。
陷入睡眠的前一秒,他迷迷糊糊地想——也许殷无渡说的是真的,自己真是因为不幸坠河才失忆了。
从他今天闹着一定要出来院子逛逛,而殷无渡对他各种要求都纵容的情况来看,自己还真有可能也是这样闹着要去夜市。
虽然无法解释他对殷无渡产生的排斥感,但比起直觉,漱清也愿意相信现实。
体会了殷无渡对自己的纵容宠爱,他至少能相信丈夫心里是真有自己的。
漱清完全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去。
醒来是在深更半夜,屋内一片漆黑,而他喉咙发干,很需要水。
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意识也模模糊糊的,漱清下意识喊道:“……春梨,给我倒杯水。”
没有人回应。
他又喊了声:“……春梨,春梨,给我倒杯水。”
这次有人回应了。
一片黑暗中,他隐约看到蜡烛的光线燃起,从远处快速移动到自己面前。
“夫人,怎么了?”
漱清一下清醒。
这个丫头好陌生。
夫人。
也是个好陌生的称呼。
这不是他的称呼,不应该叫他夫人的。
可不是夫人的话,又该叫他什么呢?
漱清想不出。
“……夫人,是不是口渴了,还是饿了?”
一边问着,丫鬟就已经将杯水递到嘴边。
漱清连忙喝了一口,但喝完脑袋就更清醒了,他道:“……我饿了,还有没有包子,我想吃包子。”
“有的夫人,夫人稍等,奴婢现在就去拿。”
最近夫人睡觉时间多,什么时候醒来不一定,而老爷十分宠爱夫人,生怕夫人饿着,所以无论何时都备着各种食物。
不多时,伺候的下人就变多了,屋内亮起好几支蜡烛,光线明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