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反熵晶体（第2页）

机械臂被整齐切断。更惊人的是，光刃余势不减地劈开海水，击中了远处的黑塔母舰。爆炸的火光中，三个世界的虚影再次重叠：

修仙界的飞剑群破空而来；

现代军队的导弹阵列升空；

而两者之间，一艘渔船的冷冻舱门突然弹开，灰白色的手臂从里面伸出。。。。。。

林远趁机游向海面。氧气即将耗尽时，头顶出现个发光的漩涡。他奋力冲进去，却摔在了某艘渔船的甲板上。

"呼吸！快呼吸！"

周小雨跪在他身边，白大褂被血浸透。她的左眼瞳孔完全变成了红色鞋印状，右手紧握着个齿轮形状的注射器。

"晶体。。。。。。融合了？"她盯着林远的右肘，"果然是你。。。。。。"

渔船突然剧烈摇晃。陆沉站在逼近的快艇上，液态金属臂重组为某种炮管，内部流转着灰白色的能量——与青松村僵尸同源。

"黑塔用第七齿轮碎片做的时停武器！"周小雨把注射器扎进林远右肘晶体，"这是最后的反熵稳定剂。。。。。。"

炮口亮起的瞬间，她推开林远挡在前面。子弹击中心脏的场面本该转瞬即逝，却在命中时发生了诡异变化——周小雨的身体像坏掉的全息影像般闪烁起来，时而呈现被击穿的惨状，时而完好无损。

"量子态。。。。。。"她低头看着自己半透明的手，"原来我也是变量。。。。。。"

陆沉准备开第二枪时，天空突然裂开一道缝隙。有东西从里面疾射而出——是把通体莹白的灵剑，剑柄刻着「雪山祭坛」的坐标符文。

灵剑自动飞入林远手中，与右肘晶体产生强烈共鸣。他本能地挥剑，剑气竟劈开了海面，露出底下飞船残骸的全貌——那不是机械造物，而是某种巨大生物的化石脊椎。

"维度裂缝！"陆沉惊恐后退，"你疯了么——"

话音未落，裂缝中伸出数十条灰白手臂，将快艇上的黑塔特工拖入深海。林远想救周小雨，却发现她的身体己经量子化到看不清轮廓。

"去找修士。。。。。。"她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第七齿轮在他。。。。。。"

最后几个字被海风吹散。林远握紧灵剑，感到晶体右臂与剑柄坐标产生强烈牵引。三个世界的画面在眼前旋转：

深海实验室的克隆体们集体睁开眼睛；

雪山上的青铜门渗出黑色物质；

青松村祠堂的无字碑浮现血色文字。。。。。。

当牵引力达到顶峰时，林远做了个出人意料的动作——将灵剑倒转，剑尖对准自己心脏刺下。

"带我去雪山。"他对着剑柄低语，"去找另一个我。"

剑身绽放的强光中，最后看到的是周小雨完全消散前的手势——她指着自己左眼的红色鞋印，又指了指天空中的第八个看不见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