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1页)
张鹤玉和张起陵曾互表心意,已经是彼此最亲密的人了,自然知道张起陵这是醋坛子打翻了,人家玄煜明明有名字,还叫人家怪物,而且这道谢估计不是字面意思,按张起陵的性格,不知道玄煜还有没有力气从那洞里爬出来。
张鹤玉存了心思想逗弄一番,于是装作不经意回答:“那就好,下次有机会给他带点小玩意,不然他该无聊死了。”说完还若有所思起来,似乎在想该给玄煜带什么好。
谁知下一秒张鹤玉整个被扛了起来,走向了屋内,张鹤玉这才意识到他逗弄过头了,玄煜可是正儿八经馋他身子的人,张起陵又与张鹤玉分别多年,这不是把自己送入虎口吗!?
张鹤玉挣扎了一阵,然而并没有卯用,被强有力的手臂摁在c上,双手十指相扣,他看到张起陵充满清欲的双眼直勾勾看着他,接着是细密的口勿落在脸上,滣上……
屋内的动静一直到下午才停息,张鹤玉一脸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仿佛被抽干了全身力气。
张起陵则是为他去取热水清理身子,还是那副淡漠如水的表情,但明显比平时温和许多,或许是吃饱了的缘故,清理完还帮张鹤玉揉了揉腰。
张鹤玉看着一言不发的某人,心里气急败坏,但也不敢表现出来,毕竟是他先惹的火,索性转过身去,闭上眼睡觉,累得一批。
张起陵见他转过身去,抿了抿唇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没开口,只是坐在床边守着他,发起了呆。
张鹤玉醒的时候张起陵还是坐在床边发呆,宛如一座雕像。张鹤玉无奈的起身搂住他的肩,在他唇上嘬了一口,强制他休息。这人把他从青铜门里带出来回到北京,肯定很久没有合眼了,今天还做了费力活,得让他休息休息。
虽然张鹤玉现在腰酸腿软的,但还是能下床的,他打算去做点好吃的,在墓里吃的都是什么压缩饼干,好久没吃顿正常的饭菜了。
做着做着突然笑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特别想和张起陵一直这样平淡下去,没有张家,没有长生,没有终极。
他突然想起来在青铜门里看见的一串数字,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像是被人刻在上面的。
撒糖了撒糖了
张鹤玉过了几天咸鱼生活,发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恢复了,麒麟血似乎也回来了,也能勉强控制化形,但双指探洞的功夫是实实在在的没了,很快就接受了要一辈子被张起陵压制的悲(xg)惨(fu)命(sheng)运(huo)。
张鹤玉虽然武力值比不上张起陵,但是自恢复记忆以后,性格变得开朗好动,经常拉着张起陵到处逛,没想到还碰到个老熟人。
张鹤玉两人逛到潘家园的一个古玩店外,张起陵透过窗外看见一件瓷瓶,张口就说“假的”,潘家园人来人往,张鹤玉怕他惊动店主,赶忙想拉着他走。
“嘿,两位兄弟,这都到店门口了,不进来瞧瞧?”张鹤玉觉得这声音怎么听怎么熟悉,一转头,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叫道:“王胖子!?”
对面同样一脸诧异,扬了扬眼镜似乎想再确认一下:“他娘的又是你们?!”
胖子给两人倒了杯茶,疑惑的问:“你俩不是进洞房……进青铜巨门里了吗,搁这瞬移呢?”
张鹤玉没好气的说:“这都过去多久了?总不能在门里生根发芽吧?”张起陵始终是一言不发。
胖子突然鸡贼的凑近张鹤玉,小声说:“诶,鹤玉同志,你跟小哥有没有摸出什么小玩意儿来,正好胖爷是开古玩店的,帮你们掌掌眼。”
张起陵眼神警告,胖子揉了揉鼻子默默退开,还漫不经心的说道:“啧,什么味儿呢,熏得胖爷鼻子直痒痒。”
张鹤玉嫌弃的翻个白眼,这死胖子一天天就想着明器。轻轻抿了口茶,说:“得了吧你,给你还不如给起陵掌眼呢,他隔着窗户都能看出来那是个假货。”说完瞥了一眼那个青花瓷瓶赝品。
胖子猛咳了几下,义正言辞的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把假的放门店上,总有那么几个像小哥那样慧眼识珠的人,找胖爷理事,到时候我再把珍品拿出来,这就叫欲擒故纵。”
张鹤玉不听他掰扯,随便聊了几句,看天色晚了,向胖子道了别就拉着小哥回家去了。
……
张鹤玉只看到大片大片的红色,在这白雪皑皑的雪山上极其突兀,不知是红衬得雪更白,还是白雪衬得花更艳。
这是藏海花,娇艳的花朵下埋藏着残酷的使命。
花田中站着一个人,阳光在他身上铺上一层耀眼金色,火红的藏袍像是要燃烧一般,背上背着一把长长的刀,始终背对着张鹤玉。
这个人,是谁……
张鹤玉赤脚踩进花丛,急切的想要知道他是谁,不顾一切向他奔去,哪怕花丛划伤脚踝他也不在意。
“扑哧——”是什么被撕裂的声音。雪地绽开了点点红梅,伴随着透亮的泪滴,融进雪地里。
张鹤玉感受到血肉撕裂的疼痛,穿透四肢百骸,黑色的刀深深没入自己的胸口。可这远远比不上心脏钻心的疼,在倒下之前,他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那人盛着光辉,绝美的容貌衬得他好似天神下凡。
可真冷漠啊……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人面无表情的脸和漠视一切的漆黑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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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鹤玉泪眼汪汪的醒了过来,幽怨的看着张起陵。
张起陵以为是昨晚用力过猛把他伤着了,一脸无措的低下头,准备自觉地下床挨训,张鹤玉却拦住了他,一把扑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