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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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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奕寒都有些没反应过来,微张着嘴巴,死攥着掌心里的令牌,看着跪在地上奋力表演的人。

这声响极大,吸引来了其他大臣的目光,众目睽睽之下,墨奕寒也不好将人搀扶起来,只得板着一张脸,冷冷道,“行了,起来吧,今后别这么冒冒失失了。”

“是,是,是,奴谨记。”

这场小闹剧最终也就这么消散了。

墨横摸了摸那令牌,上面的花纹,的的确确是独属于萧家的朱雀纹。

他眸光暗了暗,这令牌都多少年不见了啊,上次还是先皇在世的时候,给他的呢。

墨横的大手使劲握着墨奕寒的手,一根根将人的手指蜷了起来,“寒儿,这是陛下给我墨家的荣耀,也是最后的保命符,收好。”

“我会的,爹,您放心吧。”

风丝吹过,墨奕寒额前的碎发,飘了飘,墨横的思绪也被带回了过去。

曾经他也是跟墨奕寒一样的翩翩少年郎,又得先皇器重,当时大景的河山才算得上是海晏河清,四海升平。

现在呢,奸臣当道,狼子野心。

这样想来,寒儿回京,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墨横很少有喝醉的时候,而今天是个特例,他醉的很厉害,甚至于最后连人都认不得了。

墨奕寒去扶他的时候,那从来没哭过的人,竟然眼底湿润了,一遍遍喊着一个名字,“瑾舟,瑾舟,瑾舟……”

这个名字,墨奕寒也许久没听过了,都快有些忘了,这是先皇的字。

先皇跟墨横自小相识,两人算是知己,墨横知道先皇想当一位明君的心愿,自愿驻守北疆多年,只为帮他守住最后的防线,让他无后顾之忧。

可多年后,等来的却是先皇的暴毙。

那一夜,墨奕寒记得十分清楚。因为那是他第一次看到父亲这般脆弱的一面。

在他的印象里,父亲永远都是那个杀伐果断,骁勇异常的大将军。

可那日,他知道父亲也是常人,也有平常人的喜怒哀乐。

墨横喝得大醉,哭哑着声音骂着,“萧瑾舟你个狗玩意儿,不是说等老子打了胜仗,亲自迎接老子吗?我已经大胜了,可你人呢?你人呢……”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听不到一丝说话的声音,只有低低的抽泣,泪珠顺着脸颊一滴滴滑落,无声的落到地上。

触物生情,墨横又想起了那人。

墨奕寒将他搀扶到榻上,给人盖好被子,用温水给人擦了擦身子,等墨横平稳的呼吸传来的时候,墨奕寒站在榻边,“爹,您放心,陛下的江山我会拼尽全力去替他守好的。”

——

顾凛再见到宋静兮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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