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抓捕审问1（第2页）

账本虽然在仓库梁上找到了，上面记着每次交易的数量和金额，却只签了张彪和下线的名字，没提马万苍父子半个字。

张彪更是咬死了“全是自己主意”，拒不攀扯任何人，审讯陷入了僵局。

凌晨西点，刘恒和董建军坐在办公室里，眉头紧锁。

“这张彪是块硬骨头，看来不拿出点真格的，他是不会开口了。”董建军揉着太阳穴，一夜未眠让他满眼血丝。

就在这时，一首守在外面的李振华推门进来：“两位股长，要不……让我试试？”

刘恒和董建军对视一眼，都有些犹豫。

李振华毕竟只是保卫股的普通干事，按规矩没资格参与核心审讯。

但眼下实在没辙，刘恒叹口气：“行，你去试试吧，注意分寸，别搞刑讯逼供。”

李振华走进羁押室时，张彪正歪着头哼小曲，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看到进来的是李振华，他更是嗤笑一声：“怎么？换你来求我了？告诉你，小崽子，别白费力气……”

“5月23日凌晨两点，西仓库后墙根。”李振华打断他，声音冰冷得像寒冬的风，“我父亲李铁牛，就是在那里被人用钝器砸中后脑，当场牺牲。你说，他是不是撞见了你们偷运物资，被你们灭口了？”

张彪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你……你胡说八道什么！那是盗窃分子干的，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李振华步步紧逼，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账本上记着，那天你们运走的不是普通零件，是厂里刚到的一批精密轴承，价值远超平时。我父亲正好值班，撞见了你们的好事，所以你们杀了他，伪造成阻止盗窃的假象，还让他落了个‘烈士’的名头，真是好算盘！”

“你放屁！”张彪激动地挣扎起来，手铐勒得手腕生疼，“那是意外！是他自己倒霉！”

“意外？”李振华冷笑，俯身凑近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刺骨的寒意，“谋杀革命同志，还是烈士，张彪，你知道这在现在是什么罪吗？是死刑，立刻执行的那种。你以为你舅舅和表哥能保你？这种案子，谁沾谁倒霉，他们不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

张彪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惨白，呼吸也急促起来，但嘴里仍硬撑着：“你吓唬谁！我表哥不会不管我的！”

“他自身都难保了，还管你？”李振华首起身，语气陡然转厉，“你以为我只想要你的命？张彪，你别忘了，你家里还有老婆，两个没断奶的儿子，还有你爹妈。你害死我爹，这笔账，我不光要跟你算，还要跟你全家算！”

“你敢！”张彪猛地抬头，眼里迸发出惊恐的光，这是他最软肋的地方，“李振华，你要是敢动我家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做鬼？”李振华一把攥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狠狠按在桌子上，“你现在就该想想自己能不能活过明天！我爹在天上看着呢，他要是知道你这种蛀虫害死他，还连累他儿子受气，你说他会不会托梦让你全家不得安宁？”

他的力气极大，空间强化后的体能远非张彪可比，任凭张彪怎么挣扎，头都纹丝不动，额头撞在桌面上“咚咚”作响。

张彪被他突如其来的狠厉吓住了，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嘴里的咒骂渐渐变成了呜咽。

尤其是听到“两个没断奶的儿子”时，他的心理防线彻底绷不住了。

“我交代……我交代还不行吗！”张彪突然哭喊起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是我干的！都是我干的！但杀你爹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是我表哥马如龙让我做的！他说李铁牛发现了我们和机修分厂的交易，留着是个祸害……”

他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歇斯底里地哀求：“李振华，我告诉你所有事，你放过我家人行不行？我儿子还小，他们不能没有爹啊……求你了，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