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顶级天人强绝霸道(第1页)
王远尘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秦坤不但成为天人了,而且一出手就轻松将他抓摄而来,其实力之强,明显远在自己之上,刚突破天人就这么强?
秦坤看着先前在自己面前高高在上的王远尘,如今这惊骇交加的模样,他似。。。
风起时,桃溪镇的金莲轻轻摇曳。那朵由石而生、自死中开的金花,在晨露未散之际泛着温润光泽,仿佛蕴藏着某种不肯熄灭的执念。孩童们围着它奔跑嬉笑,却不知这花根扎之地,曾埋过一柄名为归真刃的刀,也埋过一个叫林昭的人。
百年光阴如水流逝,可有些东西从不曾真正消亡。
西域沙海早已不再是荒芜绝地。曾经的醒世堂如今已化作“明心书院”,屋檐下悬挂的铁钉长明灯依旧燃烧,火焰却是由心火凝聚而成,不耗油、不惧风,只随人心觉醒程度明灭起伏。每夜子时,书院中央的大钟会自行鸣响三声,随后百名讲经师齐声诵读《破妄录》??那是根据当年盲眼老妪所传残卷整理出的真实史册,记录着九州大地上每一寸土地曾被掩盖的血泪与反抗。
这一日,钟声刚落,天地忽静。
一道银光自昆仑方向划破苍穹,直坠书院后山禁地。守碑人惊觉起身,只见那块刻有“林昭”二字的无主之碑,竟微微震颤起来,碑面浮现出一行新字:
**“桥将断,梦复涌。”**
与此同时,北境冰原深处,寒鸦堡遗址之下,原本坍塌的归墟宫殿废墟中,一缕黑雾悄然升腾。它不像从前那般浓稠暴烈,反而极细如丝,无声无息钻入地下暗河,顺着地脉流向四面八方。而在遥远东海之上,一座本应沉没千年的岛屿缓缓浮出水面??岛心矗立着一座白玉祭坛,坛上供奉的并非神像,而是一面青铜镜。镜面蒙尘已久,此刻却忽然浮现涟漪般的波动,映出的不是倒影,而是无数双闭着的眼睛。
一双、十双、百双……最终亿万眼瞳齐睁!
※※※
桃溪镇东头,一间低矮茅屋内,少年阿烬正伏案抄写《破妄录》。他是村中唯一能感知心火的孩子,手掌摊开时,掌纹间会渗出淡淡金芒。村老说这是“燃种者”的征兆,意味着他的灵魂尚未被彻底封印,仍有觉醒可能。
但他总做同一个梦。
梦里他站在一片无边废墟之中,脚下是碎裂的刀片和烧焦的袈裟。远处有一人背对他而立,身穿染血布衣,手持断刃,面对漫天黑云低声说道:“我不求永生,只求此火不灭。”
然后那人转身??却没有脸。
每次醒来,阿烬都发现枕头已被泪水浸透,胸口闷痛如焚。
今夜又是如此。
他猛然坐起,冷汗涔涔,窗外月色惨白。忽然,耳边传来细微声响,像是有人在轻语。他循声望去,见窗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片晶石,形如刀刃,通体透明,内部似有金色血液缓缓流动。
“你来了。”一个声音在他脑中响起,并非来自外界,而是自识海深处浮现,“我等了百年。”
阿烬颤抖着伸手触碰晶石。
刹那间,记忆洪流冲进脑海!
他看见林昭跃入归墟;看见心火爆发吞噬黑核;看见秦坤指尖星光落入金莲;更看见??自己曾在九百年前,作为第一位守灯人,亲手点燃第一盏破梦之灯!
“你是谁?”他在意识中嘶吼。
“我是你的前世,也是你未完成的誓愿。”那声音平静如水,“归墟从未真正死去,它只是蛰伏。当世人开始遗忘痛苦,当真实再次被温柔谎言替代,它便将重生。而现在……它回来了。”
画面变换:南疆村落中,百姓自愿饮下“安魂茶”,脸上洋溢幸福笑容,眼中却无神采;西漠佛寺重修《往生经》,宣称“觉醒即罪业”;就连明心书院也有弟子提出:“既然梦中无忧,何必执着现实?”
阿烬浑身发抖:“所以……我们又要重蹈覆辙?”
“不。”那声音坚定,“这一次,我们早有准备。”
晶石突然融化,化作一道金流涌入阿烬心口。剧痛袭来,他仰天倒下,皮肤下浮现出古老符文,正是当年林昭以血书写的最后一道咒印??**持火者印记**。
次日清晨,村民发现阿烬不见了,只留下床头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
>“我去接那盏灯了。”
※※※
昆仑之巅,风雪永恒。
秦坤的身体已近乎透明,只剩轮廓依稀可辨。他盘坐于桥基之上,双手结印,维系着忆河的最后一丝连接。这座由万千觉醒者信念构筑的“心桥”,如今光芒黯淡,许多光点正在逐一熄灭。
“他们开始怀疑了。”他喃喃,“怀疑真实是否值得守护。”
就在此时,一道微弱的心火波动自南方传来。起初几不可察,继而渐强,如同心跳复苏。秦坤睁开眼,望向桃溪镇方向,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原来你还留了这条路。”
那不是普通的传承,而是林昭在燃烧自我前,以心火本源凝练出的“火种轮回”??唯有真正理解“为何而战”的人,才能唤醒它。百年来无人触发,直到今日。
“孩子,”秦坤轻声道,“你可知最可怕的梦是什么?不是恐惧,不是死亡,而是让人相信‘我不需要醒来’。”
他抬手,将最后一点星辉投入忆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