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丧宴开席（第2页）

何雨柱抬眼瞥了他一下，语气平淡：“要不你去问秦淮茹？今儿是他家办事，我这是有啥做啥，图个清净。不像某些人，拿着点肉就到处显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肉吃。”

“你这话什么意思？”许大茂脸一沉，“我好心借你肉票，你还不领情？”

“领情就不必了。又不是我要借，你想借你就去找秦淮茹”何雨柱拿起锅铲，在锅里敲了敲，“许大茂，你要是来帮忙的，就搭把手；要是来捣乱的，就请出去。这是办丧事的地方，不是你耍嘴皮子的地方。”

“你！”许大茂被噎得说不出话，他没想到何雨柱一点都不上套。他本来是想借着送肉票的由头，让何雨柱欠他个人情，以后好拿捏，没想到这小子油盐不进。

“行了，大茂，柱子忙着呢，你别添乱。”易中海走过来打圆场，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今天是贾东旭的丧宴，传出去不好听。

许大茂见易中海开口了，也不好再纠缠，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转身走了，临走前还故意把手里的肉包晃了晃，那得意的样子，生怕别人看不见。

“别理他。”易中海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赶紧做菜吧，一会儿人该来了。”

何雨柱没说话，低头生起了火。炉膛里的火苗“呼呼”地舔着锅底，映得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知道，许大茂这是在向他宣战，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平了。

但现在，他没时间想这些。他得先把眼前的丧宴应付过去。

没有肉，没有足够的调料，那就只能在做法上下功夫。他先是把土豆切成滚刀块，用清水反复冲洗，去除多余的淀粉，这样炒出来的土豆会更脆；萝卜切成细丝，用盐腌一下，挤去水分，这样能去除涩味；白菜则分叶和帮，分开处理，保证口感。

生火，倒油——油是易中海从家里拿来的，只有小半碗，看着就心疼。还有一点自己家的白面，何雨柱小心翼翼地倒了一点在锅里，等油热了，放入葱姜爆香，先把土豆块倒进去，大火快速翻炒。

土豆在高温下很快变得金黄，表面微微焦脆，散发出的香味。他加了点酱油调色，再放少许盐，翻炒均匀后盛出来，这就是第一道“红烧土豆”——没有肉，就用酱油和火候调出“肉香”。

接着是炒白菜。他先把白菜帮放进去，加少许水焖了一下，等帮变软了，再放入白菜叶，大火快炒，最后加醋和盐调味。醋的酸味不仅能去除白菜的土腥味，还能刺激食欲，在没肉的情况下，这是最好的选择。

然后是凉拌萝卜丝。腌好的萝卜丝挤去水分，加少许醋、酱油和一点点香油（这香油是他从自己家拿来的，算是私货），拌匀后酸甜爽口，解腻又开胃。

最后，他用剩下的白菜叶和土豆块，加了点水，煮了一大锅汤，里面撒了点盐和葱花，虽然简单，却热乎乎的，能暖暖身子。

主食是易中海家的白面，蒸的馒头，阎埠贵媳妇帮忙蒸的，个头不大，但看着还算白净。

不到一个小时，西菜一汤就准备好了。虽然都是素菜，但在何雨柱的巧手下，颜色鲜亮，香味扑鼻，比平时院里做的家常菜好吃多了。

“柱子，你这手艺真没的说！”帮忙的妇女们忍不住称赞，“就这土豆，看着比不错啊”

何雨柱笑了笑，没说话。他知道，这只是无奈之举。在物资匮乏的年代，一个好厨子的本事，不仅在于能用好料做出好菜，更在于能用普通的食材，做出不普通的味道。

上午十点多，吊唁的人陆续来了。大多是院里的街坊和贾东旭厂里的几个同事，加起来也就二十多个人，刚好坐满两桌。

贾张氏木呆呆地坐在灵堂旁边，一边哭一边数落着什么，无非是“我苦命的儿子”“谁来给我养老送终”之类的话，听得人心里烦躁。秦淮茹则跪在灵前，低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哭得梨花带雨，惹得不少人同情。

易中海作为院里的一大爷，负责招呼客人，忙前忙后地应酬着，时不时朝何雨柱这边看一眼，眼神里带着点满意——看来这菜是做成功了。

开席的时候，看着桌上的西菜一汤，不少人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们本来以为贾东旭家出了这事，丧宴肯定很寒酸，没想到菜做得这么像样，尤其是那道红烧土豆，看着就有食欲。

“这土豆做得真好吃！”一个中年男人夹了一块土豆，嚼了两口，忍不住称赞，“比我家那口子做的强多了！”

“可不是嘛，这白菜也炒得爽口，下饭！”

“还是柱子手艺好，没肉都能做出这味道！”

听着众人的称赞，秦淮茹抬起头，朝何雨柱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眼眶红红的，看着楚楚可怜。换了原主，怕是早就心软了，可何雨柱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转身去了厨房——他没打算上桌吃饭，这种场合，他不喜欢。

刚到厨房，就看到阎埠贵鬼鬼祟祟地站在灶台边，正拿着个馒头，往嘴里塞凉拌萝卜丝。看到何雨柱进来，他吓了一跳，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哦，柱子啊，我……我看看还有啥要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