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九寨五花谜（第1页）

从泸沽湖出发往九寨沟的清晨，卓嘎阿爷在码头送行时，指尖悄悄捏了张纸条，趁递酥油茶的间隙塞给了真老陈。林晓岚用小龙女特有的敏锐余光瞥见，纸条上似乎画着个小狐狸——和长命锁的锁扣图案一模一样。

真老陈接过纸条时，喉结动了动，低声说了句“按计划”，声音轻得像被泸沽湖的风刮散。林晓岚心里的疑云顿时浓了——之前真老陈说“老板是文物局李主任”，可他此刻的神情，更像在执行某种不能说的秘密任务。

她把疑惑藏进相机取景框里。清晨的泸沽湖泛着薄雾，水性杨花浮在水面，林晓岚举起父母留下的老式单反，用系统“摄影天赋深化”对焦，将卓嘎阿爷捻着花瓣的手、真老陈藏在身后的纸条，都收进镜头。照片导进系统“高清影像存储”时，她特意建了个新文件夹，命名“山河线索?泸沽湖疑云”，想着以后整理成集子时，这些细节或许能解开今天的谜。

抵达九寨沟时，深秋的彩林把山路染成了调色盘。换乘观光车往则查洼沟去，导游的话透着古怪：“长海那边最近管得严，说是文物保护队在做‘钙华加固’，但我早上看到的人，穿的是便服，还拿着金属探测器。”林晓岚摸出母亲的手账，翻到夹着旧门票的那页——2019年的九寨沟门票上，父亲用红笔圈出“长海西岸”，写着“钙华石刻痕为‘暖黄’则安，‘泛蓝’则危”。

先到长海时，湖面静得能听见雪落的声音。往常挤满游客的木栈道空无一人，只有积雪在脚下咯吱作响，像在提醒着什么。林晓岚循着“西岸第三块大青石”找去，那块刻着小狐狸的石头果然嵌在雪地里，可石头上的“L&X”刻痕，竟泛着淡蓝色的光，像覆了层薄冰——和手账里“危险信号”的描述分毫不差！她立刻举起相机，用微距模式拍下刻痕的蓝光，镜头里能清晰看到刻痕边缘有新鲜的刮擦痕迹，像是刚被人动过手脚。

“二叔，你看这刻痕，不对劲。”林晓岚刚要后退，二叔突然指着石头下的防水袋：“那是老林的地质笔记！”防水袋的封口是松的，里面的线装笔记沾着雪水，扉页上父亲的签名旁，多了个陌生的指纹——不是他们的。

打开笔记，里面的地质草图皱巴巴的，长海地质剖面那页，页脚被人用指甲刻了“3:15”，墨迹还没干。最让人心惊的是父母与张队长的合影：照片里的张队长穿着军装，肩上的“文物保护队”肩章清晰可见，可他藏在身后的手，正握着个青铜小盒，盒身上的水波纹图案，和周庄纪念币的芯片凹槽完全吻合。林晓岚赶紧用相机拍下这页，在照片备注里写“张队长?青铜盒?待查”，想着以后整理线索时，要和周庄的纪念币做对比。

“往五彩池走，这里不能久留。”林晓岚把笔记塞进背包，刚转身，就看到栈道尽头有个黑影闪过——穿着黑色夹克，左眼角的疤在雪光里刺得人眼睛疼。是冒牌老陈？可他明明被民警押去看守所了！苏晓吓得抓紧林晓岚的胳膊，声音发颤：“他怎么会在这？是不是逃出来了？”林晓岚没说话，只是悄悄举起相机，拍下黑影消失的方向，照片里能看到黑影手里拿着个黑色的东西，像微型炸药遥控器。往五彩池的路上，手机突然没了信号。只有真老陈的电话能打通，他的声音透着急促，却总在避开关键问题：“晓岚，别追那个黑影！是西修所的人假扮的，想引你去五花海！我弟弟（真冒牌老陈）还在看守所，文物局的人盯着呢！”

林晓岚刚要问“你怎么知道黑影的事”，电话突然断了，再打过去，只剩忙音。五彩池的美在此刻显得格外诡异。池底的钙华像珊瑚般舒展，水光随阳光变幻着颜色——淡绿、天蓝、琥珀黄，可林晓岚用龙族功法感知时，指尖竟传来一阵刺痛，不是熟悉的文物温润感，而是带着铁锈味的“冷意”，像极了在白蛇传世界里遇到的“邪气”。

她蹲在池边，假装拍钙华纹理，用相机长焦镜头扫过池面，发现东侧的钙华石缝里，卡着半张泛黄的纸条。纸条是父亲的字迹，却只写了一半：“张队长被……钙华层里有……别开溶……”纸条边缘沾着钙华碎屑，林晓岚用相机拍下纸条的每一个字，连碎屑的形状都记录下来，想着回去后用系统“影像修复技术”还原完整内容。

