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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婵急忙端来水递上前,那姑娘便扶着碗边小口喝着。
走近看,这姑娘样貌娇俏,芙蓉粉白,虽年岁较小,但已经是个美人坯子了。
姑娘喝完,抬眸看来,那双眼睛水灵般透亮,眼尾泛红,好一个娇弱病美人,怪不得殿下…
“谢谢。”她低低道,声音哑得吓人。
月婵将人扶躺在床上,温声道:“主子客气了,这是奴婢该做的。”
听到这话,浑身无力的姑娘一顿,看着床前站着的月婵:“别这么叫,叫我江稚鱼,我不是主子。”
月婵闻言微微一愣,很快便退了一步,低下头:“主子就是主子,奴婢不可直呼其名。”
床榻上,江稚鱼轻叹。
这些日子总是听到这些话,什么主子,什么奴婢,什么殿下,她有点烦了。
“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们。”
江稚鱼侧目看她,神色倦乏,满是无力。
月婵屈膝点头:“是,主子。”
听到这个称呼江稚鱼就难受,她没好气道:“叫我江姑娘好了,别主子主子,听着吓人。”
主子与姑娘,不过是称呼,只要不直呼其名,都可以。
月婵点点头:“奴婢明白了,江姑娘还有其他吩咐吗?”
江稚鱼视线转向雕花繁美的床顶。
从她被抓走,一路舟车劳顿,然后再关到这精美的牢笼中,她已经许久未见到外面的光景。
江稚鱼顿感绝望,她日日被关在这,连说话的人也没有,不管她是哭是闹,那些个宫女嬷嬷根本不管,直到她开始绝食了,闹自杀了,他们才开始着急,逼着给她喂了安眠的药。
或许怕她再闹出事,如今又多了个看管她的。
难道,她就要这样被关一辈子?
不行!
她要弄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不能就这样放弃,她要想办法出去。
江稚鱼看向月婵,又努力从床榻爬起,倚在床架上,她身上药劲未散,又饿了几顿,实在是有气无力。
“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她的气息微弱,但月婵听得清楚,她依旧低着头回答:“奴婢月婵。”
“月婵,你是来照顾我的吗?”
月婵答:“奴婢是专门照顾姑娘的。”
“既然你是来照顾我的,那你能告诉我,谁让你来的?”江稚鱼至今还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人把她带走。
“回姑娘,是殿下。”月婵如实回答。
“殿下?”这个称呼已经出现过很多回了,江稚鱼心中满是疑惑,这个殿下到底是什么殿下?
她只记得那日被苏羽带走,有个县官好像也对他说了句什么什么…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