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婚姻权衡（第2页）

斯嘉丽心里一暖，靠在母亲肩上：“您放心，我会把塔拉守好，也会把您的身体照顾好。等您再好些，我们一起去红河谷看看木材厂，萨姆说他新改进的锯木机可好用了，一天能加工好多木板呢。”

埃伦点点头，拍了拍她的背：“好，我等着。你也别熬太晚了，早点睡，明天还要去木材厂呢。”看着母亲慢慢走回房间，斯嘉丽重新坐下，拿起钢笔，在纸上继续写：“母亲支持我的选择，她知道我想要什么。塔拉有我，母亲有我，这就够了。”

第二天一早，斯嘉丽起得很早。她先去了母亲的房间，埃伦还没醒，脸色比昨天又好了些，呼吸也平稳了。斯嘉丽轻手轻脚地帮母亲掖好被子，才去厨房煎药——今天的方子是“百合莲子羹”，能安神，适合母亲现在的身子。她用小火慢慢熬着，看着锅里的百合和莲子慢慢变软，心里也跟着踏实。

煎好，端给母亲喝了，斯嘉丽才穿上那件墨绿色的粗布裙子，口袋里装了两个苹果——是昨天弗兰克带来的，她想还给弗兰克，顺便跟他说清楚。

琼斯博罗镇的杂货店很小，门口挂着一块褪色的木牌，上面写着“肯尼迪杂货店”。店里很热闹，几个镇上的妇人正在买糖，孩子们围着柜台转，想让母亲给他们买饼干。弗兰克正忙着给一个妇人称面粉，看到斯嘉丽进来，脸上立刻露出惊喜，手里的秤杆都晃了晃。

“斯嘉丽，你来了！”他放下秤杆，想跟她说话，却被一个要买烟草的男人叫住。斯嘉丽站在门口，看着弗兰克忙碌的样子——他给妇人称面粉时，会多放一点；给孩子拿饼干时，会偷偷多塞一块；跟老人聊天时，会耐心听他们说家里的事。他确实是个好人，只是不适合她。

等店里的人都走了，弗兰克关上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让你等久了。你……是不是想好了？”他的眼睛里带着期待，像个等着吃糖的孩子。

斯嘉丽从口袋里掏出那枚银戒指，放在柜台上，推到弗兰克面前：“弗兰克，对不起，我不能嫁给你。”

弗兰克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他看着那枚银戒指，又看着斯嘉丽，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声问：“是因为埃伦夫人？你担心她没人照顾？我可以……”

“不是因为母亲。”斯嘉丽摇摇头，“母亲的身体好多了，我每天都会陪她，给她煎药。我只是不想改变现在的生活，我喜欢现在的日子，喜欢打理塔拉，喜欢管木材厂。我不想因为婚姻，失去这些。”

弗兰克拿起那枚银戒指，放在手里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脸上的失落少了些，多了几分理解：“我懂了。你就像红河谷的松树，天生就该长在山里，自由自在的，不该被圈在院子里当盆景。”

“谢谢你能懂。”斯嘉丽笑了，“以后我们还是朋友，母亲要是需要什么，我还来你店里买；你要是需要木板修杂货店，我给你算便宜点。”

从杂货店回来的路上，斯嘉丽特意绕到镇上的铁匠铺，买了一把新的铜壶——母亲喜欢用铜壶煎药，说比铁锅熬出来的药香。回到塔拉时，刚进院子就闻到一股香味，是迪尔西在做面包，而母亲竟然站在厨房门口，帮迪尔西递东西，脸上带着笑意。

“母亲！您怎么起来了？快坐下！”斯嘉丽赶紧跑过去，扶着母亲。埃伦笑着说：“我没事，躺了这么久，也该活动活动了。迪尔西做面包，我帮着递点面粉，不碍事。”迪尔西在一旁笑着说：“夫人今天精神好得很，还跟我聊起以前小姐小时候的事呢。”

斯嘉丽把新买的铜壶递给母亲：“您看，我给您买了个新铜壶，以后煎药就用它。”埃伦接过铜壶，擦了擦上面的花纹，笑得眼睛都眯了：“好，还是我女儿贴心。对了，弗兰克那边……说清楚了？”

“说清楚了，他能理解。”斯嘉丽点点头，扶着母亲坐在院子的藤椅上，“以后没人再提婚事了，您也不用再担心我了。”埃伦拍了拍她的手：“我从来没担心过你，我只是怕你太辛苦。现在看到你这么开心，我就放心了。”

威尔这时从木材厂过来，手里拿着一张图纸，笑着说：“小姐，萨姆把锯木机改进好了，您要不要去看看？今天试了试，比以前快多了，一天能多加工50英尺呢！”斯嘉丽眼睛一亮，转头对母亲说：“母亲，您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就在红河谷，不远。”

埃伦想了想，点点头：“好，我也去看看你说的锯木机。”斯嘉丽扶着母亲，慢慢往红河谷走去。阳光洒在她们身上，暖洋洋的，路边的野花正开得热闹，查塔胡奇河的流水声越来越近，木材厂的“嗡嗡”声也清晰起来。

萨姆和工人们正在调试锯木机，看到斯嘉丽和埃伦过来，都笑着打招呼。萨姆挠了挠头：“夫人，您身体好些了？您看，这就是我改进的锯木机，比以前省劲儿多了，还快。”埃伦看着那台崭新的锯木机，又看了看身边笑容灿烂的女儿，心里满是欣慰——塔拉有救了，女儿也长大了，这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斯嘉丽看着母亲的笑容，又看着忙碌的工人们，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没有婚姻的牵绊，没有不必要的委屈，只有塔拉的田野，木材厂的机器声，还有母亲温暖的笑容。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简单、踏实，充满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