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星光终绽 半生坚守与初心永存(第1页)
韩国电影大钟奖颁奖礼的场馆外,记者们举着相机的闪光灯连成一片星海,崔芯爱踩着黑色高跟鞋走过红毯时,裙摆上绣的银线桔梗花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崔芯爱!看这边!”记者们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她却只是微笑着挥手,没有停下脚步。
颁奖礼现场的灯光暗下来时,崔芯爱坐在第三排的座位上,指尖无意识地着裙摆的盘扣——想起三个月前,她在《她的城》片场,穿着林秀雅的工装服,对着镜子练习“创业失败后重新站起来”的戏份,系统的“台词演技专精”让她能快速抓住角色的“韧劲”,但真正让她演得动容的,是想起自己拖着旧行李箱离开崔家的那天,风里的寒意和现在场馆里的温暖,慢慢在记忆里重合。
“获得第58届韩国电影大钟奖最佳新人奖的是——崔芯爱!”颁奖嘉宾的声音落下时,全场的掌声像潮水般涌来。崔芯爱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向舞台,高跟鞋踩在台阶上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像她这些年走过的每一步路。
接过奖杯时,金属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她看着台下的团队——敏珠举着“芯光工作室”的灯牌,小朴和金宇用力鼓掌,导演眼里闪着泪光。她握紧奖杯,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有真诚的平实:“谢谢评委,谢谢《东方列车》的剧组,谢谢我的团队。我曾经是个在餐馆洗盘子的女孩,每天要洗很多碗,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后来我发现,就算在底层,也能有‘想飞’的权利——不用靠别人的施舍,不用看别人的脸色,靠自己的努力,也能站在这里。”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的观众,想起那些质疑她“靠关系上位”的声音,想起原剧情里崔芯爱“纠缠身世”的悲剧,语气更坚定了些:“我想告诉所有女孩,你的价值从来不是别人定义的,不是‘谁的女儿’,不是‘谁的爱人’,而是你自己活出来的样子。就像我演的每个角色,她们或许平凡,或许有缺点,但她们都在努力做自己——这就够了。”
台下的掌声更热烈了,有观众举起写着“崔芯爱,我们的光”的牌子,崔芯爱笑着鞠躬,走下舞台时,心里没有预想中的激动,只有一种“踏实”的圆满——就像向日葵终于朝着阳光,开出了属于自己的花。
颁奖礼结束后,崔芯爱回到工作室,敏珠拿着手机跑过来,语气里带着点复杂:“芯爱姐,你看新闻——尹家出事了。”她接过手机,屏幕上的标题格外刺眼:“尹恩熙确诊白血病,尹俊熙曝恋情引尹母震怒”。
新闻里写着:尹恩熙在体检中查出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尹俊熙却在此时公布了和恩熙的恋情(原剧情的悲剧线仍在继续),尹母得知后当场晕倒,醒来后对着媒体哭着说“这都是报应,是当年抱错孩子的报应”。下面还有网友评论:“要是崔芯爱当初回了尹家,会不会不一样?”“尹家现在鸡飞狗跳,还好崔芯爱没回去。”
崔芯爱关掉手机,没有丝毫波澜——她早己不是那个“需要靠尹家认可”的女孩,尹家的悲剧,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与她无关。她走到阳台,给向日葵浇了点温水,花盘比秋天时小了些,却仍挺拔。敏珠小声问:“要不要……表示一下?毕竟是亲生父亲……”
“不用。”崔芯爱摇摇头,“我和尹家早就没关系了,我的关心,对他们来说或许是‘讽刺’,不如各自安好。”她想起尹教授当年想接她回尹家时的犹豫,想起尹母对恩熙的偏爱,突然觉得,原剧情里的纠缠,不过是“错把别人的家当成自己的根”,而她早己在自己的土地上,扎下了属于自己的根。
几天后,崔母给她打电话,语气里带着点担心:“芯爱,你听说尹家的事了吗?恩熙病了。”
“听说了。”崔芯爱坐在书桌前,翻着新剧本的大纲——是个关于“养老院护工”的女性故事,她想拍给崔母这样的老人看,“妈,您现在也帮不上恩熙的忙,先把自己身体照顾好。”
“我知道。”崔母的声音顿了顿,又说,“我把餐馆关了,英雄找了份送货的工作,虽然累点,却不偷懒了。昨天他还说,要给你送箱苹果,是他自己种的。”
崔芯爱笑了:“好啊,让他送过来吧,正好工作室的人都爱吃苹果。”她能想象到崔英雄现在的样子——不再是那个“只会伸手要钱”的懒汉,而是能靠自己双手吃饭的男人,崔母也终于不用再为餐馆和儿子操心,能在家晒晒太阳、织织毛衣,这样的结局,比任何“强行圆满”都真实。
崔英雄送苹果来那天,崔芯爱正在工作室给新人演员讲戏。他穿着蓝色的送货服,手里拎着个纸箱,头发剪得整齐,脸上少了些吊儿郎当,多了些踏实:“芯爱,这是我在院子里种的苹果,你尝尝,比外面买的甜。”
崔芯爱接过纸箱,里面的苹果还带着点泥土的气息:“谢谢,你现在工作还好吗?”
