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军心凝聚（第1页）

成都的军营，在司马昭身死、刘谌主政后，并未立刻焕发出蓬勃的生机，反而像是一片被暴雨蹂躏过的土地，表面平静，内里却充满了泥泞、残破与深深的不安。连日的守城血战、同袍的惨烈伤亡、以及之前投降论调带来的屈辱与迷茫，如同沉重的阴云，笼罩在每一个士卒的心头。缺衣少食，军饷时有拖欠，一些中下层军官更是趁机克扣，中饱私囊，进一步加剧了底层兵士的怨气。

刘谌深知，若不能凝聚军心，再坚固的城墙，再锋利的陌刀，也不过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他需要亲自走入这些军营，用他的声音，他的行动，去驱散阴霾，点燃那近乎熄灭的火焰。

他没有选择在安全的镇国大将军府发号施令，而是带着一队精简的麒麟卫，开始了对成都各主要军营的巡视。第一站，便是驻扎在城西、曾经历经血战、伤亡最重的“破阵营”。

时近正午，破阵营的校场上，稀稀拉拉地站着数千士卒。他们衣甲陈旧，许多还带着未愈的伤痕，眼神麻木，面容枯槁，队列也显得有气无力。当刘谌的身影出现在简陋的点将台上时，台下只是泛起一阵微弱的骚动，大多数人的目光依旧空洞。

刘谌站定，没有立刻开口。他目光缓缓扫过台下，【气运洞察】之下，他看到的是大片大片稀薄、灰暗的白色气运，代表着疲惫、绝望与麻木，只有零星几点淡红，显示着尚未完全泯灭的血性。连接在他身上的忠诚之线，细若游丝，仿佛一触即断。

他深吸一口气，悄然启动了系统技能——【士气鼓舞】。一股无形的、温和却坚定的能量波动，以他为中心，如同水波般悄然扩散开来，笼罩了整个校场。这并非强行控制心智，而是如同催化剂，放大他话语中的真诚与力量，更容易触动听者内心，驱散负面情绪，点燃潜在的勇气。

“破阵营的弟兄们！”刘谌开口了，声音不算洪亮，甚至因伤势带着一丝沙哑，但在【士气鼓舞】的加持下，却异常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首接敲打在他们的心扉上。

“本王知道，你们累了，你们伤了，你们看着身边的袍泽倒下，你们心中充满了愤怒、悲伤，还有……迷茫！”他没有回避问题，而是首接撕开了那层血淋淋的伤疤。

台下起了一阵细微的波澜，许多麻木的眼神微微动了一下。

“有人告诉你们，投降吧，投降就能活命！”刘谌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凛冽的寒意，“可你们告诉我，跪着生，和站着死，哪个才是我汉家儿郎该选的路？！”

他猛地举起右臂，指向成都皇城的方向：“看看那挂在城头的是谁？是司马昭！是魏国的晋公！是他，带着千军万马，想要夺我们的家园，辱我们的妻女，亡我们的国祚！”

“但我们怕了吗？！”刘谌怒吼，“没有！本王带着三百人，就敢闯他的万军大营，就敢砍下他的脑袋！为什么？因为我们无路可退！因为我们身后，就是成都！就是我们的父母兄弟！”

他的话语，配合着【士气鼓舞】的效果，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士卒们开始抬起头，眼神中的麻木渐渐被回忆起的惨烈和屈辱所取代，胸腔开始起伏。

“本王知道，你们很多人吃不饱，穿不暖，军饷被拖延，甚至被克扣！”刘谌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沉重而愤怒，“这是本王的失职！是朝廷的耻辱！”

他猛地一挥手，身后麒麟卫抬上来几个沉甸甸的木箱。“打开！”

箱盖掀开，里面是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魏军制式环首刀、完好的皮甲，甚至还有几袋从魏军溃兵那里缴获的粮食和风干肉！

“这些，是本王带着麒麟卫的弟兄，刚从城外魏狗溃兵手里抢回来的！”刘谌大声道，“东西不多，但，是干净的！是咱们用命拼来的！今日，就分给破阵营的弟兄！按伤、按功、按需分配，本王亲自监督，谁敢伸手克扣一分一毫——”

他目光如电，瞬间锁定台下站在前排的一名军需官，那军需官头顶的气运中带着明显的灰黑之色，与士卒们稀薄的忠诚线形成鲜明对比。

“——军需官赵西！给本王拿下！”

两名麒麟卫如狼似虎般扑上，将那猝不及防的赵西当场摁住。

刘谌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厉声道：“经查，赵西克扣军粮三十石，倒卖军械，贪墨抚恤银钱，证据确凿！依军法，立斩！”

“大将军饶命！饶命啊！”赵西魂飞魄散，嘶声求饶。

但麒麟卫毫不留情，雪亮的刀光闪过，一颗人头落地，鲜血溅洒在点将台下！

全场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铁血手段震慑了！

刘谌看也不看那尸体，目光再次扫向台下，声音斩钉截铁：“自今日起，凡我季汉军中，再有克扣军饷、虐待士卒、贪墨物资者，无论官职，无论背景，皆以此獠为例！本王在此立誓，必与诸位同甘共苦！有我刘谌一口吃的，就绝不让前线厮杀的弟兄饿肚子！”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然后，不知是谁第一个哽咽着喊了出来：“大将军……公道！”

“大将军万岁！”又一个声音响起，带着哭腔。

如同燎原的星火，压抑己久的情绪终于爆发！

“大将军万岁！”

“愿为大将军效死！”

“杀魏狗！守成都！”

声浪一波高过一波，原本麻木的眼神此刻充满了激动与狂热，稀薄灰暗的气运光晕仿佛被注入了活力，开始变得明亮、凝聚，连接在刘谌身上的忠诚之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粗壮、坚韧！

刘谌感受着台下汹涌的激情，知道【士气鼓舞】的效果与他的实际行动相结合，终于叩开了这些士卒紧闭的心门。他没有再多言，只是举起手臂，用力挥下。

接下来的几天，刘谌马不停蹄，穿梭于各个军营。在东大营，他亲自为重伤员喂药；在北营，他与士卒同吃一锅掺杂着麸皮的粥，讲述夜袭的细节；在水军营寨，他承诺尽快修复战船，重振水师雄风……

everywherehewent，thebinationofhisinspiringwordsamplifiedbythesystem，thefairdistributionofcapturedsupplies，andtheiron-fistedpunishmentofcorruptofficersworkedlikeapowerfulelixir。ThelowmoralethathadplaguedtheHanarmybegantodissipate，replacedbyagrowingsenseofpurposeandloyalty。

当他再次站在某个军营的点将台上，结束又一次演讲时，台下数千将士目光炽热，如同燃烧的星辰，他们奋力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震天动地的呐喊，那声音汇聚成统一的洪流，冲破云霄，震撼着整个成都：

“镇国大将军！！”

“镇国大将军！！！”

“镇国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