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阳寿无终的诅咒（第2页）

“比柱子还惨。”猴王踢了踢石碑，“这碑，立于女娲补天之前。也就是说，从天地初开，就有人知道会有你这么个东西。”

林玄没再笑。

他伸手摸了摸碑文，指尖刚碰上，胎记又裂了半分，血顺着耳廓流下来，滴在虚空中，消失不见。

“所以……我不是变数？”他轻声问，“我是早就被写进剧本的‘必须存在’？”

猴王没回答，只是把金箍棒扛回肩上：“你要是不存在，这世界早就散了。可你存在，就得一首撑着。没人替你，也没人懂你。”

林玄站在原地，神魂像是被抽空了一截。

他知道，这不是什么“主角光环”，是诅咒。

永生不死，永世镇压，永不能退场。

他退出箱中世界，睁开眼，右臂的金属层还在蔓延，己经盖住了锁骨，往脖子爬。

他抬手摸左耳，新裂的伤口还在渗血。

“原来不是我扛住了命运。”他低声说，“是命运早就把我焊死了。”

病房里安静了几秒。

然后，电视自动亮了。

新闻频道，主播脸色发白，手里捏着稿子，声音有点抖：

“全球多地报告异常生育现象……过去24小时内，至少三十七个国家的新生儿在出生瞬间，额间浮现闪电状胎记，持续约三秒后消失……医学界无法解释，基因检测未发现突变……目前世界卫生组织己介入调查……”

画面切到医院产房，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被护士抱起，镜头拉近，额头上一道淡金色的光纹一闪而过，形状和林玄左耳的胎记一模一样。

林玄盯着屏幕，没动。

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胎记。

就在他触碰的瞬间，电视里的光纹又闪了一下，像是回应。

他忽然笑出声：“哈……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

笑声有点干，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

“原来不是我长生。”他喃喃，“是我把这玩意儿传下去了。”

他低头看自己右臂，金属层己经爬到下巴，皮肤底下泛着冷光，像是有另一层生命在生长。

“以后的孩子，生下来就要背这债？”他问空气，没人回答。

他忽然想起什么，翻身下床，走到病房角落的洗手池前，抬头看镜子。

镜子里的人，脸还是27岁的样子，没变，没老，连皱纹都没多一条。可左耳上的胎记，己经裂成了树根状，五道口子，像五道年轮。

他伸手，用指腹擦掉耳侧的血。

“一年一道。”他数着，“五年了。”

镜子里的他，没笑，也没哭，就那么看着自己。

然后，他转身，走回床边，把造景箱抱起来，抱在怀里，像抱个取暖器。

箱子还在震，红光一闪一闪。

他闭上眼，神魂再次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