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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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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徐新眉作为母亲还陷在里面。

时至今日,已十多年。

徐新眉还在世时甚至还给她读书时的恩师写信,委托当时身在北京但有许多关系门路的沈正漳帮忙找找女儿。

没等到恩师回信,徐新眉与世长辞。

“我母亲真的给我留过东西?”

得知这个消息时,岑惟第一时间找苏泽宴求证。

苏泽宴:“确实有这个事,但,这些年貌似没听说伯父与沈教授有联系。”

沈正漳对苏建霖再娶这事,颇有微词,当时甚至为这事写过一首词来讽刺。后来和李家也没有联系,更别说这两年老人家退休幕后,颐养天年,更是没怎么出面了。

徐新眉原先是家里的独女,后也是沈正漳最欣赏的学生。

她的事,老早就是老人家心里的遗憾。

如果不是那年她心系一方,又不是对父辈的家乡太有执念,她不会想和苏建霖商量夫妻俩带岑惟回老家驻扎,又不可能,在路途中出那些事。有时候世事无常,最美好的愿望反而像镜花水月,远大前程也不过在人死之时成过往云烟。

说不清及时行乐与功名利禄,谁更重要。

岑惟在电话里沉默很久。

“我去一趟,把东西取了,再看看能不能拜访一下老人家。”

既是母亲的遗愿,她也要去见见,也去见见她生前走过的一些人和事。

“我回北京和你一起吧,这两天在涿州,回去也快。”

“不了哥,我想自己去走走。”从房山那边回市区得一两小时,岑惟不想麻烦他。

金山陵园位于北京海淀,依山而建,林木葱郁。借鉴传统园林设计理念,整体是新中式建筑,简约庄重,也与自然景观和谐统一。

去陵园没受太多阻隔,反而是快到母亲的墓前,她短短停住脚步。

同行的工作人员问:“岑小姐,是有什么心事?”

岑惟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只是有些恍惚。

人生的这一二十年里,她对母亲这个角色的印象非常模糊。

家里也有阿妈,但她和她那位阿妈的相处其实非常客气。

养父母承载着她人生最重要的这些年恩情与情感寄托。

她对长辈的感情也很深厚,一直藏在心里。

而今来到她亲生母亲的墓前,感受有些复杂,心口总有块位置,发着颤,又无法形容。

“我母亲,当初真的是因为我才病逝的?”

工作人员这两天接到内部一些指示,要求务必招待好这位岑小姐,关于她身份的事,多少也有耳闻。

接待的是位新来上班的小姑娘,同样伶俐清秀,安慰说:“也不能这么说,人生在世,都是命。那现在伯父能找回您这个女儿,也皆大欢喜啊。”

岑惟轻笑下。

皆大欢喜还是烫手山芋,还不一定。

母亲留有的是一把钥匙和一盒没寄出的录音带,以及一些信件。

信件岑惟都查看过了,其中有一些是她当初和苏建霖分居两地,夫妻为表露思念才写下的。

那时的母亲,正值风华正茂,对人生未来有着许多期盼,信件里有她盼望着和苏建霖早日相聚的语句,也有父亲写下的见字如晤。时至今日,已有十多年。

当初母亲逝后,苏建霖说过的会安置好她的身后事,每年都会来看看她,探望她的亲人。

这些承诺没有一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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