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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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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酒反倒没那么确定了,雍美如虽在他们床边放了计生用品,但这只是因为她尊重他们的选择,又怕她面子薄,想让他们感情升温。

追根究底,从她的言语中还是流露了饴儿弄孙的想法。

晏弘盛每天都会给她发消息,让她抓住陈聿初的心,实在抓不住就让她努努力生个陈家的长子,说不准陈老爷子一开心,就定了继承人的位置,再给孙子分一点股权,这样她的婚姻就稳了。

她的婚姻稳不稳不知道,晏弘盛是稳了。

晏酒虽然话少,但两家人的心思她都懂。

而陈聿初这里,她却真的看不懂。

谁都知道他和陈柏川夺权之战激烈,老爷子偏心陈柏川,晏弘盛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两方势力平衡,如果出现一个变数,陈家的继承权之战也许能够尘埃落定。

可陈聿初此时却顺着她的话说可以不生小孩。

晏酒听得出来,他没有说谎。

陈聿初一言不发地看着晏酒抬着头直勾勾地看着他,露出一截白瓷般柔

腻的颈,明晃晃的走神,却没有任何提醒她的意思。

窗外的树木晃动,听见滚滚的风声,晏酒的神志才逐渐清晰,见陈聿初也没有另外的话与她说,这就算是话题的终结,咽了咽嗓子说:“我去换衣服。”

换好衣服出来,陈聿初已经松弛地半靠在床上,手中拿着一本书,听到动静后,微微抬头扫了她一眼,粉色的睡裙比刚才的家居常服更衬她的脸色,睡裙下露出半截脚腕,已经看不太清她脚上的疤痕,只看的到很粉嫩、娇小。

晏酒见状,躺在柔软洁净的床上后,也拿起了一本书。她看书的速度比陈聿初慢很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她不再多想,取出书签继续看了起来。

陈聿初缓缓收回目光,掩下眼底流连的几分邃色,视线落回书页,却仍旧停留在那页。

房间的灯已经关了,唯有两侧的壁灯亮着,是舒适护眼的暖光,晏酒看了半小时便打起哈欠,她侧眸瞥陈聿初一眼,见他还是沉静的模样,轻手将书签塞回书里放好,她的身体往被子里缩,细腻的手臂伸出,关了自己这一侧的壁灯。

晏酒准备睡觉,却发现那一侧的壁灯也灭了,黑暗之中,人的五官变得异常灵敏,连陈聿初一个轻微的转身都仿佛在她耳边摩擦,更别说他身上若有似无的清冽薄荷味一直流连在空气中。

许是她翻来覆去的样子太过明显,磁性的嗓音从身侧悠悠然传来:“睡不着?”

“嗯。”晏酒小声回答,“窗外风声太大,也许要下雨。”

说完这句话,她想要起身,可纤细的手刚触及开关,另一只手就被握住,温热的、干燥的。

含着薄茧的指腹停留在她的手背,没有再进一步,可她却也停止了预想的动作。

邃暗的空间里,晏酒听见自己缥缈的声线。

“你”

刚说一个字,她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黑夜里气氛变得不可控,她看不清陈聿初的神情,也无从去猜测。

正因为不知道陈聿初下一步会做什么,她连脚尖也绷紧着。

“嗯。”耳廓处传来的声线像是沙砾滚过一般,有点沉。

一时间只有风吹过枝丫的声音,砰砰作响,如同她的心跳又沉又闷。

是她先受不了,尽量保持着声线的平直,“我的脚还没好。”

谎话说得她不自在,幸好黑夜中对方看不见她的表情,那端停顿了一会,传来寡淡的一声轻笑,一点面子都没给她留,“夏医生说你已经好了。”

笑音磨得晏酒心跳漏了半拍,睫羽扇动像是停留在半空中的蝴蝶,不知道该在哪里降落。

浓郁的夜色透过白色窗纱漏了几分,也许有零星的星星,她不太确定,只知道自己也许下一秒就会突然跳起来逃走。

温热的手掌依旧覆着她的,能将她整个包裹住,仿佛也包裹住了她的心脏,不能上也不能下。

当清冷寡淡的薄荷味浮上鼻尖时,晏酒反而松了一口气,像是找到了短暂停留的地点。下一瞬间,她的双手就被拉过头顶,那双温热的手压着她的蝴蝶骨,辗转。

雪白修长的脖颈在夜里如发光的夜明珠,她仰着头,就着斑驳的月色明明看不清陈聿初的神情,却仍旧仓惶地闭上眼。

掌下的肌肤明显紧绷着,像是不堪承受,陈聿初瞳孔黑沉暗藏着汹涌的情绪,磁性温沉的声线响起:“不做。”

简单的两个字说得没有头脑,晏酒却诡异地听懂了,她没应声。

薄唇在下一秒覆了下来,如雪般倾倒了下来,清冽的薄荷味弥漫着整个口腔,晏酒的瞳孔微颤,陈聿初加深了这个吻,抵着她的舌尖细腻地品尝着顶端的滋味,她被吻到窒息,好似落在岸上的鱼因缺氧而鼓胀无力。

换气间,她的蝴蝶骨轻轻颤着,纤长的手指抵着他强健有力的胸膛,仿佛是被他困住的金鱼,微微地喘着,发出甜腻的声响。

粗粝的指腹摩挲着肿胀的红唇,擦过牵扯的银丝,眸色与黑暗融为一体,也许困住的不止是他。

晏酒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眼尾沾染了一点泪珠,就在她以为告一段落之际,炙热的唇贴在她的下颌,沿着漂亮纤长的天鹅颈留下细细碎碎的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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