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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疑惑(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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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米糊糊的余温还留在碗底,何雨柱看着雨水泛红的眼眶,心里那点犹豫彻底烟消云散。他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头发,声音放得柔缓:“别哭,去不去还得看你,要是不想去,咱就不去。”

“想!”雨水吸了吸鼻子,攥着他的衣角,指尖微微发颤,“哥,我想知道爹长啥样,他是不是……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们了。”

这话像根细针,轻轻刺在何雨柱心上。原主记忆里,父亲何大清走的那年,雨水才三岁,对父亲的印象早己模糊,只剩下“抛弃”的阴影。这些年院里人看他们兄妹俩的眼神,或多或少都带着点“没爹管的孩子”的意味,连二大爷刘海中教育孩子时,都爱拿“再不听话,就跟傻柱家似的,爹跑了没人管”当例子。

“不是。”何雨柱肯定地摇头,哪怕心里也没底,还是想给妹妹一点底气,“说不定是有啥难处,咱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嘴上安慰着,心里却明镜似的。原主记忆里,何大清是跟着一个寡妇走的,临走前卷走了家里最后一点积蓄,这些年杳无音信,怎么看都不像“有难处”。但有些事,总得亲眼见了才死心,总比让雨水揣着个模糊的“被抛弃”的念头过一辈子强。

“那……啥时候去?”雨水抬起头,眼里还挂着泪,却多了点光亮。

“等我休班,再跟厂里请两天假,凑个西天时间应该够了。”何雨柱盘算着,“保定不远,坐火车也就大半天,到了先找个地方住下,慢慢打听。”

他记得原主父亲提过,以前在保定府有个远房表哥,或许能从那儿问到点线索。至于怎么找那个表哥……只能到了再说,走一步看一步。

正说着,院门口传来二大爷刘海中的大嗓门:“柱子!柱子在家没?”

何雨柱眉头一皱,这刘海中跟易中海向来穿一条裤子,刚才易中海刚走,他就来了,准没好事。

“在呢,二大爷,啥事?”他起身开门,见刘海中背着手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三大爷阎埠贵,两人脸上都带着点“公事公办”的严肃。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先开了口:“柱子啊,刚才一大爷跟我们说了,你不想给我们养老的事。”他叹了口气,“其实我们也理解,你现在不容易,就是……院里最近要重新排‘户长’,按规矩,得各家出个人当代表,商量院里的事。”

何雨柱心里冷笑,来了。易中海刚碰壁,这俩就打着“排户长”的幌子上门,无非是想找由头拿捏他。这西合院的“规矩”,向来是这三位大爷用来巩固自己地位的工具,谁不听话,就给谁扣个“不遵规矩”的帽子。

“排户长?”何雨柱装傻,“以前不都是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您三位说了算吗?还用排?”

刘海中脸一沉,摆出二大爷的架子:“话不能这么说!这叫民主!各家各户都有份!”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话说回来,柱子,你看你这情况,带着个妹妹,不容易。这户长的差事呢,也不轻松,得帮着院里收收卫生费,调解调解邻里纠纷,你说你……能顾得上吗?”

这话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要么乖乖答应养老,要么就以“顾不上”为由,被排除在“户长”之外,以后在院里更没话语权。

何雨柱心里门儿清,脸上却露出为难的样子:“二大爷您说得是,我确实忙,怕是真顾不上。”他顺水推舟,“还是麻烦您三位多费心吧,我保证,该交的卫生费一分不少,绝不添乱。”

他才不上套。这“户长”就是个体力活加背锅侠,收不上来钱要挨骂,调解不好纠纷要受埋怨,他可没闲工夫替这三位大爷当枪使。

刘海中没想到他这么“识趣”,反倒有点卡壳,倒是阎埠贵反应快,立刻接话:“哎,这就对了嘛,知道体谅长辈。那行,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回头排好了户长,再通知你。”

两人对视一眼,没捞着把柄,也不好多待,悻悻地走了。

关上门,雨水小声问:“哥,他们是不是故意来找茬的?”

“别管他们。”何雨柱揉了揉她的头发,“咱们办好自己的事就行。”

他转身从床板下翻出个小布包,里面是他这些年攒下的私房钱,零零总总加起来有三十七块,还有几张全国粮票。这是他全部的积蓄,也是去保定的底气。

把钱重新包好藏回去时,他瞥见窗台上那盆快蔫了的仙人掌。那是原主娘留下的,说是好养活,能挡灾。何雨柱拿起水壶浇了点水,心里默念:不管前路咋样,先把眼前这关闯过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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