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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疏梅紧张地说:“你小心点。”
“没事。”
说罢,祁紫山一个翻越就跃上了窗台,从破口里钻了进去,十分敏捷。
里面的手电光发出急促的闪动,顷刻间就消失了,祁紫山喊了一声“站住”。
不一会屋内就传来两人搏斗的声音,很快,搏斗声消失了,只听祁紫山厉声道:“你往哪跑!还跑!”
“我不跑了我不跑了。”是一个男人的求饶声。
人被抓了,李疏梅连忙翻上窗台,她发现窗玻璃破口处的玻璃并没有清理,还有许多尖锐的玻璃渣,有一处还粘着血,莫不是刚才紫山飞快跳进去,被玻璃渣刮伤了。
她小心跳了进去,落在地上右腿有一瞬间的麻木,这条腿在那次爆炸案里炸伤过,没有完全愈合,跳高跃空这样的剧烈动作会受到些许影响,但也不大。
里面乌漆麻黑的,祁紫山已经控制了对方,口中警告:“我是警察,你再动我就不客气了。”
“我没犯法,我没犯法!”被逮住的人一个劲辩解,并不确定是不是朱丞星。
李疏梅循着声音冲上去,离得近她看清了两人身形,银色手电筒在地上隐约可见,她弯腰拾起,打开手电筒,照在嫌疑人脸上。
这是一张大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脸庞,头发乱糟糟,因为手电光,他把头往一边撇,但并不是朱丞星。
“我是警察。”李疏梅从湿漉漉的口袋里掏出警官证,用手电光照了一下,“看清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中年男人被祁紫山挟住双臂,动弹不得,愁眉苦脸道:“我见这里没人,进来拿点铁管子。”
“你这叫拿?分明是偷?”李疏梅严厉道,“叫什么名字,身份证拿出来?”
“身份证没带,我叫裘德汉。”
在李疏梅问询下,男人把身份证和家庭住址都报了一遍。
李疏梅知道,他这是偷盗未遂,现在把他带回去,顶多批评教育一番,重一点拘留几天,但是却耽误了他们的搜查行动。
她和祁紫山交流了一个眼色,警告裘德汉:“你先回去等消息,如果发现你偷了东西,我们会上门找你。”
“我没偷,这是第一次,还被你们抓了现行,以后不敢了。”
放了男子后,两人回到街上,李疏梅把裘德汉的身份证和家庭住址记到了手机里,准备白天和当地派出所联系一下。
这事儿有惊无险,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而李疏梅内心里的压抑却越来越重了,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恐怕受害者已经遇害。
两人继续在街上巡查,几乎有些不知所措,李疏梅只觉全身都开始麻木,那是被雨水反复浸湿的笨重感。
天慢慢地亮了,一个晚上过去了,李疏梅并不知道其他组员的搜查情况,但可以肯定的是,朱丞星的犯罪计划得逞了。
微微的曙光从街角的天空慢慢放大,雨早已停歇,今天应该是一个晴天。
李疏梅沉重地走在街面坑坑洼洼的水泊里,祁紫山紧随其后,一直在她身旁,凝望着她的沉默,缄默不语。
忽然,李疏梅的手机震动起来,手机快没电了,这个时候来电话,李疏梅心情极其复杂,她连忙拿起手机,来电显示费江河,她马上接通,传来他嘶哑的声音:“人找到了……”
第102章第102章绝望深渊。
二十多分钟后,祁紫山带着李疏梅骑车赶到了一座桥上。
这是城市道路上一座不起眼的交通桥梁,桥梁下面原本是有一条河,但河水早就干枯,变成了泥荡,一条小溪像蛇一样在泥荡里蜿蜒。
费江河和两名民警开着车在这一块巡查,他洞若观火,发现一组摩托车印从泥路上弯向了桥下,他马上警惕起来,下车到桥下搜查,没想到找到了受害者。
李疏梅和祁紫山到桥边时,离发现受害者时,已经晚到了近半个小时,此刻的桥上已经停上了一排警车,警灯闪耀,将还未天明的夜色刺亮。
李疏梅和祁紫山沿着泥巴路向桥下走去,警戒线已经将整个桥下区域全部封锁了起来,三五名民警正围在桥洞外面勘察什么。
戴上手套鞋套后,两人钻进警戒线,走了一会,就看见几个熟悉的身影,费江河、曲青川、贾向东,还有罗砺锋和郝帅。
走到近前,视野亮了些。
曲青川就发现这两人就像是从河里出来的,和当初在大坪村跳河救人后一模一样,衣服湿透,没一处干的,头发就更不用说了,湿巴巴地贴在头上,像个头套,像李疏梅这样年龄的女孩子,都很爱美,但她,似乎不怕累不怕苦。
费江河也满脸怜惜,“早知道你们淋成这样,就让你回去休息了。曲队,下个命令吧。”
曲青川忙说:“昨晚行动你们俩做的很好,回去洗个热水澡吧。”
李疏梅看了看祁紫山,祁紫山却看了看她,眼神里的意思是他跟她,李疏梅什么也不多想,直说:“不要紧,曲队,老费,只要案子没结,我们就不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