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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铜表芯里的反向刻度(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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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周明山用手指按住裂痕,备用怀表突然发出“嘀嗒”声,裂痕里透出微弱的蓝光,映出一个穿黑色风衣的人影——正是全景图里的那个身影,徽章在蓝光里格外显眼。

“你们终于来了。”

人影的声音从裂痕里传来,带着机械般的冰冷,“老厂长以为拆分碎片就能阻止我们,却没想到,张启山的执念反而帮我们找到了合并碎片的方法。”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握紧合并后的碎片,“抹去所有人的记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人影冷笑一声,裂痕里的蓝光突然变强,映出无数个齿轮转动的画面:“时间本就该控,而不是被这些普通人的‘珍惜’‘遗憾’束缚。

只要重置记忆,所有人都会忘记时间褶皱的存在,我们就能用锚点随意调整江城的时间,让一切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

话音刚落,裂痕突然闭合,备用怀表的指针倒转,周明山一把抓住我的手:“快走!时间夹层要关闭了,再不走会被关在里面的!”

我们刚跑下钟楼,就接到陈默的电话,声音里满是慌张:“林砚!火车站的站台上,出现了好多穿黑色风衣的人,他们手里拿着和徽章一样的装置,正在扫描铁轨!

周小宇的《钟表维修笔记》突然自己翻页,上面写着‘守望者在收集时间记忆,用来强化闭环’!”

“我们马上过去!”我挂了电话,和周明山往火车站赶。

路上,陆哲也发来消息,说灯塔顶端的铁盒里,藏着一个小型的时间探测器,上面显示“守望者己收集30%的时间记忆,2月29日前将收集完毕”。

当我们赶到废弃火车站时,站台己经被黑色风衣的人围了起来,他们手里的装置发出紫色的光,正在吸收铁轨周围的光雾——那些光雾,正是之前从裂缝里散出来的、属于1998年的时间记忆。

周小宇被两个黑衣人按在站台上,《钟表维修笔记》掉在地上,被紫色的光包裹着,正在快速变得透明。

“放开他!”周明山掏出备用怀表,指向黑衣人,怀表发出的蓝光和装置的紫光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

黑衣人转过头,衣领下的脸竟没有五官,只有一片模糊的黑影:“周明山?你居然能从时间裂缝里出来,倒是超出了我们的预料。”

“你们把小宇放开,有什么事冲我来!”周明山往前走了一步,合并后的碎片在他口袋里发烫,“当年老厂长没能阻止你们,现在我不会让你们得逞!”

可就在这时,站台远处传来火车的鸣笛声——不是现代火车的声音,而是1998年的绿皮火车鸣笛声。

铁轨上突然出现一道白光,1998年的火车站景象在白光里浮现:年幼的张启月拿着草莓蛋糕,站在站台边等张启山;穿着工装的周明山,正在帮老厂长搬运锚点碎片;还有一个穿黑色风衣的人,正躲在角落,偷偷扫描着站台的时间记忆。

“是1998年的时间投影!”苏棠跑过来,手里拿着灯塔找到的探测器,“他们在利用当年的记忆,强化现在的收集装置!”

陆哲趁机冲过去,解开周小宇的束缚,陈默捡起《钟表维修笔记》,发现透明的纸页上,重新浮现出周明山的字迹:“用合并后的碎片,对准投影里的守望者,就能破坏他们的装置!”

周明山立刻掏出合并后的碎片,对准白光里的黑衣人,碎片发出耀眼的金光,白光里的黑衣人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化作一缕黑烟消失,站台上的黑衣人手里的装置,瞬间失去了紫色的光,变成了一堆生锈的废铁。

“快走!这里的时间投影要消失了!”我大喊着,拉着所有人往站台外跑。

刚跑出火车站,身后的白光就“砰”地一声消失,铁轨恢复了原本破败的样子,只有地上的废铁,证明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

晚上八点,我们回到事务所,所有人都坐在桌旁,看着合并后的碎片和备用怀表,脸色凝重。

周小宇把《钟表维修笔记》摊开,最新浮现的字迹写着:“守望者的主节点在‘江城钟表厂旧址’,那里藏着启动时间闭环的核心装置。2月29日前,必须毁掉核心装置,否则所有记忆都会被重置。”

“可老钟表厂旧址早就拆了,现在是一片商业区啊。”陈默打开手机地图,“那里现在有一家大型商场,还有好几家店铺,怎么找核心装置?”

周明山拿起备用怀表,指针指向地图上的商场中央位置:“核心装置应该在商场的地下停车场,那里是当年老钟表厂实验室的旧址。

老厂长当年为了保护核心装置,故意把实验室的地基留在了地下,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找到它。”

我们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去商场地下停车场,寻找守望者的核心装置。

晚上,我坐在办公桌前,擦拭着那只铜制怀表,表盘背面的“Z”形刻痕,突然和合并后的碎片发出的光芒重合,映出老厂长的身影——他站在实验室里,手里拿着核心装置的图纸,对着镜头微笑:“林砚,当你看到这个影像时,说明守望者己经开始行动了。

核心装置的启动密码,是‘2。1克’——也就是当年时间误差的重量,只有用这个密码,才能毁掉它。

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守护好江城的时间,守护好所有人的记忆。”

影像消失后,铜表的指针停在了2月29日11点11分,和反向计时器的停摆时间一模一样。

我知道,那一天,就是我们和守望者的最终决战。

第二天清晨,我们分成两组,一组去商场地下停车场寻找核心装置,另一组去老钟楼、灯塔和火车站,加固三个时间节点,防止守望者再次利用它们收集时间记忆。

我和周明山、陆哲一组,去地下停车场。刚走进停车场,备用怀表就开始发烫,指针指向一个废弃的电梯井。

我们打开电梯井的门,里面没有电梯,只有一架生锈的铁梯,通往地下更深的地方。

“核心装置应该在下面。”周明山第一个爬进电梯井,我和陆哲跟在后面。

铁梯摇晃着,每往下爬一步,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金属味——和锚点碎片的味道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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