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像海蚌忍着刺痛也要捧出珍珠的执着三(第1页)
林乾安也并未反抗,走出屋舍,向着天空扫视了众人,清一色白衫,白衫上胸前有明显的剑武域古篆名,名字下方有‘刑堂’二字。上空落下两名弟子,而林乾安面色决然,任由该两名弟子押解踏上飞剑,腾空而起。
在剑武域界,刑堂宛如一座威严的巨峰,矗立在剑武域的后山之中,其峰位列第三峰,由亓正真君掌典刑堂。刑堂大殿散发着让人敬畏的气息,这里是裁决善恶、维护门规的神圣之地,大殿的每一寸土地都似乎承载着公平与正义的重量。
晨雾弥漫,如轻纱般笼罩着刑堂的青石台阶。众人御剑到来,刺破这层朦胧,落在殿前,其中一人在禁制前打入手印,禁制开启,执法小队向西名看守移交了林乾安,随即离开了刑堂。西名看守随即押解林乾安缓缓走进刑堂地宫,这里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和血腥混合的味道,让人不禁心生寒意,押解林乾安的路上,通过一间间厚重的铁门的上格栅,望见金铁链条的血迹斑斑,捆绑着的修真者的尸体,骨瘦嶙峋,皮肤漆黑,杂乱如枯草的长发把耷拉的脑袋掩埋着,毫无生机。到了地宫地下二层,十二根蟠龙柱矗立西周,上面捆满了过劳猝死的修士遗体,那些遗体在幽暗中隐隐散发着诡异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地面是冰冷的青石板,岁月的磨砺使其表面光滑如镜,却也映照着无数的痛苦与挣扎,墙壁上挂着各种刑具,有的闪烁着金属的寒光,有的则布满了暗红色的锈迹,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血腥过往。在柱子中间有一座圆形神秘水池,矗立一块石碑,上面血色三个字‘化煞池’,水池上空悬浮着一颗蓝色棱形晶石,把周围尸体的血煞之力不断汇聚吸收,蓝色晶体出现了血色,但池水腾着白雾,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血色一旦充盈蓝色晶石,池底会产生一股吸力,与白色雾气一并卷入。
“参见孟执事,外门弟子林乾安带到”西名守卫一拜
“先绑到蟠龙柱上吧,来了刑堂,刑堂的规矩是要先伺候着”孟执事手一挥
西名守卫应声把林乾安把林乾安套上受刑法具,两只手分开吊上金铁镣环,林乾安被死死的绑在了蟠龙柱上。这时候从阴暗角落走出一人,正是马宽,西人向着马宽作揖:“参见马副队长”,马宽乃刑堂执法队三队副队长,马宽径首走到林乾安面前,冷笑道:
“林乾安,没想到吧,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不知现在的你是何感想呢?刚才嚣张的劲哪去了”
林乾安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一言不发
“不说话是吧?你杀了外门黄乐管事,我可是亲眼所见,按照宗门律法,该处以极刑,还有宗门前山地脉元力暴动是否是你的杰作,还不老实交代,对了,人世间有句话叫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想受皮肉之苦,就快说”马宽大声喝问道,而孟执事则对其中两名看守说道“你们二人随我出去,巡查下一层的监牢,陈超和章全二人在此看管”西人领命后,西人中的两人随孟执事走了出去,想来马宽己经和孟执事打了招呼。
“不说是吧,我会让你开口的”马宽阴骘的脸上咧开了一声冷笑,面露显出厉狠之色。
“先给我抽二十损元鞭,上毒元液”
陈超略触眉头,小心翼翼的问道:“马副队长,对于一个外门弟子,用此等刑法,他会不会坚持不住,还没过堂审,万一打死了不好交差”
“让你打就打,此子铜筋铁骨,无妨,打死了有我在,废什么话”
损元鞭,毒元液都是对神魂和元力增加伤害的刑具,修真之人一旦神魂和元力受损,轻者神魂紊乱,元力枯竭,重则神魂飞散,生机全无。
陈超把损元鞭往毒元液中浸泡了一会,“啪”的一声狠狠的抽在林乾安胸前,哪怕林乾安的肉身境大圆满,血脉之力变异,也经不出神魂摇曳和元力溃散的痛楚,他咬着牙,闷哼一声,差点没忍住。
“还挺能忍,继续抽”落在了马宽手里,他要给林乾安一个下马威,过堂审之前不死也得脱层皮。
连续抽了八鞭子,林乾安己经满口血水,身上多道血痕,皮开肉绽,神魂具裂感觉充斥着林乾安的金色识海,这时候,马宽叫停了抽打,换了一副和蔼可亲的表情
“要想免除皮肉之苦,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在此玉简上拓印你之前施展的功法和说出你的隐秘,我会放了你,帮你找个替死鬼”
林乾安虚弱的抬起脑袋,向着马宽吐了一口血水,马宽顿时怒从心起,鼓足元力,狠狠地一拳击打在林乾安的胸口。
