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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五皇子背后有人,这个人很有可能便是锦常在或是前朝势力!
如此看来,锦常在是前朝皇室后人,而五皇子非本朝皇室血脉的可能性极大!
当夜,萧衍书写一封书信,不动声色放置于墙院上,不多时一道黑影闪过,信件也不翼而飞-
夜深依旧,皇宫灯火通明。
明亮的烛光下,孝治帝坐在龙椅上,半张脸笼罩于阴影之中。
此时,孝治帝拿着一封书信,神情高深莫测,帝王威严愈发逼人。随着时间流逝,四周寂静可闻。
“云麾使,凌云帆何在?”
陶公公回道:“回禀陛下,凌大人在殿外等候。”
“宣。”
凌云帆是一位人高马大的男子,已过立之年,为阳州城凌氏之人。同时还是萧衍和萧宸所认识——凌兄的小叔。
受侄子相托,凌云帆对萧家兄弟二人多加照顾。然。萧家兄弟婉拒受邀,寻了块地儿暂住。
萧家兄弟已然站在皇帝这边,谨防被奸人所害,凌云帆只好派人前去保护,谁知今夜萧家兄弟请他帮忙送书信,说是十万火急……
本来这事儿他不太情愿,毕竟如今萧家兄弟还未有官身,即便已然进入陛下之眼,可陛下欣赏之人年年皆有,新人换旧人比比皆是,何况只是年岁不大的少年?
此乃其一,其二是因为他担忧萧家兄弟恃宠而骄,因此惹怒了陛下,这才稍作犹豫。可想了想,萧家兄弟能够在文章上作出惊人之作,应当并非愚人,故而才帮忙呈上。
此刻,凌云帆站在殿门外,冷风呼啸,吹得手脚冰凉,却也未曾敢挪动半步。
终于,脚步声从殿内传来,宫人小心将门帘揭开,“凌大人,陛下有请。”
凌云帆动了动腿,冰冷失去知觉的双腿,此刻终于恢复血液。
殿内燃着炭火,刚进大殿,一股暖风便迎面袭来。
“微臣,云麾使,凌云帆,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孝治帝未曾叫起,眼眸半眯,目光直直盯着凌云帆好半响,状似无意道:“此封书信,为何人所书?”
凌云帆不知孝治帝这话是要追责,还是其他目的,却也不敢有所隐瞒,“回陛下,此乃今科会元萧衍所书。”
“哦?”孝治帝神情不辨喜怒,“朕还不知,爱卿竟与今科会元交好。”
凌云帆连忙低头,“回陛下,下官未曾同萧衍交好,只是微臣那侄儿向来喜好结识英年才俊,受侄儿所托,下官这才帮忙转书。”
“少年心性,倘若有何处冒犯陛下,还请陛下宽恕。”
孝治帝表情有几分古怪,“你那侄儿,可是去岁养鸡的那位?”
凌云帆:“……”
就……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居然连这事儿,都给传到京城了!
“正是小侄。”
孝治帝压低声音,看起来很是八卦,“你那侄儿当真去养鸡了?”
凌云帆苦笑道:“回陛下,正是如此。”
说到这儿,凌云帆也有些吐槽:“去岁乡试后,下官侄儿应是受那试题启发,跑去学农户养鸡,想要分辨究竟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现下可曾分辨明白?”孝治帝问道。
凌云帆摇头,“未曾,那蛋反而是越下越多。”
此时凌云帆见孝治帝神情轻快,不似恼怒之色,心下也稍安了些许。
“不知爱卿对此书如何见解?”孝治帝冷不丁问道。
“回禀陛下,且不提此乃萧衍同陛下所书,单论书信而论,未经他人允许,下官如何能做小人行径?故,微臣未有见解。”
他也不傻,若非大事,萧衍也不会夜半三更传信,收信之人还是孝治帝!他又没有吃了熊心豹子胆,哪里敢偷看?
孝治帝只是例行一问,也知晓凌云帆未有偷看,毕竟这封书信集银咸显字和嵌字,还有落款时辰,加之书信未有阅过痕迹,也能知晓凌云帆定是未曾偷瞧。
只是……书是死物,人是活的,他想看看萧衍有没有将此事告知于凌云帆。
没错,信中萧衍言明他无意间听闻前朝皇室后人,似乎曾与方家关系匪浅。事情紧急,加上他只是手无寸铁的读书人,为了避免延误大事,这才请凌云帆帮忙呈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