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们不能（第3页）

变得失去了尖锐的锋芒，满腔无力，逐渐与自己的心和解，放弃和它对着干。

所以，算了吧。

那太痛苦了，在过程中，同样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哥哥。”越景和本想问，我们可不可以谈恋爱，但开口时，又变成自我轻贱般的试探，他向来称其为——退路。

“真的不考虑考虑吗，让我做你的，情人。”

陆鸣眼底情绪渐淡。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下午那一幕。

失魂落魄没能送出花的越景和。

以及新人在侧的陈因。

因为感情受到了打击，所以自暴自弃，以至于讲出这种毫无逻辑的话，简直是有悖人伦。

陆鸣再次对越景和产生了失望的情绪，他身体靠着桌面，距离越景和很近，“我说过的，不要把真心错付于人，景和，你太幼稚了，容易意气用事，但你才22岁，我可以理解你的所作所为。”

“但是很多年回头看时，你会发现这些情感根本不值一提，你会遇到更好的人。”

“是，我冲动，我幼稚。”越景和眼白泛红，半天才稳定声线，“所以，你应该是讨厌我的吧？”

“我没有。”

“你有，在你眼里，我恶劣至极，我故意坠楼，诬陷给你当时的男朋友，还给你添了很多麻烦；我和你吵架，一次次拿陈因和齐霖之间不清不楚的事伤害你；我还总是纠缠你，恶心你，不死不休。所以，你不是讨厌我，你是恨我，对吗？”

越景和宁愿答案是肯定的。

到底比做个玩物好多了，召之即来挥之则去。

刚回国那段时间，他是真的怨，可慢慢的，变成强迫自己去憎恨，好像每相处一天，每对视一次，便会找回一部分自我。

他承认，是他一直以来都太过极端，总想着，得不到爱，那被恨也是不错的选择。

“你想多了。”可陆鸣说，“我没有那么闲，就算有恨，也和这些琐事无关。”

“是，你总这样，不肯爱我，也不肯恨我。”说来说去，越景和又把话题带了回来，“所以，既然不恨我，为什么不能做情人，你又不吃什么亏。”

陆鸣疲惫于越景和这百转千回还能再绕回原路的逻辑，只能退而求其次：“你就算想谈恋爱，甚至是开展情人关系，那个人也绝不该是我，越景和，我们不能。”

不能，是不可能的不能。

越景和用力攥着瓶身，“那我还能和谁。我是什么很随便的人吗？你不答应，是不是因为齐霖？”

“你不用总提他，这和他完全无关。”陆鸣起身，伸手抢走越景和手里的鸡尾酒，怀疑他是喝傻了。

越景和嗤笑，笑他，也是笑自己。

“这么宝贝他，连提都不能提一下。”

陆鸣言无以对，他不想再陪越景和玩这种荒唐的游戏，言语也变得直白许多，“我不希望你以后再听到你说这种话。”

他凝视着越景和，声音很轻，像极了某种严肃的审判：“我越来越觉得，我们果然不适合住一起。”

越景和眼底湿润，决绝顷刻间一扫而空，只剩惶恐。

“所以，你要搬出去吗。”

陆鸣抿唇，半天才答。

“等你伤好。”

一锤定音，给越景和判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