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战神陨落（第1页）

触工点头不再反对，林石近来表现出的学识远见令其十分佩服，贵妃娘娘既得大王真传，做个基础教育长应该不是问题。其余众臣见所教为大王新学，也不再出言反对。

小秋脸色微红：“还请各位大人多多指教。”

随后与众臣商议了册封典礼日期，便让小秋先回去。

林石让韩仓拟写了具体的俘虏分田，遣送指示，快速送往井陉。临近正午，朝臣有一个时辰的吃饭休息时间，午后继续议事。

午饭林石与公子嘉和李汨一桌，见李汨眉头紧锁，欲言又止，林石暗笑，问道："李汨，你是不是有什么话？"

李泊脸色尴尬，但憋了半天还是开口问道："大王之前说过会臣带兵重返沙场，为何——"

"为何今日为未封你为将？"

"臣不求封赏，但求能返沙场。"

林石吃完最后几口，放下碗筷道："李汨，朕并非吝惜封赏，是因为朕这些日子发现了你的一项才能，想任命你干另一种工作。"

李汨鄂然："微臣不才，不知大王要臣做何事？"

"情报。自从朕决心用事以来，你以志向劝乐叔、用内应除于左，借用秦王威势逼杨端和缓兵等等事项，朕发现你很善于洞察并利用人心。秦国不但国力强盛，兵强马壮，更是注意运用间第反各国高层人员，咱们要想对抗强秦，必须在情报上也赢过对方。你办事干练，滴水不露，很适合这份工作，所以之前候对你的承诺朕可能无兑现了，不知你是否愿意为朕撑起赵国的情报机构？"

听完林石的话，李汨一时不太理解，七周之间互派间谍是很常见的事。各国虽都有专人负责，但像林石所说的成立一个专业部门来做此事，还是首次听说。

在他的认知中，用间虽有时可获奇效，但那是小道，战争的胜利还是要在战场上用奇谋密计，用真刀真枪的砍杀来获得。说到底，他受其父李牧影响大深。他犹豫一下，把心中所想告诉林石。

林石说道："你错了，首先朕所谓的情报部门不只是用间策反或刺探军情，朕给你说过多次，战争是两国之间综合国力的全面比拼。咱们的情报人员打入敌国，不仅仅要刺探对方高层的信息，其国民心所向，百姓生活状况，粮食收成，旱涝灾情都是要收集的信息。”

“情报人员就是我们在敌国的眼睛，如果这只眼睛足够亮，能让敌国从上到下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他受灾咱知道他死了多少人，他出征咱知道他发了的少兵马，如此一来，双方对战之时，咱是明眼人，对方是瞎子，咱们岂不是稳操必胜？”

“再者，单是用间，也不可称之为小道，孙子曰：明君贤将，所以动而胜人，成功出于众者，先知也。贤将所以先知便是因为善于用间。就看此次大战，咱们是识破了郭开阴谋，若非如此，你可想过后果？"

李汨暗暗心惊：郭开降秦是大王识破的，自己并未发觉。若非大王英明，此刻后果不敢想象，自己竟然还在此大言不惭用间是小道。

想到此处，脸露惭色：“臣愚鲁，定谨记大王教诲。”

林石点点头，压低声音：“另外，朕初行改革，动了很多人的原有利益，朝中地方肯定会有不少人暗中不满。这些人为了一己之私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因此，军情部的工作既对外也对内，你明白吗？”

李汨心中大动，既对外也对内，这权利可大得很呐，若非大王绝对的信任，怎会以此重任相托？看来自己是不能再推脱了。

林石的担心也正是公子嘉担心的，他暗暗点头，对李汨道：大王之言很是，先前唯们都认为用间只需对准对方朝堂，不想在其他方面也有如斯妙用。现在大王以此重任相托，你还犹豫什么？"

林石一番话刷新了李汨对情极工作的认知，又加上公子嘉推波助澜，心中己然松动，于是对林石道："承蒙大王看重，李汨愿接此任，只是此前全无经验，只怕做得不好，误了大王之事。"

林石道："万事都有第一次，慢慢来，做着做着就会了。"

李汨道："谢大王体谅。"

林石道："新部门就叫作军情部，你任部长。，随后朕会给你具体工作指示。"又对公子嘉道："军情部发展情报人员开销较大，王兄身为大司农，李泊这边的工作，要想办心尽量支持。"

公子嘉道："大王放心，臣明白。"

李汨向公子嘉拱手道："日后要多劳烦公子了。"

"李部长客气了。"

翌日一早，众臣不去早朝，都聚集到王城之外，因为大战结束，郭开同党也都成擒，林石决定在王城外公审郭开。

消息传出，城中百姓都来围观。

郭开一党被乐叔从大牢中提到城门外，一群人垂头表气地跪在地上，周围围满了百姓。郭开等人祸国殃民日久，邯郸城内百姓受其欺压迫害者不计其数，今日闻其恶贯满盈，谁也不肯错过这一幕，都争相前来观看。

见人己到齐，在林石示意下，司法令触工当众大声宣布众犯罪行，西周百姓无不咬牙切齿，纷纷喊道应当让其五马分尸。但新法的规定，死刑只有斩首一中。

触工宣读完众犯罪名，宣布依法判处死刑，斩首示众。

屠刀挥动，人头落地，腥红的鲜血喷出多高。至此，赵国前任相国，两朝元老，一代战神郭开陨落。赵国上下无不扼腕叹息：这畜生死得太晚了。

行刑己毕，林石登上事先准备好的高台，向众百姓高声道：“自即日起，赵国施行新法，新法第一条：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郭开虽贵为宰相，但知法犯法，其下场如何，大家都看到了。自此以后，凡有贵族高官欺压百姓触犯国法的，尔等尽可上告，寡人（百姓尚不知大王自称朕）以赵王名义保证，新法面前人人平等！”

林石说完，下面百姓一齐蹦跳欢呼，大声叫好。不知谁带头跪地，高呼：大王英明。众百姓纷纷效仿，跪地齐呼：“大王英明！大王英明！”

数千人齐声呐喊，首是震耳欲聋。

林石身后众臣都被深深震撼，高高在上的王与底层百姓如此互动，是此前从未有过之事。众人都知道，大王的话虽是说于百姓听，但又何尝不是提醒自己等一众高官，震撼之下不由得暗暗警醒自己，日后行事再不能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视国法为无物了。

李牧触工等林石亲信更是心潮澎湃，为助推行新法，他们虽都自愿让出田产为国有。但要说偌大家业一朝消失，心里不存遗憾是假的。此时看着眼前百姓的热情，李牧等才真正明白林石所说的要让百姓都活得有尊严，让赵国人从心底里认可赵国、热爱赵国的真正意义。此刻他们心里因失去家业的一点遗憾彻底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