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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他当然可以放任她按照习惯的方式解决一切。
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她总能走出来。
就像这样的事情曾经也许发生了无数次。
但是曾经,她的身边没有他。
如今,他在她身边。
为什么还要任由她用自己的方式解决。
陈聿初抬起她的下巴,撬开她濡湿的唇瓣,他灵活地侵入熟悉的地方,也要她真正接纳他。
另一只手撑着她的后背,摩挲着她挺起的脊背,裸露的蝴蝶骨。
他终于有了结婚的实感。
结婚就是,两个原先独立的人组成了一个家庭。
很多事情,从今往后,他们都可以共同面对。
陈聿初的眸底划过一丝薄怒,为那些惹她生气的人,为那些让她变成这样的人。他比任何时刻都要暴戾,想要毁灭的情绪高涨。
可是他的吻却比以往更温柔、克制。
晏酒身边的空气浸满了他沉冽的木质香气和若有若无的红酒香,密闭空间内有种让人逃无可逃的感觉,她惊得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沾着泪珠的睫毛颤了颤。
她偏了偏头,想要好好呼吸,却又被追上来吻,舌头不断被他吮着往下压,她的眼睑上很快就蓄起了眼泪。
陈聿初的眼神晦暗而专注,他有种自己在乘虚而入,欺负小姑娘的感觉。
他缓缓抽离,交缠的舌尖早已浸染了双方的味道。
深深地进入彼此的心脏。
深邃的眼眸静静凝着如泉水般汩汩流水的眼瞳,粗粝的指腹划过,声线有些哑,“别哭了。”
“奶奶要你别欺负我的。”
晏酒吸了吸泛红的鼻尖,胸口起伏得厉害,鼓了鼓嘴,红润的色泽仿佛都在宣告着发生了什么。
这是明晃晃在说他欺负她。
陈聿初并不恼,只是笑,她说的也没错,他甚至“嗯”了一声表示对她这句话的肯定。
“但是奶奶现在不在。”
晏酒潋滟的眸子泛着薄薄的水光,她不可置信地望着陈聿初,重重哼了一声,“你坏透了。”
陈聿初薄唇勾起一点弧度,并不否认,不动声色地揉着她的蝴蝶骨,描摹着她的线条形状,嗓音徐徐,“那你也欺负欺负我。”
晏酒瞪大了眼睛,纤长的睫毛颤了颤,脑子里像炸开了烟花一般。
他怎么能脸部红心不跳说出这句话的。
她才不要。
陈聿初瞥着那张气鼓鼓的脸,知道不能再逗她,慢条斯理地放开了对她的禁锢,声线里有他都未察觉的温柔,“睡一觉,到了我再叫你。”
晏酒咬着下唇,眼神闪烁不定,似是不敢相信他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了。
陈聿初素来沉稳的脸上,也有几分隐隐崩塌的裂痕,他没想到自己在晏酒心中的“坏”形象这么彻底,清冽的声线里含了几分笑意,“再不睡,我就不确定会做些什么了。”
晏酒莹白的指尖紧缩了一下,悄悄瞥他一眼,果然,覆在她身后的手臂已经不知不觉归于原位,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淡淡的青筋浮在其上。
外头微暗的光线照进来,他坐得如同松柏一般笔直,给人高贵而松弛的感觉,若不是他的衬衫已经被她揉得不成样子,就像刚刚的一切全是她的幻觉一般。
连萦绕在她周身纠缠着的气息也渐渐消退,她这才舒展开来,垂下眼睫,往旁边退了一些,隔开两人的距离。
做完这些,晏酒发现身侧的男人并无什么反应。
在心口松了一股气的同时,也隐隐有些莫名的情绪在她的身体里蔓延开来。
她多少有些感觉出来。
陈聿初今晚一直很顺着她,不论是跳舞还是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