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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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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愿意。”

宋穗岁轻声说,“可你不是说我们就到这里了吗?”

她杀人诛心,专挑最伤人的那句话往心口撒盐。

陈纪淮疼。

宋穗岁亦疼。

这几个字,不管过了多久,再次重提,都是碰不得的伤。

可是,伤口想要痊愈,就是要这样的。

痛下决心。

剜掉腐肉。

越痛,才越能更好地迎接漫长的新生期。

陈纪淮喉咙发紧,日日夜夜被丢进峭壁涸风里磋磨的灵魂,被宋穗岁的一句话重重扯回身体。

他的不安与惶恐被一股脑灌进胸腔,浓厚的情绪全然被接纳,陈纪淮迫切想要抓住些什么。

于是,他折腰抱住宋穗岁。

不够绅士。

也并不暧昧。

看起来,似乎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

甚至比舞会开场的礼节性拥抱还要纯粹。

可是,只有宋穗岁和陈纪淮知道,他在用全部,灵魂乃至身体,去挽留他的阿芙洛狄忒。

宋穗岁心尖像被掐了下,可这样如同献祭的陈纪淮,让她陡生出无尽的占有欲。

濉怡说,男人多得是,不要一棵树吊死。

周桐说,能遇到一个自己喜欢又喜欢自己的人不容易。

宋誉端说,无法保证他会护着她。

而她总说,她怕再掉入一段以爱为名的囹圄。

……

千千万万的言语像数不清的浮萍游荡在湖面上,而一场火尽,最后只留下一面澄净的湖,照清她的内心——

她不想放他走。

宋穗岁如是想。

她退后一步,笑得灿烂,“陈纪淮先生,可以给你全天下最可爱的女朋友一个吻嘛?”

陈纪淮捋了捋她的发丝,轻柔而郑重,抚至发梢,将将齐肩的卷发很短,让人来不及再多一分眷恋。

“这次我不会再放手。”

他说完,俯首吻她。

戴眼镜的陈律师,撩人心弦,连宋穗岁都抵不住这样的诱惑。

但也却实在妨碍正经事。

“眼镜。”她不满地嘟囔。

陈纪淮顺从地单手摘掉眼镜,另只手还钳着她的腰,怕她离开分毫。

迷失在这场绚烂里,陈纪淮似乎听到他虔诚祈祷的神明重新接纳了自己。

岛台,沙发,辗转到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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