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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对狼耳朵。
顾棠晚买这件羽绒服的时候就觉得她非常适合奚昭野,艳丽的红,还自带两个耳朵,奚昭野穿上一定很好看。
可惜奚昭野觉得这样非常不符合她威武霸气的形象,说什么也不肯带帽子,索性榕县冬天不是很冷,顾棠晚也就由她了。
下意识想要将那个帽子推掉,两只手腕便被顾棠晚攥进了怀里。
比奚昭野大了一圈的手掌将她的手完完全全包裹住了,温柔的暖意将她僵硬的皮肤一点点地暖化。顾棠晚沉下了脸,一边搓着她冻得发红的指关节,一边将她往家里拉。
“顾老师,我……”瘪了瘪嘴,奚昭野刚想道歉,余光又瞥见了那个人,那个人站在不远处,笑着看着她们。
喉咙一哽,她又闷闷地垂下了头。
见奚昭野始终不解释原因,顾棠晚的眉目更严厉了,她捂着奚昭野的手,直至她的指尖透出点活气,不再像刚才那样冰得吓人,她也没有松开。她沉声道:“待会再收拾你。现在回家。”
“嗯。”
顾棠晚带着奚昭野回了家,踏进屋子,换上毛绒鞋。奚昭野便看着那个女人也踏进了家,换上毛绒鞋,坐在了沙发上,好像这也是她的家一样。
背地里恶狠狠瞪了她一眼,奚昭野扭过头瞧着给她煮姜汤的顾棠晚,她一点反应也没有,一幅习以为常的样子。
一屁股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奚昭野鼓着嘴巴暗自生闷气。
一边是这个女人怎么能住在顾棠晚家里,她不同意。一边又是就算住在顾棠晚家里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根本就没有权利干涉顾棠晚的事,无论她带谁回家。想要跟谁亲近。
住在顾棠晚家里都是因为她发善心可怜她了。
顾棠锦表面上无比认真地打着电脑,实则偷偷观察着那个小孩。
那个小孩双手环抱在胸前,眉峰斜斜地向上挑,锋利得好似要刺破空气。
跟她妹妹生气的时候有八分相似。不过不同的是她妹妹生气的时候不怒自威,怕是没人胆敢找她晦气。
而这个小孩就像一只气鼓鼓的河豚,随时都有可能会爆炸。怕是会有手贱之人忍不住想要戳戳她那圆鼓鼓的脸颊,看她爆炸的时候能搞出多大的威力。
顾棠锦刚有这种想法,又想起她妹妹,便作罢了。
瞧她妹妹那样,可宝贝她这个学生了。她就不讨嫌了。
只是,她怎么感觉这个孩子对她有点敌意呢。她好像什么也没做啊。
将所有的事都想了一遍,顾棠锦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喝了吧。”端出一碗热腾腾的姜汤,顾棠晚亲眼瞧着奚昭野皱着脸一口干了。
而后,什么也没有了。
奚昭野吐着被苦浸透的舌头,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要被那股怪味道给熏臭了。她委屈巴巴地用眼神询问着顾棠晚。
她的糖呢。明明每一次都有。为什么今天就没有了。是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在。
奚昭野喜欢甜的,自然就讨厌苦的。每一个月王姨都会给她做个全身检查,看她有没有哪里需要调养,而后给她开一剂中药。
所以,每次喝药顾棠晚都会给她备几块冰糖。
“没有了。今天你不乖,就没有了。”顾棠晚面无表情地宣布着。
若不是她出去找她,她到底要在草丛里蹲多久。
绝对不是十几二十分钟便冻出来的,是一两个小时。
便是受了什么委屈,同她讲就是了,难道她不会替她做主,为她讨回来吗?
“跟我去书房。”淡淡地扔下这句话,顾棠晚便消失在奚昭野的面前。
知道顾棠晚生气了,奚昭野便不敢耽搁,又瞪了一眼看热闹的那个女人,她拖着步子来到书房。
“为什么晚上9点后还不回家。我有没有跟你说过,9点后不回家的后果。”
戒尺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桌面,顾棠晚沉沉地瞧着站在她面前垂着头的小孩。
“有。你会打我。”奚昭野闷闷地回道。
许是听到奚昭野颤抖的尾音,顾棠晚呼吸一泄,放软了声音。
“在此之间,昭昭可以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蹲在下面不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