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6页)
宾客们在侍女的引领下,亦步亦趋地跟在王富户身后,个个面色尴尬,低头窃窃私语,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一行人很快来到假山边,灯笼的光芒渐次照亮那片隐秘的角落。
地上,一滩黏腻的液体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那液体里还混杂着些许卷曲的毛发有黑的也有黄的。腥咸的气味隐隐弥漫。
旁边,一条女子亵裤赫然在目,丝绸质地虽已脏污不堪,却仍能看出几分精致,刺眼得仿佛在嘲笑王家的颜面。
侍女们面面相觑,宾客们更是眼神闪烁,或低头掩饰,或假装未见,但那空气中弥漫的尴尬与揣测,却如浓雾般挥之不去。
一名年轻侍女鼓起勇气,弯腰捡起那亵裤,小心翼翼地捧到王富户近前,低声颤道:“老爷,这……这应是女子之物,而且刚刚混乱时,似有一女子在这被……”
话未说完,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王富户一个耳光狠狠抽了过去,侍女白皙的脸颊上立时浮现五道红印,整个人踉跄着后退,手中亵裤掉落在地,灯笼光下,那红印与她惊恐的眼神交相映衬,显得格外可怜。
“闭嘴!贱婢,胡言乱语什么!”王富户咬牙切齿地低吼,声音中夹杂着难以抑制的怒意与羞恼,胡子气得直抖,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猛地转头,目光如刀般扫向周围的宾客与下人,似要将每个人的神情刻入脑中,宾客们见状,纷纷低头,脸上挂着尴尬而虚伪的笑意,忙不迭地表示告辞:“王老爷,夜已深,我等便不叨扰了,改日再登门拜访。”
“是啊是啊,今夜之事,实乃意外,我等便先行告退了。”嘴上虽如此说,众人心底却如明镜一般,暗自揣测:这亵裤怎会无端出现在此处?
那滩液体又作何解释?
莫不是王家女眷与野狗媾和,做出这等不堪入目之事?
只是碍于王富户的威势,无人敢将这龌龊心思说出口罢了。
王富户何尝不知众人心底所想?
他的脸色黑如锅底,眼神阴冷得仿佛能杀人,硬生生挤出一抹狰狞的笑意,咬牙道:“诸位误会了,定是那孽畜偷闯入我内院,叼来了女眷的亵裤,做出这等下作之事,污了我王家清誉!待我捉到那畜生,定要将它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众人闻言,连连应和,脸上堆笑,纷纷附和道:“当是如此,当是如此!那孽畜着实可恨,胆敢在王老爷府上撒野,简直罪该万死!”
“王老爷言之有理,定是那野狗作祟,与王家何干?”只是这话虽说得漂亮,众人心底却愈发笃定自己的猜测,眼神中藏着几分意味深长的嘲弄,嘴上却不敢多说半句。
王富户见状,心中怒火更盛,却又不得不强压着,拱手送别宾客,语气生硬:“诸位慢走,我王家门规森严,绝不容半点污名,待查清此事,定给大家一个交代!”
宾客们连连点头,嘴里应着“是是是”,脚下却加快步伐,恨不得立时离开这尴尬之地。
待到人影散尽,院内只剩王富户与一众下人,夜风吹过,灯笼火光摇曳,映得他的脸庞阴晴不定,似要择人而噬。
回到大厅,王富户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怒火,猛地一脚踹翻面前的红木茶几,茶具摔得粉碎,碎瓷片四溅,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又顺手抄起一旁的花瓶,狠狠砸在地上,瓷片与泥土混杂,厅内一片狼藉。
众下人站在厅外,大气都不敢出,只听王富户歇斯底里的咆哮声从厅内传来,震得人耳膜生疼:“查!给我查到底!究竟是哪个贱人,敢在我王家做出这等丑事,污了我王家的脸面!查不出来,你们一个个都别想活!”
他的声音在空荡的大厅内回响,带着无尽的怨毒与羞恼,似要将这深夜的宁静彻底撕碎。
厅外的侍女与家丁们低头瑟缩,个个心惊胆战,生怕自己被牵连其中。
夜色愈发深沉,风声低啸,夹杂着大厅内偶尔传出的摔砸声与怒骂声,令人不寒而栗。
而那假山后的污迹与亵裤,仿佛成了王富户心头的一根刺,刺得他夜不能寐,誓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田边小路,一人四狗戴月而归,大灰与小白并排在前头带路。
小灰独自走在中间疯狂摇摆的尾巴显示出它现在的亢奋以及精力充沛,毕竟打了一晚上的辅助,一身的精力无处发泄。
姜洛璃与阿黄并排走在最后,姜洛璃的目光不停的在大灰与小灰之间来回切换,不禁沉思着那次在后山荒坟跟她舌吻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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