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余波暗涌（第2页）

他的回避让两个女孩对视了一眼，没敢再追问，但心底的疑团却越来越大。

安顿好她们吃完面，秦渊叫了辆正规出租车，仔细记下车牌号，看着车子离开。他没有立刻回摊位，而是站在楼下，点了支烟。

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隼，缓缓扫过对面那栋居民楼的每一个窗口，每一个可能的观察点，以及之前黑色轿车和SUV停靠的位置。

对方行动失败，但目的己经达到。他们成功地进行了火力侦察，逼出了他部分反应，也测试了警方和他身边人的分量。

下一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他掏出那台老旧手机，屏幕依旧漆黑。但他知道，有些线，必须动用了。他不能永远被动挨打。

……

盛世集团顶层办公室。

苏晚晴听着电话里助理的汇报，脸色越来越冷。

“……事件大致如此，警方初步定性为恶通肇事未遂，但林薇警官似乎有不同看法，申请了更深层次的调查。唐雨柔是江城大学大三学生，平时周末会去秦渊的烧烤摊帮忙，社会关系简单。另一个女孩是她的室友。暂时没有发现她们与秦渊之间有超出雇佣和邻里关系的特殊联系。”

“秦渊呢？他当时什么反应？”苏晚晴更关心这个。

“根据目击者碎片化的描述，秦渊当时似乎正要进入后巷，距离较远。袭击发生后，他第一时间保护了两个女孩，并未与歹徒发生首接冲突。但有一个细节，一名穿着市政清洁工制服的男人，用一辆SUV逼停了肇事车辆，行动非常专业，之后又迅速消失。此人身份不明，与秦渊的关系也不明。”

清洁工？专业行动？苏晚晴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这个秦渊，身边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继续跟进警方那边的调查结果。另外，我要知道今天那两辆逃逸车辆的所有信息，动用一切手段，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挂断电话，苏晚晴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华灯初上的江城。

光天化日，当街行凶。这绝不仅仅是冲着一个小姑娘去的。是警告？是灭口？还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秦渊……你到底是什么人？又招惹了什么样的麻烦？

她眼神闪烁，非但没有被吓退，反而更坚定了要将他纳入麾下的决心。越是危险，越证明其价值。而她苏晚晴，从不惧怕风险。

……

社区医院早己下班，只剩值班室的灯还亮着。

沈冰没有离开。她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显示的却是复杂的城市交通监控界面——通过某个非正常渠道接入的权限。

画面回放着不久前三岔路口的混乱景象。黑色轿车疯狂的倒车，女孩惊恐的脸，那辆突然杀出的SUV精准的拦截，以及人群中几个看似慌乱实则移动颇有章法的“路人”。

她的鼠标光标在一个穿着灰色夹克、很快消失在人群里的男人背影上定格、放大。虽然模糊，但她认得那种步态，那种危急时刻下意识的身体协调方式。

是“公司”的外围行动人员。

他们的目标，是那个叫唐雨柔的女孩？还是……秦渊？

她的指尖冰凉。“蝰蛇”入境，“公司”的人异常活跃，目标都隐隐指向那个小小的烧烤摊。

这绝不是巧合。

她关掉界面，清除所有访问记录。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