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鱬4（第4页）

杜大人继续摇铃："齐老汉，老实交代！你把赤鱬内丹藏哪了？"

爷爷虽然被绑，但气势不减："狗官！赤水河有灵，你这么做会遭报应的！"

"报应？"杜大人冷笑，"等阴莲开花，整条河都是我的囊中之物！"他一把扯下爷爷脖子上的鳞片，"到时候，连河神都得任我摆布！"

鳞片离体的瞬间，爷爷突然痛苦地弓起身子，脸上浮现出奇怪的鳞状纹路。我再也忍不住了，挣脱二狗子冲了出去。

"住手！"

所有人都转过头来。杜大人看到我，露出狰狞的笑容："来得正好！小子，把赤鱬内丹交出来，否则。。。"他一挥手，一个道士把烧红的烙铁抵近爷爷的脸。

我站在原地，手伸向怀里。红珠烫得惊人，像是在回应我的决心。

"放了我爷爷，"我慢慢掏出红珠，"我就给你。"

杜大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果然在你这里！"他示意手下放开爷爷，"拿来！"

我握紧红珠，感受着它传来的热度："先放人！"

杜大人犹豫了一下，最终摆摆手。道士解开绳子，爷爷踉跄着向前走了两步，突然对我大喊："小渔！别给他！阴莲会。。。"

话未说完，一个道士用布堵住了他的嘴。

"现在，把内丹给我。"杜大人伸出手，"别耍花样，否则。。。"

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把红珠扔进了那口装着锁灵散的大缸里！

"不！"杜大人和道士们同时惊呼，扑向大缸。

红珠入水的瞬间，缸中的紫黑色液体突然沸腾起来，接着爆发出一阵刺目的红光！所有人都被强光逼得闭上了眼。

等光芒散去，缸中的液体竟然变成了清澈见底的水，而红珠——不见了！

"你！"杜大人气急败坏地转向我，"你知道那内丹多珍贵吗？！"

我其实也懵了，没想到红珠会消失。但表面上还强装镇定："现在锁灵散没了，你们的计划泡汤了！"

杜大人脸色铁青，突然狞笑起来："愚蠢！你以为这就完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盒，"我还有备用的！足够让阴莲开花了！"他转向手下，"把这小子和他爷爷关起来！明天开闸仪式后，一起祭河！"

几个衙役冲上来抓住我和爷爷。被拖走前，我看到二狗子躲在人群后面，冲我使了个眼色——我们的计划还能继续，只是变得更加危险了。

地窖里阴冷潮湿，爷爷被绑在柱子上，我则被铁链锁住了手脚。

"傻小子。。。"爷爷虚弱地说，"红珠没了，我们最后的筹码也没了。。。"

我挪到他身边，悄悄从靴筒里摸出匕首："谁说没了？"

爷爷眼睛一亮："你。。。"

"调包计。"我小声说，"扔进缸里的是我从神婆那顺来的红玻璃珠。"我晃了晃匕首，"现在的问题是，怎么用这个救咱俩出去？"

爷爷刚要说话，地窖的小窗突然传来"咕咕"两声。接着，一个小小的红色身影艰难地挤了进来——是小红！而且比之前更加凝实了！

"小红？你怎么。。。"

"红珠净化了锁灵散。。。我恢复了一些力量。。。"小红游到我面前的水洼里，"齐小渔，听我说。。。明天开闸时，河水会暂时逆流。。。那是唯一的机会。。。"

"什么机会？"

小红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回响："唤醒河神全部力量的时机。。。但需要虹姨的鳞片和。。。齐家血脉的引导。。。"

我看向爷爷，他脖子上的鳞片己经被夺走了。小红却摇头："不是那片。。。是箱子里那把匕首。。。它才是真正的钥匙。。。"

我还想再问，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小红的身影立刻消散在水洼中。

地窖门被打开，杜大人举着火把走进来，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好好享受最后一夜吧。明天过后，赤水河将永远改变。。。而你们，将成为阴莲的第一批养料！"

门再次关上，黑暗中，我和爷爷相视无言。明天，要么成为历史的尘埃，要么成为改变赤水河命运的关键。。。

而这一切，都取决于一把匕首、一滴古老的血脉，和一个几乎不可能的时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