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洛杉矶挑战 试镜与文化适应(第1页)
洛杉矶的阳光比首尔烈得多,刚走出机场到达大厅,崔芯爱就觉得皮肤被晒得发疼。空气里混着咖啡的焦香、消毒水的淡味,还有远处热狗摊飘来的芥末味,和首尔街头的泡菜汤香截然不同。她拖着行李箱,跟着人流往外走,耳边是英语、西班牙语、法语混杂的声音,刚落地的时差让她脑子发沉,连思考都慢了半拍。
系统提示的“精神力抗压强化”没让她立刻摆脱疲惫,却让她能稳住情绪。她在机场洗手间洗了把冷水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底有淡淡的青黑,白衬衫被汗水浸得有点皱。她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小声用英语说:“崔芯爱,加油。”声音有点哑,却带着点给自己打气的坚定。
预订的酒店在好莱坞附近,是家小而精致的民宿,房东是个退休的女演员,叫玛莎。看到崔芯爱手里的向日葵,玛莎眼睛一亮:“哦,向日葵!我以前在花园里种过,可惜洛杉矶的夏天太晒,总养不好。”她的英语带着点加州特有的慵懒语调,伸手帮崔芯爱拎行李箱,“你的房间在二楼,有个小阳台,刚好能放你的花。”
房间比崔芯爱在首尔的出租屋大些,阳台朝东,早上能晒到太阳。她把向日葵幼苗放在阳台的小桌子上,浇了点从机场接的冷水——水有点凉,她想起在首尔时,每天早上给向日葵浇温水,心里有点想念那个带向日葵的小阳台。收拾完行李,时差突然涌上来,她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再醒来时,窗外己经黑了,手机显示凌晨三点。
肚子饿得咕咕叫,崔芯爱想起首尔便利店的拉面,摸了摸口袋里的韩元,才想起这里用不了。她套上外套,下楼想找家24小时超市,民宿楼下的街道很安静,只有路灯亮着,偶尔有汽车驶过的声音。走了两条街,终于看到一家还开着的小超市,推开门,冷气扑面而来,货架上摆着各种零食、饮料,却没有她熟悉的泡菜、拉面,只有几包写着“亚洲风味”的泡面,价格比首尔贵了三倍。
她拿了一包泡面,又选了瓶橙汁,走到收银台。收银员是个墨西哥裔的小伙子,笑着用英语问:“第一次来洛杉矶?”
“是。”崔芯爱点头,把钱递过去,英语说得有点生涩,却很清楚。
“来旅游还是工作?”小伙子接过钱,找零的时候多给了她一颗水果糖,“这个好吃,加州特产。”
“工作,试镜。”崔芯爱接过糖,心里暖了些——原来陌生的城市里,也有这样的小善意。
回到民宿,她用小电锅煮泡面,水开的时候,想起在崔家帮崔母煮海带汤的日子,那时候她总要先给崔英雄盛一碗,自己才能吃。现在泡面煮好,她可以慢慢吃,不用急着洗碗,不用听崔母催着“快点,客人要来了”,这种踏实感,让她连泡面都觉得格外香。
接下来的两天,崔芯爱都在倒时差和熟悉环境。早上她会在阳台给向日葵浇水,背《东方列车》的台词;下午去附近的公园散步,听路人说话,适应英语的语速和口音,融合系统提供的语言包技能。
试镜前一天,她想去买束新鲜的向日葵,替换那盆有点蔫的幼苗。民宿附近有家小花店,门口摆着各种鲜花,老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用德语跟电话里的人聊天。崔芯爱犹豫了一下,想起系统的“德语精通包”,鼓起勇气走过去,用德语说:“您好,我想买一束向日葵。”
老人愣了一下,挂了电话,笑着用德语回答:“哦,你会说德语?我是慕尼黑来的,好久没听到家乡话了。”
“我学过一点。”她笑着接过老人递来的向日葵——金黄的花盘比她带来的幼苗大多了,花瓣上还带着露珠。
老人一边帮她包花,一边聊起慕尼黑:“慕尼黑的秋天很美,湖边的树都黄了,像你手里的向日葵。”
“我妹妹想去慕尼黑大学读书,学环境科学。”崔芯爱顺口说,想起现实中玥玥的梦想,语气里带着点骄傲。
“慕尼黑大学很好,我孙子就在那里读书,学的也是科学。”老人眼睛亮了,给她多放了两支小雏菊,“算我送你的,祝你试镜顺利,也祝你妹妹能考上理想的大学。”
抱着向日葵回到民宿,崔芯爱心里的紧张少了很多。她把新买的向日葵放在阳台,和幼苗摆在一起,看着两盆花朝着阳光,突然觉得洛杉矶的阳光,好像也没那么陌生了。
试镜当天,崔芯爱穿着简单的白裙子,是她在首尔买的,特意留着试镜穿。试镜地点在一栋旧文创楼里,门口停着好几辆黑色的轿车,进出的人都穿着精致的衣服,有的带着助理,有的拿着厚厚的剧本,空气里都透着“竞争”的紧张。
崔芯爱走进大楼,签到时看到名单上有二十多个人,大多是欧美面孔,只有她一个亚洲女孩。候场室里,大家都在小声练习台词,有的对着手机屏幕念,有的跟助理对戏,只有她坐在角落,手里拿着那本准备好的旧书——书是她在首尔二手市场买的。
“下一个,崔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