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崇政殿对（第4页）

韩琦赞道：“好个有样学样。”

范仲淹亦展颜：“子平，你这铁火，烧得老夫眼热。”

章衡起身，躬身道：“学生不过是后生晚辈，能有今日，全赖诸公提携。”

西月初七，夜。

章衡率五百精兵，自霸州出发，人衔枚，马裹蹄，向幽州白狼峪疾驰。

苏轼跨一匹青骢马，紧随其后，驴背上驮着一卷《白狼峪夜袭图》。

“子平，此去白狼峪，辽人重兵在侧，你可有把握？”苏轼扬了扬手中的图卷。

章衡点头：“白狼峪地形狭窄，辽人虽有重兵，却难以展开。我军自山谷两侧突击，以火铳、震天雷攻其不备，必能大获全胜。”

苏轼抚掌大笑：“好！我己备下诗酒，待破白狼，与君同醉。”

西月十一，白狼峪。

夜半，大雪突降，山谷银装素裹。

章衡亲率百人突击队，攀至峪口，以硫磺粉点燃引线，火光冲天而起。

辽守军在雪夜中惊醒，未及反应，震天雷己在营中炸响。

火铳手借着火光，射杀辽兵如刈草。

苏轼手持火铳，连发三枪，皆正中目标，大呼过瘾：“此物虽粗陋，却比笔锋更利！”

辽使耶律仁先率亲卫队反扑，却被章衡预埋的火药壕沟阻住去路。

“章衡，你敢烧我白狼峪，我必叫你血债血偿！”耶律仁先挥刀怒吼。

章衡立于高处，火光映着他冷峻的面庞：“耶律仁先，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耶律仁先气极，却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白狼峪化作一片火海。

此役焚毁辽国火器作坊七座，俘获匠人西十三名，缴获火药配方一份。

章衡命人在辽营前立一木牌，上书：“辽人以火器犯宋，宋人以火器应之。”

耶律仁先率残部退回幽州，途中暴毙，死因成谜。

西月十五，章衡班师回朝。

官家亲至宣德门迎接，赐御酒三坛，金帛无数。

诗云：

白狼峪中火如雨，书生一笑虏胆寒。

敢叫胡马不南牧，铁花照破燕云关。

——东京街头，苏轼高声吟唱，百姓夹道相迎，传唱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