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暗流渐涌（第3页）

“自己拿。”

人声鼎沸中，一辆警用摩托车停在了巷口。还是那位英姿飒爽的女警，林薇。

她没穿警服，一身便装，牛仔裤，皮夹克，长发扎成利落的马尾，像是下班路过。她走到摊位前，看着忙碌的秦渊。

“生意不错。”她开口，声音比在警局时少了些公式化。

秦渊抬头见是她，点了点头：“林警官，吃点什么？算我请。”

“执勤，不喝酒。”林薇摆摆手，目光扫过摊位前后，状似随意地问，“昨天那伙人，后来没再找你麻烦吧？”

“暂时没有。”

“嗯，”林薇沉吟了一下，“王强那边，我们还在深挖，他底子不干净。你自己还是多注意点安全，那些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明白，谢了。”

林薇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着秦渊忙碌的样子和周围嘈杂的环境，最终只是道：“有事首接打派出所电话，或者……”她顿了顿，“打我私人电话也行。笔录上有留。”

说完，她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转身走向摩托车，发动机轰鸣，汇入车流。

旁边桌有熟客笑着起哄：“秦老板，可以啊！连咱们警花都这么关照你！”

秦渊没理会，低头翻动着烤串，火光跳跃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

……

夜色渐深，最后一桌客人摇摇晃晃地结账离开。

小丫头打扫着满地狼藉。

秦渊坐在小马扎上，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看着眼前逐渐冷清下来的小巷。城市的霓虹在远处闪烁，映不透这深处的昏暗。

短暂的喧嚣过后，是更深的寂静。

他掐灭烟头，起身准备收摊。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不是他常用的那个廉价智能机，而是另一只样式老旧、甚至带着物理按键的黑色手机。

屏幕亮起，没有号码显示，只有一行简短到极致的信息：

【‘蝰蛇’入境，坐标：江城。原因未知。】

秦渊盯着那行字，眼神瞬间变得如同最寒冷的冰原，所有的倦怠和烟火气刹那间褪得干干净净。

他拇指着手机冰冷的按键，屏幕的光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里。

良久，他按熄屏幕，将手机收回内袋。

抬起眼，目光掠过苏晚晴名片消失的巷口，掠过社区医院的方向，最后落在林薇摩托车离开的街道尽头。

那些看似偶然闯入他生活的女人，身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弯腰，捡起地上那根略有变形的实心钢棍，手指缓缓擦过上面冰冷的凹痕。

都市的夜风穿过小巷，带着未散的烟火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江城……”他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这潭水，看来是彻底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