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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正为嬴政事情烦心,看到李妍就是烦心,挥手道:“行了,既然你是被强行带进宫,朕现特准了,你即刻出宫去罢。”
李妍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随即就哭了出来,一面哭一面擦着眼泪,哽咽道:“皇上饶命…饶命啊…”刘彻道:“朕是要放你出宫,你喊什么饶命。”
李妍道:“皇上有所不知,奴婢父母早亡,家中一堆姊妹兄弟,只有一个挣生活哥哥,奴婢一个弱质女流,不宫中讨生活,出了宫去也就没有能耐拽银钱养家了。”
她说着,猛地扑刘彻脚边,期期艾艾道:“皇上,您饶了奴婢罢,若是皇上不想看到奴婢,奴婢躲得远远,求您不要赶奴婢走,好不好,求您了皇上。”
刘彻被她哭脑仁疼,甩开她手,道:“算了算了,那你就好好乐府呆着罢。”
说罢了转身就走,李妍这才从地上起来,瑶瑶望着刘彻背影,又看了看自己刚才抱住刘彻腿双手。
刘彻回到寝殿里,卫子夫迎上来,为他换衣服,随即送上水来,端起水递给刘彻,笑道:“陛下为何不高兴?一副愁眉,是不是朝廷上又有了大事?”
刘彻刚才被哭脑袋直疼,现听着卫子夫温言软语,才觉得心情好了些,不过一想到自己一气之下把卫子夫名字写到掖庭簿册上事,刘彻又是一个头两个大。
这时候恐怕卫子夫也知道了自己名字上了掖庭簿册,但是因为这件事被嬴政知道了,刘彻又想把卫子夫名字除去。
刘彻捉摸了好一阵,开口道:“子夫啊。”
卫子夫听皇上叫自己,赶紧过来,跪一旁,道:“皇上,有什么吩咐么?”
刘彻道:“来来,你坐下来,不用跪着。”
卫子夫有些受宠若惊,她自然听说了自己名字跑到掖庭簿册上事情,心里想着,有可能是因为这个,所以皇上待自己态度也不同寻常了。
于是就慢慢过去,低着头一脸微笑坐了下来。
刘彻道:“昨天事儿呢,太主拿你撒火儿,你受委屈了。”
卫子夫温婉一笑,声音也柔柔道:“陛下,子夫只是一个奴婢,能陛边伺候,是奴婢修来福气,又怎么会觉得委屈,别说这点儿小事,只要奴婢能伺候陛边,什么都心甘情愿。”
刘彻听见这话,顿时心里就放心了,顺着他话道:“朕身边啊,缺少就是像你这样可心人,而且是真心待朕好,不是为了什么钱啊,地位啊,这朕就放心了。”
卫子夫听着刘彻话,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不对劲儿,就听刘彻继续道:“你也知道,皇后现怀了身孕,受不得一丝半点儿气,之前朕让人把你名字写掖庭簿册上,确是欠考虑了,太过于鲁莽,现已经叫人去划去,本来想问问你意思,不过呢,好子夫通情达理,朕就安心了。”
卫子夫笑容登时僵了脸上,愣了好一会儿,才扯着僵硬嘴角,笑道:“奴婢本来就没有争强好胜之心,再者说了,奴婢出身卑贱,本身也只是一名讴者,能得阳信长公主和皇后娘娘栽培,又有幸伺候陛下,已经是奴婢万幸,怎么敢奢求别呢。”
刘彻伸手拉住卫子夫手,笑道:“若是所有人都像子夫这样,那就好了。”
卫子夫被刘彻这样一笑,晃花了眼睛,顿时觉得手上有些发烧,当下低下头,道:“陛下…陛下严重了。”
刘彻点点头,随即就撒开了卫子夫手,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道:“这事儿就这么完了,卫子夫啊,你跟着朕也是忠心耿耿,朕都记心里头,不会断了你好处。”
卫子夫从坐转为跪,轻声道:“奴婢不想要什么好处,只求…只求皇上能明白奴婢心意。”
刘彻听了,低头看了卫子夫一眼,眯了眯眼,只是什么都没说。
他正要出门去,就见一个内侍慌慌张张进来,跪下笑道:“皇上,田蚡大人让奴才给皇上送东西来了。”
说着,见刘彻招手,就起身趋步上前,将一个小瓶子双手擎给刘彻。
刘彻接了瓶子,就让内侍下去了,自己握着瓶子反复看了几遍,打开来闻了闻,并没有什么特殊,也不知田蚡说到底是不是糊弄讨好自己话。
刘彻道:“朕要去椒房殿。”
卫子夫应了一声,去拿来外衣给刘彻披上,众宫人簇拥着,刘彻就往椒房殿去了。
刘彻刚一出门,就有士兵一路跑着送来了鸿翎急件,卫子夫说皇上去了椒房殿,士兵又一路往椒房殿跑去。
刘彻进了椒房殿,宫人说嬴政没吃午饭,正休息,刘彻转进里面,就看见嬴政果然睡榻上。
刚要往前去,就听见有人外面大喊声音,睡榻上嬴政也被吵醒了,睁开眼睛来就看见刘彻站自己不远地方。
刘彻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道:“阿娇姐姐醒了?吃些午饭罢,饿怀了身子可不好。”
外面喧哗了一小会儿,楚服这档口就进来了,道:“陛下,娘娘,鸿翎急件。”
刘彻道:“这时候有急件,哪里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