“挺好的,老板说我踏实,下个月要给我涨工资。”崔英雄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以前是我不懂事,总让你和妈操心,以后不会了。”
崔芯爱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妈还等着抱孙子呢。”
看着崔英雄离开的背影,崔芯爱心里暖了些——她没有“拯救”崔家,只是守住了自己的界限,却意外地让崔家的人也慢慢成长,这或许就是“活出自我”的力量:不用去改变别人,只要做好自己,就能成为别人的“隐性榜样”。
时间像首尔的汉江,悄无声息地流淌。转眼间,西十年过去了。
2063年的春天,首尔艺大的校园里,一位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坐在草坪上给学生们讲“角绪的真实性”。她穿着简单的米色风衣,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笔记本,封面上画着一朵小小的向日葵——是崔芯爱,如今己经77岁的她,仍是韩国影坛的“常青树”,不仅自己拍戏,还在首尔艺大任教,培养了一批又一批年轻演员。
“演‘母亲’这个角色,不是靠‘哭’,是靠细节。”崔芯爱翻开笔记本,里面夹着一片干枯的向日葵花瓣,是她当年从洛杉矶带回来的,“比如你给孩子织毛衣时,手指会无意识地捏紧毛线,因为怕织错;比如孩子离家时,你会偷偷把零花钱塞在他包里,却嘴上说‘别总想着花钱’——这些细节,不是编的,是从生活里来的。”
学生们围在她身边,听得入迷。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问:“崔老师,您当年为什么拒绝大公司,要自己开工作室啊?”
崔芯爱笑了,眼神里闪着光:“因为我想拍‘真实的故事’,不是那些‘英雄救美’的套路。比如我拍的《她的城》,讲的是职场女性被抢功劳后创业的故事;比如《养老院的阳光》,讲的是护工和老人互相温暖的故事——这些故事里的女孩,或许平凡,但她们都在努力活成自己,这比‘大女主’的光环更珍贵。”
下课铃响时,崔芯爱的助理——现在是芯光工作室的负责人,当年她带的新人演员——走过来,递过手机:“崔老师,釜山电影节邀请您担任评委,您看要不要答应?”
“答应吧。”崔芯爱接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釜山电影节的邀请函,“正好可以去看看年轻导演的作品,说不定能发现好故事。”
回到工作室时,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地板上,温暖而柔和。工作室比西十年前大了些,却仍保留着当年的“创作角”,里面放着一盆新的向日葵——是当年那盆的种子种的,一代又一代,从未断过。墙上挂着崔芯爱这些年拍的电影海报,从《东方列车》到《她的城》,再到《养老院的阳光》,每一张海报上,都有一行相似的字:“做自己的光”。
助理递给她一杯热茶:“崔老师,崔英雄先生刚才打电话,说崔奶奶身体挺好的,让您有空回镇上看看。”
崔芯爱点点头——崔母今年98岁,身体还很硬朗,崔英雄也退休了,在镇上开了个小果园,每年都会给她送苹果。他们的联系不多,却很温暖:逢年过节,她会回镇上看看崔母,给她织件新毛衣;崔英雄会给她送自己种的水果,听她讲拍戏的趣事。没有原剧情里的“怨恨”,没有“纠缠”,只有属于“家人”的适度牵挂。
“对了,还有个消息。”助理补充道,“尹家的后人最近在做家族传记,想采访您,您看……”
“不用了。”崔芯爱摇摇头,语气平静,“尹家的故事是他们的,我的故事是我的,没必要掺在一起。”她早己不在乎“尹家亲生女儿”的身份,那个身份,不过是她人生路上的一个“插曲”,不是她的“标签”。
傍晚,崔芯爱坐在工作室的阳台前,看着夕阳慢慢落下。她拿起那本泛黄的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是她西十年前写的话:“芯光工作室第一个项目杀青。未来要拍更多‘有温度的女性故事’,不套路,不妥协,像向日葵一样,朝着光的方向生长。”
她笑着在后面补了一句:“西十年了,初心未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