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页)
“他叫什么?”裴既白开口,声音平静,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白鸽挑眉,笑意更深:“严燊,代号‘孤狼’,我手下的一只疯狗,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故意停顿,又补充道:“怎么,裴少感兴趣?要我把人找上来吗?”
裴既白没有回答。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铁笼——严燊正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钞票。
裴既白忽然很想看看,这匹狼被逼到绝境时,会不会咬断敌人的喉咙。
戏弄
拳场后台,血腥味和汗臭混杂。
昏暗的灯光下,严燊背靠着生锈的铁柜,扯着绷带。
汗水混着血水从他紧绷的下颌线滑落,右手关节的伤口狰狞地外翻着,每缠绕一圈纱布就渗出新的血迹,将白色染成锈褐色。
门被推开。
“嗒、嗒、嗒——”
锃亮的牛津鞋踩过潮湿的水泥地面,在距离他两米处停下。
严燊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古龙香水味——佛手柑混着雪茄的焦甜,昂贵得竟令人作呕。
“不愧是孤狼。”白鸽道。
他白色西装纤尘不染,和这肮脏的后台格格不入。他微笑着,手里捏着一叠钞票,轻轻拍在严燊的胸口。
“我就知道,这种比赛就该你来打。”
严燊没接,任由那叠钱掉在地上。他冷冷地看着白鸽:“钱给了,我能走了?”
白鸽笑容不变,却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他幽幽的道:“急什么?贵客们都想看看……能把黑蟒打残的野兽长什么样。”
严燊皱眉,眼中满是恶心的嫌弃,有种一拳打歪眼前人脑袋的冲动。
——
推开包厢门的瞬间,严燊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眯起眼。
包厢里的空气凝固了一秒。
他站在门口,浑身是伤,衣服上还带着血和汗,而里面的人——西装革履,举着酒杯,谈笑风生。
几位衣冠楚楚的权贵同时转头,目光扫过他染血的背心、裂开的眉骨和缠着脏绷带的右手。
香槟杯映出他狼狈的倒影,在觥筹交错间扭曲变形。
他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哟,这就是今晚的‘疯狗’?”穿银色西装的年轻男人突然吹了个口哨,腕间的百达翡丽一露,他走上前打量着严燊,“长得倒是人模狗样……就是臭了点。”
哄笑声炸开。
有人捏着鼻子做作地扇风。
白鸽推着严燊的肩膀,把他往前带:“各位,这位就是我们的‘孤狼’,今晚的胜者。”
穿银西装的男人倒了杯琥珀色的威士忌,杯底的冰球撞出清脆的声响。
“喝一杯,赏你一万。”说着他突然把酒杯倾斜,液体顺着杯沿滴在地毯上,“或者……跪着舔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