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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
她想伸手拉他,徐映快她一步,手抵在陈瞎子背后,抬手迅速在他头上拍了一下。陈瞎子颤了颤,眼皮滚动,似乎想睁眼,徐映见状,立刻在他眼前一抹,“封!”
陈瞎子眼睛不动了,徐映抓着他,丢下一句:“我带他出去一下。”三两步便出了门,不见了身影。
“驭,焚。”
一团火凭空出现在萧然手中,尖厉的惨叫响彻仓库,将众人惊回了神。
手中的暗红“毛线团”开始消融,一只巴掌大的狐狸从中跃出,冲向萧然眉心,想要钻进去。
‘哼!’凤凰蛊在萧然意识中冷哼一声,狐狸还没触及到她的皮肤,就如冰雪消融一般,顷刻间烟消云散了。
这大约是血眼狐狸最后的手段,在它消散的瞬间,萧然手中的“毛线团”也烧得丁点不剩,随之而来,一些属于血眼狐狸的记忆碎片也被萧然捕捉到-
*
在血眼狐狸消散的同时,千里之外,某栋城中村的自建房中,一个满脸憔悴,脸上、身上还带着青紫伤痕的女人跪在地上,双手合十,紧闭着眼睛对着矮柜上一只惟妙惟肖的狐狸雕像虔诚地祈祷着。
这个雕像是她在一个小摊贩上买的,买的人说,只要向雕像祈祷,她就可以心想事成,她不信这些,但当时却鬼使神差地买下了。
也许是日子太过绝望,所以她真的跪下来对着它开始祈祷。
这栋自建房房一共五层,原本其实只有四层,最上面一层是房东为了赚钱又私自加盖的,盖好还没多久,从楼外面看,还能看到四五层楼层之间水泥图层清晰的分割线。
房东财迷心窍,一层楼隔出十来间房子做成群租房出租。为了赚钱,建房子的材料自然也不好,隔音差,每家每户有点什么动静,整层楼甚至上下两层都能听见。
女人耳边不时传来关门声,吵架怒骂声,还有充满诱惑的喘息声
憔悴女人对这些声音充耳不闻,保持着跪着的姿势一动不动,对外面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砰!”
突然,一声巨大的关门声盖过了所有声音,整栋楼在这么大动静下似乎都跟着震了震,憔悴女人身体微颤,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要死了,这大白天的猫就开始发春了。春天都过了,你们说它怎么还不消停。这猫也是怪,一年发两次情,一次发半年,每天什么也不干,就知道勾引公猫,也不怕被骑烂了。”
说话的人洪亮的大嗓门穿透整条走廊,但凡还在家里的人,都听到了大嗓门的话,有耳朵的人都知道她在指桑骂槐,几声窃笑和私语传来。
喘息声顿了顿,倏然抬高了声音,叫的整层楼都听见了。
半分钟后,其中一扇门打开,一个男人抓着衣服匆匆走过,噔噔噔下了楼。
“切,没用的东西!”一把娇俏的嗓音捏着嗓子矫揉造作扬声道:“母猫发情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不发情的,那还是算母猫吗?该不会是绝育了?哎,那倒是情有可原。”
“哦,这么说也不对,有些猫呀,长得是又胖又丑,它就算发情,可吸引不到公猫,有什么用?只能眼巴巴看着,酸不拉几的喵喵喵几声。”
说完,她咯咯咯笑了几声。
“不要脸的骚货,你说谁呢?”娇俏女人斜对面,一个胖得油腻,脸上还有一大块疤的女人拉开门,脸色又青又红,怒声道。
“我说猫呀~,你不会以为我说的是人吧?天地良心,大家伙可得给我作证,我可没有谁又丑又胖,又不能生。”
“对对对,你什么都没说。”探出头看热闹的男人们起哄道,眼神不老实地在娇俏女人身上打转。
娇俏女人斜睨了这些男人一眼,对这铁青着脸说不出话来的胖妇人一笑,扭着腰就要转身关门。
“骚货,狐狸精,你敢骂我!”疤脸妇人哆嗦着唇,冲上去拽住女人的头发,就要往墙上撞。
“啊!”娇俏女人尖叫一声,也不甘示弱,留着长指甲的手往后一抓,在疤脸妇人脸上留下几道血痕。
两人厮打在一起,周围的人都在看热闹,没一个人劝架,甚至还指望打得更激烈些。
“吱——”
混乱中,掩盖了身后的门被推开的声音,浓烈的酒气闯入房间时,憔悴女人才反应过来有人进来了,她的脸上瞬间浮现出慌乱之色,向前一扑,抓起狐狸雕像慌忙塞进柜子里。
但她的动作哪里能瞒过进来的人。
“臭婊子,藏什么呢!是不是藏钱?老子之前问你有没有钱你说没有!好啊,老子就知道你不老实。”来人三两步走到女人身后,一把薅住她的头发,将人从柜子前拽开,甩到地上。
手臂磕在水泥地上,一下子就被粗糙的地面上擦出了一条血痕。骨头磕碰间,更是带出一阵尖锐的疼痛。
憔悴女人咬着下唇,忍着没有喊出声,按她的经验,她越是痛呼,迎来的越会是一阵毒打,只要忍着,男人多半不会打人,除非心情不好。
不巧,男人今天就心情很不好,他刚刚输了钱,正愁找不到地方发泄,这臭婆娘还敢瞒着他藏钱,不打死她,她就不知道这个家是谁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