这时，真老陈的脚步声从背后传来，他手里拿着检测仪，屏幕上亮着“无炸药信号”的绿灯，可林晓岚注意到，检测仪的数据线根本没插好，屏幕上的“信号”是提前录好的画面。“晓岚，别担心，我检查过了，之前说的炸药是假的。”真老陈笑着递过检测仪，眼神却躲躲闪闪，“张队长临时有任务，让我们先去五花海找水下的钥匙，他随后就到。”林晓岚接过检测仪，指尖故意碰了碰机身——冰凉，根本不像用过的样子。

她没戳破，只是笑着说：“好啊，不过我想先拍几张五花海的照片，我爸妈总说这里的水最像‘瑶池’。”往五花海的栈道上，积雪里藏着一串新鲜的脚印。脚印沾着五彩池的钙华碎屑，却朝着与五花海相反的方向——指向长海的密林。林晓岚假装系鞋带，用小龙女的轻功悄悄跟了几步，看到真老陈躲在树后，对着手机低声说：“她快到五花海了，等她拿到钥匙，就启动钙华门的机关，把她和一件官窑器一起封在溶洞里……对，‘老板’要的是另一件。”心脏猛地一沉。

林晓岚退回栈道时，故意把相机挂在胸前，镜头对着真老陈的方向，录下他通话的侧脸。回到队伍里，她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只是拍得更勤了——拍栈道上的脚印，拍密林里的树影，拍真老陈不自然的笑容，想着这些素材以后不仅是线索，更是揭穿阴谋的证据。

五花海的水像打翻的翡翠，阳光透过水面，能看到水下淡蓝色的荧光标记在闪烁。真老陈催着她下水：“快，钥匙就在荧光下面，拿到我们就能打开溶洞了。”林晓岚深吸一口气，脱下外套跳进水里——冰冷的湖水让她瞬间清醒，荧光标记旁，除了铁皮盒，还有一块父亲的旧手表，表针停在3点15分，和长海笔记里的“3:15”刚好吻合。

她把手表藏在手心，浮出水面时，苏晓赶紧递来毛巾。林晓岚假装擦水，悄悄用相机拍下手表的时间，又打开铁皮盒，里面的底片泛着旧光。洗出底片后，除了父母与张队长的合影，还有一张从未见过的照片：溶洞里，父亲、张队长和真老陈站在一起，三人中间放着两件官窑器——淡青色的釉面在灯光下泛着光，根本不是“只有一件”！“这……这是假的，老林就找到一件官窑器。”真老陈看到照片，脸色瞬间变白，伸手想抢。

林晓岚往后一躲，举起相机对着他：“真老陈，你还要装多久？你和‘老板’要的是另一件官窑器，对不对？长海的蓝痕、五彩池的纸条、停在3:15的手表，都是你布的局！”就在这时，栈道尽头传来警笛声。卓嘎阿爷带着文物局的李主任跑过来，手里拿着张队长的证词：“晓岚，真老陈早就被西修所的幕后黑手收买了！张队长被他关在长海的木屋里，刚救出来！”

真老陈想跑，却被民警按倒在地，他挣扎着喊：“你们别得意！溶洞的钙华门己经启动了，3点15分就会封死，你们永远拿不到另一件官窑器！”林晓岚看了眼手表，还有两分钟到3点15分。她抓起青铜钥匙和相机，往五彩池的溶洞跑——父亲的笔记、半张纸条、手表的时间，所有线索都指向：3点15分不仅是钙华门封死的时间，更是钙华层异动、能取出另一件官窑器的唯一机会。

溶洞里的钙华门己经开始下沉，林晓岚用龙族功法引湖水入钙华层，淡金色的光从石缝里透出，暗格里的官窑器渐渐显露。张队长从木屋里跑过来，手里拿着笔记残页：“老林早就料到真老陈会反水，把守护阵的解法写在了最后一页，被真老陈撕掉了！”林晓岚接过残页，上面是父亲熟悉的字迹：“晓岚，若你看到这页，说明你守住了我们的约定——把两件官窑器一起交给国家，也把这些年的照片整理好，出一本《山河守护》的集子，让更多人知道文物的珍贵。

”3点15分，钙华门准时落下，却被淡金光罩挡住。林晓岚看着两件官窑器，又看了看相机里的照片——从周庄的晨雾、敦煌的星轨，到泸沽湖的水性杨花、九寨的五花海，每一张都藏着父母的影子，藏着守护的故事。她忽然觉得，这些照片不仅是线索，更是父母留给她的“礼物”，以后出摄影集时，一定要把这些故事写在每一张照片的旁边。可她没注意到，真老陈被押走时，悄悄把一个微型定位器藏在了钙华石缝里；更没看到，长海的密林中，一个穿黑色风衣的人影（真正的幕后黑手）正拿着相机，拍下溶洞外的一切，照片备注里写着“目标：《山河守护》摄影集——里面藏着最后一件文物的线索”。

夕阳落在五花海面上，金光粼粼。林晓岚举起相机，拍下这一幕——镜头里，湖水的金光中，父母的影子仿佛与山水重叠。她知道，这不是结束，真老陈背后的“老板”、摄影集里的最后线索，还在等着她。而九寨沟的钙华层里，那些没说透的秘密，终将在一张张照片里，慢慢显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