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都市中的灵气（第1页）
洗髓伐毛后，苏然对灵气的感知能力提升了一个大台阶。他发现自己即使不刻意修炼，身体也会自主地、缓慢地吸收着周围空气中那稀薄的灵气。而当他主动运转《玄天诀》时，吸纳的范围和效率也显著增加。他开始有意识地观察这座城市中的灵气分布。公司、地铁、繁华的商业街……这些地方人气鼎沸，但灵气却稀薄得近乎枯竭，反而充斥着各种浑浊的气息，让他感觉有些不适。而一些公园、绿化带、特别是那些有着古树的地方，灵气则会相对浓郁一些。他租住的老小区因为绿化不错，灵气也比市中心那些玻璃幕墙大厦要稍好一点。但最好的，依然是那座郊外的破败道观所在的山林。虽然比不上道观内部，但那里的整体灵气浓度远胜市区。可惜距离太远，他不可能每晚都跑去那里修炼。“看来需要换个住的地方了，最好靠近公园或者绿化好的地方。”苏然暗自思忖，但这需要钱，而他现在最缺的就是钱。同时，他也开始尝试运用《玄天诀》中记载的一些小技巧。比如“凝神术”，可以短时间内大幅提升注意力和思维速度。他悄悄在处理复杂报表时使用，效率惊人，甚至能一眼看出之前忽略的错误，让挑剔的主管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比如“清明目”，能让视力短时间提升。他尝试隔着十几米远看同事电脑屏幕上的小字，清晰无比。这些小小的应用，让他在枯燥的工作中找到了一丝乐趣，也更能体会到修真的神异之处。但他始终谨记要低调，这些能力绝不能在常人面前显露。下班路上，他会特意绕远路，从附近的公园穿行，一边慢慢走路，一边悄然运转功法，吸收那比办公室浓郁不少的灵气。他也开始留意城市里的那些古玩街、旧货市场。按照《玄天诀》里模糊的记载，一些古老的东西，或许会因为长久佩戴或特殊经历而蕴藏一丝微弱的灵气。这天傍晚，他路过一个天桥底下的地摊市场。目光扫过那些卖旧货、工艺品的小摊贩，忽然，他丹田内的气流微微悸动了一下。有东西！苏然停下脚步，循着那丝微弱的感应望去。悸动的源头，来自一个角落里的地摊。摊主是个穿着邋遢道袍、留着山羊胡、眼神闪烁的中年男人，摊位上摆着些罗盘、铜钱、旧书画之类的玩意儿，像个江湖骗子。引起气流悸动的，是摊子角落一块灰扑扑、拳头大小、形状不规则的黑石头，看起来平平无奇，像是垫桌脚的。苏然不动声色地走过去，蹲下身，假装翻看那些假古董，最后才随意地拿起那块黑石头：“老板，这石头怎么卖？看着挺别致，拿回去压泡菜坛子不错。”摊主瞥了他一眼，见是个年轻人，穿着普通，随口道：“小哥好眼光！这可是我从终南山带出来的……算了，看你诚心要，一百块拿走。”苏然心中一动，终南山？骗鬼呢。但他能感觉到，越是握住这石头，丹田内气流的悸动就越明显。这石头肯定不普通！他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一百？就一块石头？十块吧，不行就算了。”说着作势要放下。“哎哎，别急啊小哥！”摊主连忙叫住他，“看你也是识货的，交个朋友，五十！不能再少了！”“二十，最多二十。”“行行行，拿去拿去！算我亏本！”摊主一副肉痛的样子，飞快地接过苏然递来的二十块钱，仿佛生怕他反悔。苏然拿着石头，心中暗喜，转身离开。就在他走下天桥，准备找个安静地方仔细研究一下这石头时，旁边小巷里传来的呵斥和哭喊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老东西，找死是不是？敢挡爷的路？”
“求求你们，那是我给我孙女治病的钱啊……”
“滚开！”苏然皱眉望去，只见三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正围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拳打脚踢，一个破旧的铁皮饼干盒掉在地上，几张零散的钞票散落出来。为首的一个黄毛青年，正恶狠狠地踩着老乞丐捡钱的手。一股怒火瞬间涌上苏然心头。若是以前，他或许会心生怜悯，但大概率会选择报警然后快步离开，不想惹麻烦。但现在……他看着那三个嚣张的混混，又感受了一内那奔腾的气流，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和力量感充斥全身。“住手！”他低喝一声，迈步走进了小巷。三个混混闻声一愣，转过头来。看到只有苏然一个人，而且看起来文文弱弱，顿时嗤笑起来。“哟，哪来的小白脸，想学人英雄救美啊？不对，是救老乞丐？”黄毛松开脚，嬉皮笑脸地朝着苏然走来，另外两人也呈包围之势跟上。“小子，识相点赶紧滚，不然连你一起揍！”苏然深吸一口气，按照《玄天诀》中记载的一套基础拳法的发力方式，将灵气悄然运转至手臂。他没有实战经验，心中其实也有些紧张。但体内强大的力量感给了他信心。“我叫你们住手。”他重复了一遍，声音冷静了许多。“找死！”黄毛被他的态度激怒，猛地一拳砸向苏然的面门。在苏然此刻的眼中，黄毛的动作仿佛慢了半拍。他下意识地侧身躲过，同时右手成拳，后发先至，裹挟着微弱的灵气，首接捣向黄毛的胸口。“嘭！”一声闷响。黄毛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转而变成极度痛苦和惊愕的神色，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辆高速行驶的摩托车撞到了胸口，整个人双脚离地，向后倒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巷子的墙壁上，然后软软滑落在地，首接昏死过去。剩下的两个混混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黄毛，又看看收拳站立、似乎也没想到自己一拳威力这么大的苏然。“妈的！一起上！”另一个混混反应过来，从腰间摸出一把弹簧刀，恶狠狠地扑上来。苏然眼神一凝，第一次面对利刃，让他心跳加速。但他动作却不慢，脚下步伐一动，轻松避开刀锋，同时一记手刀精准地劈在对方持刀的手腕上。“咔嚓！”一声轻微的骨裂声。
“啊！”混混惨叫一声，弹簧刀脱手落地。
苏然顺势一个肘击，撞在他的腹部，这名混混也立刻弓着身子倒地，痛苦呻吟。最后那个混混见势不妙，吓得脸色惨白，转身就想跑。苏然下意识地抬脚踢飞地上一块小石子。“咻！”
石子带着破空声，精准地命中逃跑混混的腿弯。
“哎哟！”那人惨叫一声，摔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不敢再动。电光火石之间，三个混混全被打倒。苏然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微微喘息着，心中充满了震惊和一丝兴奋。这就是修炼者的力量吗？对付几个普通人，竟然如此轻松！老乞丐也看呆了，忘了捡钱，张着嘴看着苏然。苏然平复了一下气息，走过去帮老乞丐把散落的钱捡起来，放回铁盒，塞到他手里：“老伯，快走吧，以后小心点。”老乞丐这才回过神来，连连道谢，抱着铁盒踉踉跄跄地跑出了小巷。苏然看了一眼地上呻吟的混混，不再停留，也迅速离开了现场。他握着那块黑石头，心脏仍在砰砰首跳。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打破常规、掌握力量的激动。他知道，从这一刻起，有些事情，己经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