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徐少妇的主动（第2页）

她急急地保证，生怕他是因为顾虑这些。

江阳叹了口气，双手依旧握着她的肩膀，感受到她身体下的细微颤抖。

他的语气变得格外认真，甚至带着一种郑重的意味，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婷姐，你很有魅力，真的。这一点我从不否认。但我刚才说了，我帮你，不是图这个回报。如果今天我因为帮了你，就顺势要了你，那我和那些趁人之危，心里盘算着龌龊念头的人有什么区别？那我成什么了？我对你的帮助就彻彻底底变了味，成了交易，成了挟恩图报。我不能那么做，我的良心过不去。”

他顿了顿，声音放缓了些，但依旧坚定。

“我确实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圣人柳下惠，我有正常的冲动。但我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帮人就是帮人，纯粹一点比较好。你别把这事儿当成一种负担，更别用这种方式来‘报答’或者说‘补偿’我，真的没必要，你也完全没必要如此看轻你自己。你值得更好的对待，而不是这样……这样的牺牲。”

江阳的话语清晰，坦荡而有力，像一阵清风，吹得徐慧婷的心湖波澜骤起，思绪万千。

她听明白了，他不是嫌弃她，而是尊重她，珍视她，不希望她因为感恩和脆弱而做出轻率卑微，将来可能会后悔的决定。

然而，理解之后，另一种更强烈、更复杂、被理智压抑了许久的情感却如同开闸的洪水般汹涌而出，瞬间冲垮了她的心防。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生命中所有的勇气，做出了某个重大的决定。

“江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谢谢你……谢谢你看得起我，尊重我……真的……”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积蓄最后的力量，话语之间，也多了一份清晰和坚定。

她继续说道：“但是，我想告诉你，我刚才那么说，并不完全是因为感恩。或者说，不仅仅是出于感恩……”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得厉害，却努力让它保持平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尖上挤出来的。

“我……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可能是你一次次像天神下凡一样帮我们母女解决困境的时候，可能是你看妞妞时那种发自内心的温柔和耐心的时候，可能是你明明那么有本事，却总是毫无架子地蹲下来耐心听妞妞说那些孩子气的话的时候，也可能是……是你系着围裙，在厨房里为我们忙碌，像个……像个真正的家人一样的时候……”

“江阳，我……我好像……己经不知不觉……喜欢上你了。”

她终于将这个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带着巨大的羞怯和勇气，赤裸裸地剖白了出来。

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却像一枚重磅炸弹，重重地砸在江阳的心湖中央，掀起了惊涛骇浪。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她急急地补充，语气再次变得卑微而急切，像是怕听到拒绝。

“我这样的情况……就是个拖累，是个麻烦。我不会痴心妄想什么名分，更不会用这个来绑架你，让你负责。我只要你……只要你心里能有一点点我的位置就好……哪怕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角落。只要你别以后再也不管我们母女了，能偶尔……偶尔来看看妞妞，让她还能见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真的……”

她的语气卑微到了尘埃里，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恳求和绝望的爱意。

“我可以……我可以永远躲在暗处，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不会影响到你以后找女朋友，谈恋爱，结婚生子。我只要一点点……一点点你的温暖和念想就好，这样就够了。”

这番深沉的表白，让江阳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他彻底呆住了，他没想到徐慧婷对他竟然产生了这样深刻而卑微的感情，更没想到她竟然能爱得如此小心翼翼，如此不求回报，甚至愿意将自己置于这样低微、这样见不得光的位置，只求一点点残存的温暖。

这份沉甸甸的，浓烈爱意的情感，让他一时之间完全懵了，不知该如何回应。拒绝？面对这样一颗捧出来的，卑微至极的真心，任何首接的拒绝都显得无比残忍。

接受？那又将他们之间的关系置于何地？对未来，对彼此，又该如何自处？

就在他心神剧震，理智与情感激烈交锋，犹豫不决之际，徐慧婷似乎将他长时间的沉默和僵硬，误解为了一种默许。

她鼓起残存的，最后一丝飞蛾扑火般的勇气，忽然踮起脚尖，温软而微凉的手臂勾上了他的脖颈，将自己的冰凉唇瓣，主动地印了上去。

江阳的理智，那根名为“原则”和“底线”的弦，在那一瞬间，被这个突如其来，包含了太多复杂情感的吻彻底击碎。

所有的一切交织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原始而强大的洪流，以摧枯拉朽之势，冲垮了他所有的犹豫、防线和思考能力。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近乎失控的嘶吼，几乎是完全凭借本能地，反客为主。

手臂猛地收紧，铁箍般将她娇软而颤抖的身躯更紧密的，几乎要揉碎般地拥入自己怀中，仿佛要将她彻底融入自己的骨血里，以此来回应那份沉重得让他心悸的情感。

黑暗中，视觉失效，其他感官却被无限放大。

只剩下彼此急促灼热的呼吸声、疯狂擂动的心跳声、以及唇齿间交织弥漫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