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首单KPI 社恐鬼的执念（第2页）

·执念核心：非‘告白成功’，而是‘完成告白这一行为本身’，以弥补生命遗憾。

·恐惧源：被拒绝、被注视、任何形式的当面交流。

林晓晓眼睛猛地亮了！

关键信息出来了！“非‘告白成功’，而是‘完成告白这一行为本身’”！

这意味着，任务的重点不是结果，而是过程！地府系统判定“有效托梦告白”的标准，很可能只是“将告白话语清晰传递到目标梦境中”，至于对方接不接受，根本不在考核范围内！

而赵小明的恐惧，来自于“当面交流”。如果……不是“当面”呢？

一个大胆的、疯狂的念头在她脑海中成型。

“林……林晓晓差人？”一个细若蚊蚋、带着剧烈颤抖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林晓晓抬头，看到一个几乎要缩进墙壁里的男鬼。他身形淡得快要看不见，双手死死抠着墙壁，脑袋低垂，恨不得埋进胸口。这就是赵小明了。

“我是。”林晓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赵小明是吧？你的任务我接了。进来聊聊？”

“不不不……不用进来！”赵小明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往后一飘，声音带着哭腔，“就……就在这里说行吗？我……我把能量体传给你……”

一道微弱的白光从他指尖射出，融入林晓晓的幽冥镜。关于他暗恋对象李婷的基本信息、样貌，以及他准备了三年却从未说出口的告白词，瞬间涌入林晓晓的脑海。

“信息收到了。”林晓晓点头，“关于托梦的方式，我有个新想法……”

“传……传讯符就行！”赵小明急急地打断她，语速快得像是在饶命，“我把想说的话刻在符上，差人您帮我塞进她的梦里就行！求求您了！别让我当面说！我真的不行！”

果然如此。林晓晓心中了然。传统的托梦，类似于视频通话，需要双方“见面”。这对于社恐晚期患者赵小明来说，比魂飞魄散还可怕。

“如果我告诉你，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你不用‘见’她，甚至她都不知道是谁在告白，你只需要‘匿名’地把话说出来，你愿意尝试吗？”林晓晓抛出了她的诱饵。

赵小明猛地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却写满惊恐的脸：“匿……匿名？真的可以吗？”

“可以，但需要你配合，而且可能有点……特别。”林晓晓盯着他，“你愿意相信我吗？”

赵小明看着林晓晓，那双属于程序员的、带着点固执和纯粹的眼睛里，挣扎和渴望在激烈交战。最终，对完成执念的渴望，以及对“匿名”的安全感的向往，压倒了对陌生鬼差的恐惧。他用力地点了点头，虽然动作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

“我……我愿意试试。”

“好！”林晓晓精神一振，“那你先在这里等我，我需要去找个……‘技术支持’。”

她想起刚才路过的一个隔间，门牌上写着【器物维护与创新研发科】，里面似乎传来过激烈的争吵和器物爆炸的声音。在地府这个如此“传统”的地方，还能有“创新研发”科室，里面的人物，或许能理解她的想法。

安顿好（或者说，任由）赵小明继续在门口当壁画，林晓晓根据记忆，朝着那个科室飘去。

越靠近，那种与现代地府格格不入的“混乱”感就越强。门口没有灰色雾气遮挡，能清晰看到里面堆满了各种拆解到一半的古怪法器、闪烁着电火花的线路板、甚至还有几台似乎是阳间烧下来的电脑主机，被改装得面目全非。

一个戴着厚厚黑框眼镜、头发炸得像鸡窝的男鬼魂，正背对着门口，对着一面不断闪烁雪花纹的铜镜气急败坏地吼叫：

“能量回路不对！我都说了多少次了！阴性能量传导要用逆符文序列适配阳间载体！你这破镜子底层逻辑是殷商时代的，想接收4G信号？你不崩谁崩？！该死的天道兼容性！！”

他一边吼，一边用力拍打着铜镜，镜面上雪花纹更严重了。

林晓晓看着这一幕，非但没有觉得奇怪，反而升起一种“找到组织了”的亲切感。

这地府，看来也不全是李察德那样的老古板。

她轻轻敲了敲敞开的门。

“谁啊？！没看见正忙着呢？！报修排队！”技术宅男鬼头也不回，语气暴躁。

“我不是来报修的，”林晓晓开口，声音清晰，“我是来谈合作的。我有一个项目，可能需要突破一下地府现有的……‘技术壁垒’。”

男鬼猛地回过头，厚厚的镜片后面，是一双因为长期熬夜而布满血丝、却闪烁着纯粹技术狂热情的眼睛。他上下打量着林晓晓，尤其是在她手中那面制式幽冥镜上停留了片刻，撇了撇嘴。

“新人？实习鬼差？你能有什么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