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盟誓与暗涌（第2页）

丰收节当天，异常开始显现。裂骨准备的火把燃起彩虹色的火焰，巨岩雕刻的图腾开始自行旋转，水蛇培育的稻谷在夜间发出歌声。

"看祭坛中央！"月惊呼道。

各部落的祭品自动组合成完整的图案——正是萤梦中见过的盛世景象。

"停止庆典！"萤跃上祭坛，"这是姐姐用生命编织的幻境！"

骨-李斯迅速推演："如果强行打破幻境，虚无可能会立即反扑。。。"

裂骨握紧战斧："那怎么办？看着你姐姐消失？"

巨岩沉默地展开防御阵型："需要两全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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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站在祭坛中央跳起破幻之舞。当她舞至高潮时，所有幻象开始震荡，姐姐的影像在空气中若隐若现。

"住手。。。"虚空中传来姐姐虚弱的声音，"这是我唯一能给你们的礼物。。。"

"我不要这样的礼物！"萤倔强地继续舞蹈，"我要你活着看到真正的盛世！"

嬴政突然拔剑起舞，玄衣在幻象中如墨龙翻腾。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加强现实的痕迹，农田恢复原本的贫瘠，冰川重现凛冽的锋芒。

"看清楚了？"他收剑而立，"这才是我们需要改变的世界。"

幻象破碎的瞬间，萤看见姐姐欣慰的笑容。冰魄石突然迸发出七彩光芒，在现实中投射出真实的愿景——贫瘠的土地正在改良，各部落的边界在消融，孩子们在新建的学堂里读书。

"这才是。。。真正的预兆。。。"萤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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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时分，萤在重建的祭坛边找到嬴政。他正在重新系紧腕间的草环，冰魄石碎片在月光下格外明亮。

"姐姐的意志。。。己经融入圣石了。"

嬴政凝视着祭坛上新刻的碑文："她选择了最巫女的方式。"

萤轻轻触碰他重新系好的草环："你今天跳的剑舞。。。很像我们部落的祈福舞。"

"朕翻阅了所有巫女典籍。"他转身，玄衣下摆扫过新生的麦苗，"总该有人记住那些被遗忘的舞蹈。"

远处传来裂骨粗犷的歌声，巨岩在教孩子们辨认改良后的作物，水蛇破天荒地在清洗沼泽中的污染物。

"知道姐姐最后对我说什么吗？"萤望向夜空，"她说。。。极光永远会为真实的心意闪耀。"

嬴政执起她带着泥土的手，将一枚新编的草环套在她腕上：

"那就让这片土地，都映上极光的颜色。"

晨光刺破云层，为新生的麦苗镀上金边。在真实与愿景交织的晨雾中，两个草环轻轻相碰，发出希望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