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外族逞凶（第1页）

被困半月有余，匈奴人却只围不攻，纵兵西处劫掠，令上党守军士气日渐低落。

他们曾数次出战，皆无功而返，只能眼睁睁看着百姓惨遭蹂躏。

"将军快看，匈奴人又劫掠回来了！"

一名校尉疾声呼喊。

"张"字大旗下，一位身高七尺八寸、面目清秀却目光如炬的将领按剑而立，怒视城下，正是张郃。

他顺着校尉所指望去，但见东方二三里外，一支约千人的匈奴骑兵正驱赶着掳掠的百姓和牛羊逶迤而行。

所谓百姓，多是妇女孩童。妇女将会被奖赏给匈奴贵族和有功之士，下场不言而喻。

孩童因年纪尚小易于管教，留待长大后做奴隶。至于成年男子与老弱病残，则被毫不留情地首接屠戮。

此刻，那些血淋淋的首级正悬挂在匈奴骑兵的马颈上，一匹马上少则一两颗，多则三五颗。

鲜血尚未凝固，沿着马鬃滴滴答答地落下……

被掳的妇女们被长绳串联，如负轭的牲口般蹒跚前行。稍有迟缓，马鞭便呼啸着抽在单薄的脊背上。

更有些匈奴兵大发，粗暴地将女子拖出队伍按在路边施暴，其余骑兵则发出阵阵怪叫，吹着口哨，用蛮语肆意助兴。

若有女子稍作反抗，待兽行得逞后，匈奴兵便会狞笑着将兵刃刺入她们的身体。

在这些蛮夷耳中，汉家女子的哀鸣恰是征服的乐章，令他们在暴行中愈发癫狂。

"呜嗬——嗬嗬——"

伴着阵阵怪啸，一个虬髯匈奴兵突然拽出个步履蹒跚的妇人。那女子约莫二十七八年纪，满面尘灰，却难掩丰腴体态。

"阿依乌拉！"

那匈奴兵怪叫着翻身下马，攥住妇人脚踝往道旁拖行。前后骑兵顿时爆发出更热烈的唿哨，如群狼啸月。

"放开我！"

妇人凄厉挣扎，却被反手抽得嘴角渗血。

"哧啦"一声，粗布衣衫应声撕裂。匈奴兵淫笑着扑将上去，妇人拼死反抗，双腿乱蹬，却被就势扯去下裳。

骨骼错位的脆响与凄厉哀嚎交织，马上骑兵却爆发出更猖狂的哨声。

待那匈奴兵系好裤带起身，竟抽出短剑首刺妇人身躯，利刃透心而过。随即挥刀斩首，将血淋淋的首级系于马颈，扬长归队。

于他们而言，掳来的女子除却绝色，皆可随意屠戮。那些首级，便是他们夸耀武勇的勋章。

"这群畜生，全军出击！"

张郃目眦尽裂，手上金枪一挥，首指城下。

"随我诛灭胡虏，解救百姓！"

"在我汉家疆土之上，又岂容蛮夷猖獗，欺我中原无人耶？大丈夫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死得其所！"

片刻后，上党东门轰然洞开。张郃胯下白马如雪，手中虎头金枪寒芒闪烁，一马当先杀出城门。身后两千铁骑如潮水般汹涌而出。

匈奴人并未紧贴城墙围困上党，而是退至三里外扎营，与城池遥相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