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秦间张甲(第1页)
韩仓本以为大王除郭开,夺大权是普通的宫廷斗争。现在郭开落马,自己的机会就来了,岂知今日上朝一见,大王己然今非昔比,只怕难以再糊弄蒙蔽,忙将升起来的一点心思又收了回去。
众臣摸不准大王此刻心性,都不再说话。林石起身道:"郭开之事不会牵连各位,希望众位安定心绪,各司其职,协助寡人共度此难。"
众臣齐道:"臣等遵命。"
林石手一挥:“退朝。"
林石的话很有技巧,郭开党徒众多,在场的一大半人都与其或多或少有来往。其中不乏罪大恶极者。但此时追究起来牵连太多,很可能涉及守城将士的亲属朋友。林话中留话,郭开的罪虽不牵连他们,但他们自己犯得罪早晚要清算。
下了朝,林石带上李汨和公子嘉前往大牢。路上,林石问道:"王兄你昨夜连夜审问,都问出了什么了?"
公子嘉道:"郭开勾结秦国一事做的甚是严密,就连他的妻儿也是一无所知。至于郭开本人,因为大王交待不让用刑,他对于臣的审问拒不回答,口中只是念叨一句话,要面见大王和太后。臣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但讲无妨。"
"大王手中,是否掌握有郭开勾结秦国的确切证据?"
林石耸肩:"没有。"
他知道部开会结秦叛赵纯是因为有穿越者的上帝视角,至于证据,虽让李汨监视郭开许久,但能拿得出手用以指正郭开叛国的还真没有。
看着公子赢一脸无语的表情,林石笑道:"没有不要紧,审过就有了。王兄你继续说。"
公子嘉道:"相府中除郭开家属下人外还抓获一人,据下人讲是郭开之客。此人面对审讯态度倨傲,只说过一句话,也是要面见大王。如果郭开罪名属实的话,臣料想,此人便是…"
"秦国派来与郭开接头的人"李汨接过话道。公子嘉与李泊对视一眼,点点头。
然后两人齐齐看向林石,林石不置可否,还是那一句:"闲猜无用,审过就知道了。"
来到大牢,林石让乐叔腾出一间屋子做审讯室。这时没有凳子,屋中有几个石墩子,林石找了一个坐下,感觉有点硌,心想一会儿出去就叫木匠做几个凳子。
乐叔请示是否将郭开带来审讯,林石想了想道:"先把郭开那位客人带来。"
乐叔领命,不一会,两名牢卒带了一人过来。公子嘉所言不虚,此人一进屋,便双手戴着铐镣抱胸靠墙盯着屋顶,一副有恃无恐,高高在上的模样。
林石看到这一幕差点儿气笑了,乐叔眉头一皱,喝道:"大胆狂徒,见了大王还不下跪。"
那人一听,两眼回收,双手下放,向林石道:"大王?你就是赵王?"
乐叔怒道:"放肆!"上前两步准备踢他跪下。
林石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动粗,对那人说道:"寡人便是赵王,你是何人,与郭开是什么关系?"
那人听完脸色更加倨傲,双手向前一伸,说道:"本人乃大秦使臣,还请赵王为我打开铐镣再来说话。”
此言一出,屋中李汨几人均是大怒,乐叔方才本己走到那人身旁,但被林石止住下一步动作,此时忍无可忍,一脚踢在那人膝弯:"不管你是哪国使臣,见了大王都要下跪。"
那人被乐叔这势大力沉的一脚踢得扑倒在地,大怒道:"你好大胆子,竟敢殴打本使,待我秦国大军到来,定叫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乐叔阴沉着脸上前一步正欲再打,又被林石叫住。
只见林石起身走到那人前蹲下身形道:"你说你是秦国使者?"
那人狠狠瞪了乐叔一眼,坐起身拍拍身上尘土,这才说道:"正是,按礼节,赵王应在朝堂正式接见我,而不是在牢房。"
林石笑了:"既然你知道按礼节应在朝堂相见,为何不早来朝见,却鬼鬼祟祟地躲到相府呢?”说着笑容加深:“你不是使臣,你是个间谍。你说对于间谍,寡人还有必要以礼相待吗?”
那人听了此话,眼神中稍显慌乱,但很快便又恢复了倨傲的神态。
"是使臣如何,是间谍又如何,我此时所代表的都是大秦,你们识相的的现在便放了我,否则我秦国大军定会前来踏平赵国。"
"你是说我们不放你或是杀了你秦国便要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