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以德为防以怨为攻（第3页）

就在这片死寂之中。

陈默，终于再次开口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问“吃了吗？”一样。

“还打吗？”

简简单单三个字。

却像三座大山，轰然压下。

牛二的身体，猛地一抖。

打？

打个屁啊！

拿头去打吗？！

他现在毫不怀疑，只要对方愿意，一个念头就能让他们两个魂飞魄散，连渣都不剩。

马冬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魂体深处的颤栗。

她松开了握着银枪的手。

“当啷”一声。

那杆陪伴了她数百年的兵器，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像是在宣告着他们的彻底臣服。

她对着陈默，缓缓地，低下了那颗一向高傲的头颅。

这个动作，比杀了她还难受。

但她很清楚，如果不这么做，他们今天，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阁下……”

马冬妹的声音，沙哑，干涩，带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敬畏。

“我们……无意冒犯。”

“哦？”陈默看着她，表情没什么变化，“刚刚拿刀要劈我，拿枪要捅我，叫无意冒犯？”

马冬妹的脸，瞬间涨红。

她感觉自己的脸颊火辣辣地疼，比被陈默震飞出去时还疼。

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阁下，还请阁下……恕罪。”

旁边的牛二，也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看着马冬妹都低头了，自己再硬撑下去，那就是纯粹的找死。

他也学着马冬妹的样子，把那把门板宽的九环大刀，扔在了地上。

然后，这个浑身肌肉的壮汉，用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趴在地上，对着陈默，把脑袋埋了下去。

“大……大人，我错了。”

他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充满了憋屈。

陈默看着地上那两件闪烁着阴冷寒光的冥府制式兵器，又看了看趴在地上的牛头，和低着头的马面。

他忽然觉得有些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