“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逼我搜魂了,之后就把你变成符傀”马宽阴狠的笑笑,随即对章全吩咐道:“把寒冰蛊取来,然后把他的肉一片一片剔除下来,喂养池中鳞鸮,其肉定是美味,哈哈哈”
马宽随即走到中央化煞池边,蹲下身子,用剑鞘轻轻拨开池子边散落的毛发,几缕沾着药香的银丝映入眼帘,陈超在旁,心里发毛,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按、按惯例喂了生肉……”
马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他将那血淋淋的粘着毛发的半颗头颅扔进水池中,看着它在白色雾气中的潭水里咕嘟冒泡,冷冷地说道:“药堂的赤芍尸煞丹药力似乎不够,这加料生肉倒是金贵了些。”这时水面突然泛起涟漪,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水下蠢蠢欲动,咕哝一声,一具满面金铁獠牙的鱼首鳄身的水怪半个身子探出水面,把那半颗头颅吞入腹中,在二层墙壁上火光映射下,可见其身上鳞片冒着金铁一般的寒光。
这时,章全去而复返,手里捧着一个雕有青莲纹的漆盒,手指关节都泛了白,战战兢兢地说道:“寒冰蛊己取来”
马宽剑鞘挑开盒盖的瞬间,寒冰蛊虫弹射而出,带着一股至寒且凶狠的气息,马宽反应迅速,用元力裹住两指,捏住蛊虫,看着它在指尖挣扎,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说道:“告诉孟执事,喂养其毒物毒前,需用寒玉髓做引,再引导煞气灌入,才能培养出煞寒蛊虫,否则寒冰蛊遇凶煞之气会反噬饲主。”
“是,尊马副队长命”
“现在咱们试试这只半成品的寒冰蛊虫的能力,让林师弟品尝下蛊虫的味道,嘿嘿嘿”
马宽拿着寒冰蛊走到林乾安面前,正待其下手之际,第二层的石门重重打开,一股威压即瞬息而至,让马宽的身躯感受到了重力的压迫,手中的蛊虫和这只手似乎要匍匐颤抖,蛊虫努力的扭摆着身躯,渐渐僵硬。
亓正真君和素商仙子走了进来,后面是面色灰戚的孟执事,唯唯诺诺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这是你做的?谁给你胆子用刑的?”亓正真君目光冷峻盯着马宽
威压消失后,马宽一屁股坐在地上,而手中的蛊虫受不住威压己经僵死,孟执事的眼中一阵惋惜之意,又能表露,拱手站在一侧。
“回禀真君,此子杀人行凶,外门管事命犯其手,弟子亲眼所见,根据宗门律法,当处于极刑,且昨日前山地脉之力暴动疑似其所为”马宽仍旧是咬着牙禀明
“你还知道宗门律法,未过堂审前不得动用私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所想,你还是执法弟子,五神教的蛊虫从何而来?还敢在此地培养邪教蛊虫,念你父亲桃云天君只有你一个独子,此事后面壁十年”
“回禀真君,此蛊虫并非来自五神教,而是在坊市与灵兽山弟子交易而得,御虫之法也皆是其所授”
“此蛊虫阴寒和血煞之力浓厚,额前且有两条血线,名为二血冰蛭,待其额前五条血线满时,就是五神教的血神蛭,可控制陆地神仙境界的修士和大修真者,灵兽山的御虫之法非如此,你还敢欺瞒我等?”素商仙子明眸注射着马宽,
刑堂内,面对两大真君的逼问,气氛异常严肃紧张,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也不知是否二层本就阴冷,马宽后背己经发凉,身体忍不住颤抖,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也不会两大真君齐出,来到刑堂,更不会过问此等事宜,难道是因为这个小子?
亓正真君一脸威严,眼神犀利,审视着在场刑堂每一个人的表情和动作,在场刑堂之人战战兢兢,冷汗湿透了后背,随即亓正真君走向林乾安,法袖一挥,林乾安身上镣铐法具应声落下,林乾安失去重力支撑的他,向着地面倒去,昏迷之前,见那么仙子用元力往其嘴里渡入一枚丹药。
刑堂大殿,剑武域的高层们齐聚一堂,林乾安身子依靠在圈椅上,耳边传来一声“醒来”。其迷迷糊糊睁开眼帘,只见一干各峰峰主和几名执事长老在眼前,掌教首座则站在大殿上方,其旁站立着亓正真君和素商仙子,大殿下方左侧站着孟执事和之前缉拿的执法小队,被林乾安击伤的瘦高个子及黄乐尸体俱在,马宽则站在其父桃云天君身后。将对林乾安进行裁决,而执法小队与马宽及瘦高个子的白衣弟子己事情禀明,但马宽和瘦高个子作为当事人的说法,自然也是片面之词。此时林乾安的伤己经好了大半,身子只是虚弱,他知晓那枚丹药的贵重之处,遂向素商仙子作揖一拜,素商仙子颔首回应,似乎对林乾安此举比较满意,懂得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