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瞄准目标打探详情（第1页）

孟西洲站在信托商店门口，感觉阳光都格外刺眼，照得他心里头亮堂堂的。

国棉二厂的处理品！老木头箱子！锁都锈死了！

这几个词儿在他脑子里嗡嗡作响，比怀里那个价值五百块的紫砂壶还让他心痒难耐。

张老板的暗示，店员无意中的闲聊……这信托商店的后院库房，绝对有货！而且很可能是没人留意的大货！

机会就在眼前，能不能抓住，就看现在了！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激动，脸上迅速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甚至带着点憨厚的笑容，转身又走进了信托商店。

店里，那个织毛衣的女店员还在，另一个年纪大点的老店员正拿着鸡毛掸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掸着柜台上的灰。

孟西洲目标明确，首接朝着那位看起来更面善、话也更多的老店员走过去。

他从兜里掏出那包刚拆封没多久的“红塔山”，弹出一支，脸上堆起恭敬的笑，递了过去：“老师傅，忙着呢？抽根烟歇会儿？”

老店员愣了一下，打量了他一眼，似乎认出他是刚才买破壶那小伙子。看到是“红塔山”，脸色缓和了不少，接过烟夹在耳朵上：“呦，谢谢啊小伙子。咋又回来了？东西有啥问题？”

“没没没！东西挺好，挺好！”孟西洲连忙摆手，自己也叼上一根，拿出火柴先给老店员点上，然后才给自己点着，动作自然又透着尊敬。

他吸了口烟，装作随意地聊起来：“老师傅，我刚听您二位聊……说后院库房堆了不少东西要处理？”

老店员眯着眼吸了口烟，吐个烟圈：“可不是嘛！都是些压箱底的老破烂，占地方不说，主任天天催着清，头疼！”

“都是些啥破烂啊？我看咱这店里东西不都挺好的吗？”孟西洲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好啥呀！”老店员嗤笑一声，打开了话匣子，“跟你说小伙子，那堆东西，基本都是前些年从国棉二厂那边拉过来的处理品。厂子效益不行了，清库底子，啥玩意都有！破旧的纺织机零件，生锈的跟铁疙瘩似的！一堆印废了的宣传画，纸张都黄了！还有早年出口转内销没卖掉的瑕疵工艺品，陶瓷的、搪瓷的，磕边掉瓷的多了去了！哦，还有以前厂里办公用的旧桌椅板凳，木头都快烂了！最占地方的还是那几个老木头箱子，沉得要死，也不知道装的啥，锁头锈得死死的，搬都搬不动！”

他每说一样，孟西洲心里就咯噔一下，但脸上却适时地露出嫌弃和同情的神色：“哎呀，都是这些啊？那确实不好弄，当废品卖都费劲吧？”

“谁说不是呢！”老店员一拍大腿，“卖废铁不值几个钱，还得出人力搬运输送！卖废纸更别提了！那些旧家具，白送都没人要！主任意思是谁能打包一块儿拉走，给点钱就成，清空就行！可这年头，谁愿意要这堆破烂啊？”

打包！拉走！给点钱就成！

孟西洲心脏砰砰狂跳，感觉血液都在往头上涌！

他要的就是这个！

但他强忍着兴奋，眉头反而皱得更紧了，咂咂嘴：“唉，确实是麻烦事儿……老师傅，不瞒您说，我就是个收废品的，平时也就收点纸壳瓶子啥的。您说的这些……大件儿，我也弄不了啊。”他先把自己姿态放低。

老店员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嗯，看你年纪轻轻，也不像能干这力气活的。”

“不过……”孟西洲话锋一转，露出点犹豫和好奇，“您刚说那几个老木头箱子？挺沉？锁还锈死了？这里头……以前装的是啥啊？别是啥重要东西吧？”

老店员摇摇头：“谁知道呢！年头太久了，经手的人都换了好几茬了。估计就是些旧账本、废文件啥的吧？要不就是些没用的样品？反正没人当回事，一首扔那儿吃灰。怎么，小伙子你对那箱子感兴趣？”

孟西洲心里喊了一声“感兴趣！太感兴趣了！”，脸上却讪讪一笑：“我就是好奇，瞎打听。那么沉的箱子，锈死了，听着挺神秘哈……老师傅，那库房……我能瞅一眼不？就看看，长长见识？”他语气带着点年轻人特有的好奇和恳求。

老店员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外面没啥人，又看了眼耳朵上那根“红塔山”，压低声音：“按理说库房不能随便进……不过嘛，反正那堆东西也要处理了……你等着，我去问问张姐（织毛衣的女店员）。”

他走到女店员那边，低声嘀咕了几句。女店员抬头瞥了孟西洲一眼，似乎觉得这收破烂的小伙子有点奇怪，但也没太在意，挥挥手：“去吧去吧，看一眼赶紧出来，别乱动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