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收徒(第2页)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带着笑:“少贫嘴!把你那锅烧鱼的火候再练练就谢天谢地了。”
日子一天天过,赵梅果然没让人失望。学得快,记得牢,手上的力道也练得越来越稳,没出仨月,刻出的花鸟虫鱼就有了几分模样。师徒仨在食堂里各有分工,马华的热菜越来越地道,赵梅的凉菜雕花成了食堂的招牌,何雨柱居中调度,偶尔露两手绝活,整个后厨的气氛都透着股蒸蒸日上的劲儿。
食堂的烟火气里,何雨柱的徒弟队伍渐渐壮了起来。过了几个月,后勤科又给推荐了两个年轻人,一个叫王强,膀大腰圆,看着就有股子实在劲儿,听说打小跟着乡下亲戚学过给猪褪毛,对处理肉类格外上心;另一个叫吴永,个子不高,手指却格外灵活,捏起面团来像有魔法似的。
何雨柱看着两人,心里早有了计较。他把王强拉到卤味灶台前,指着那口咕嘟冒泡的老卤锅:“这锅卤汤有十年了,是食堂的家底。你想学卤肉,就得先学认料、掌火、看色——八角要选足干的,桂皮得去了粗皮,火候大了肉柴,小了味儿透不进去,得自己慢慢琢磨。”
王强听得认真,点头跟捣蒜似的,当天就挽起袖子跟着清洗猪下水,弄得满手油腥也不喊累。没过半个月,他调的卤料就有了点意思,卤出来的猪耳朵带着股醇厚的香,连食堂里最挑嘴的老工人都夸了句“地道”。
吴永则被安排在了面点案前。何雨柱给他示范揉面,手腕转得飞快,面团在案板上“啪啪”作响,没一会儿就变得光滑筋道:“做面点,和面是根。水多了软,面多了硬,天热天冷都不一样。先从馒头练起,要做到暄软不塌,掰开能看见密密麻麻的气孔才算成。”
吴永悟性高,盯着何雨柱的手法看了两天,自己上手时竟像模像样。他捏的馒头白白胖胖,蒸出来透着股麦香,后来学着做花卷,捏出的褶子又匀又齐,比街上铺子卖的还好看。
这下,何雨柱的“班子”真正齐整了。马华掌勺稳如泰山,热菜出锅时总带着恰到好处的镬气;赵梅的凉菜雕花愈发精妙,萝卜刻的凤凰能看出羽毛的层次,摆上桌就是道风景;王强的卤肉成了食堂的抢手货,每天不到晌午就卖光;吴永的面点花样翻新,甜的咸的换着来,总能给人惊喜。
师徒几个在后厨忙起来,锅碗瓢盆的碰撞声里混着说笑,倒比从前热闹了不少。何雨柱看着徒弟们各展所长,心里也敞亮——这手艺传下去,日子才有奔头。
何雨柱站在食堂的灶台前,看着徒弟们忙碌的身影,听着锅里菜籽油滋滋作响的声音,心里踏实了不少。
许大茂走了,日子还要继续。这乱世虽未结束,但只要他守好手艺,带好徒弟,护好家人,总能在风雨里,为自己和身边的人,撑起一片安稳的小天地。
“师父。”赵梅见了何雨柱,她规规矩矩地鞠了一躬。
何雨柱点点头,把她领到后厨:“这是你马华师兄,掌勺的;吴永,面点;王强,卤味。以后跟着他们一起,今天先从切菜学起,左手按稳了,右手刀要首,慢慢来,别着急。”
赵梅学得极认真。别人休息时,她还在案板前练切土豆丝,手指被刀划了个小口子,悄悄用布缠上,继续练。何雨柱看在眼里,心里暗暗点头——这股韧劲,是学手艺的好料子。
这天晚上,何雨柱下班回家,刚进院门,就见阎埠贵站在自家门口,搓着手,一脸热络的笑。
“雨柱啊,下班了?”
何雨柱心里纳闷,这三大爷向来无利不起早,今儿怎么主动找上门了?“三大爷,有事?”
“嘿嘿,也没啥大事。”阎埠贵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就是听说……你收了个女徒弟?”
“嗯,街道介绍来的,想学凉菜雕花。”
“好,好啊。”阎埠贵点头,眼珠转了转,“那啥,我家老二阎解放,你也知道,不爱读书,天天在家晃荡。你看……能不能也跟着你学学?不用学多精,能混口饭吃就行。”
何雨柱明白了,这是想让他给阎解放安排个出路。他略一沉吟,阎埠贵这人精于算计,但几个孩子倒还算本分。只是收徒弟不是小事,得看心性。
“三大爷,不是我驳你面子。”何雨柱说得坦诚,“学手艺,得心甘情愿,还得能吃苦。你让阎解放先去食堂帮几天忙,搬搬东西,刷刷碗,要是能坚持下来,再说拜师的事。”
阎埠贵一听有戏,连忙点头:“行行行!没问题!我回头就跟他说,保证让他好好干!”
送走阎埠贵,林秀迎了出来,手里抱着刚满周岁的女儿晓红。“三大爷又来算计啥?”
“想让解放跟着学手艺。”何雨柱接过女儿,在她的脸蛋上亲了口,“先让他试试,成不成再说。”
林秀笑了:“你啊,现在院里谁不高看你一眼。”
何雨柱没接话,抱着儿子进了屋。高看?不过是自己一步步挣来的。许大茂走了,只是暂时少了个麻烦,这世道还没安稳,他得趁着这阵子,把根基扎得再牢些。
夜里,他进了空间。这几年空间里的作物长得越发好,除了粮食蔬菜,他还种了些果树,如今己是枝繁叶茂。猪圈里的几头猪膘肥体壮,鸡窝里的鸡蛋堆了半筐。林秀在角落里种的草药也长势喜人,她还跟着一本旧医书慢慢琢磨,竟也能处理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
何雨柱看着这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心里踏实。这空间,是他最大的底气。不管外面风雨多大,只要这里安稳,他就能护着一家老小,还有这些跟着他的徒弟,稳稳地走下去。
几天后,阎解放果然来食堂帮忙了。小伙子个子不高,话不多,干活却实在,让搬煤就搬煤,让刷碗就刷碗,从没怨言。何雨柱看在眼里,没说什么,心里却有了数。
这天,赵梅的凉菜雕花己经有了雏形,一朵用胡萝卜雕的月季花,虽不精致,却有模有样。何雨柱拿起看了看,难得夸了句:“不错,有进步。记住,雕花不光要像,还得有灵气,多琢磨。”
赵梅脸一红,用力点头。
马华在一旁笑着说:“师父,您这眼光真准,赵梅师妹可比某些人强多了。”他说的“某些人”,自然是指以前总想着偷懒的胖子。
何雨柱没笑,只是望着窗外。许大茂虽然走了,但他知道,这不是结束。不过没关系,他有手艺,有家,有徒弟,有空间,不管未来还有多少风浪,他都接得住。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食堂的烟火气,徒弟们的嬉笑声,家里孩子的哭闹声,交织在一起,成了这动荡年月里,最安稳的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