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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怎么都撬不开的嘴,却在离开的这一刻大方坦白了他和妻子的感情。
橡木门合拢的瞬间,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气息仿佛还萦绕在包房里,留下高层们面面相觑。
车子停在楼下,慈恒坐进后座,从西装内袋掏出手机。
屏幕上有一条未读消息:【老公,今晚回香山路。】
温珍旎的最新回复定格在两个多小时前。
他盯着看了好久,仿佛能想象到她敲下消息时的表情。
“阿恒,顺路送我一程可以吗?”
姜琳追出来,拢着大衣跟到了车边。
她弯腰看着车里的男人,夜色下,酒后的酡色明显,睫毛上的黑色膏体有些晕染开了,像是被泪水侵湿。
“抱歉,不方便。”
慈恒直接了当地拒绝了她的请求,交代陆方洋,“重新安排一辆车,送送姜总。”
看着他转动婚戒的动作,姜琳的笑容僵在脸上,还未说出的话堵在了喉咙。
慈恒将车窗升起,吩咐林诺开车,“回香山路。”
黑色宾利发动了引擎,绝尘而去,留下一脸黯然的姜琳。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驾驶位上的林诺调高了空调温度,从后视镜偷瞄了老板一眼。
“先生拒绝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酷。”
这三年他负责照顾慈恒的饮食起居,见识了各种女性,花瓶名媛有,精英丽人也不缺,总的来说,姜琳要不是占了个同学的优势,还真排不上号。
“你觉得我刻薄了?”
慈恒扯松领带,名贵的百达翡丽腕表在昏暗的光线里泛着光,“跟人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惹人厌烦。”
林诺听出老板的不快,如果不是教养使然,只怕当场就跟人翻了脸。
如此看来,太太在他心里是有位置的。只是相识多年,习惯成自然,还不曾意识到,其实这段商业婚姻是建立在感情基础上的。
浓黑的夜色浸透香山路时,宾利慕尚缓缓泊在楼下。
指纹解锁进客厅,喉间还残留着灼烧感,酒后的不舒服一股脑全涌上来。
慈恒烦躁地将领带扯下来,连同大衣一起扔进沙发。
温珍旎在门把手转动时已然半醒,被子掀开一角时,她睁开眼,撞进慈恒染了醉意的眸子。
床头灯将他的轮廓镶上了一层暖光,男人背着光俯身,骨节分明的手撑在她的枕畔。
“几点了?”她问。
“十一点半。”
温珍旎迷迷糊糊地摸他的脸,有些烫。
慈恒扣住她的手,交叠着指尖按在脸上,“今天给我画猪,还没找你算账。”
温珍旎嘟囔,“我的画功怎么样,是不是很形象?”
慈恒忽然想吻她,便真的低头吻了她的眼睛,“是不错,像你。”
温珍旎反驳,“像你。”
一股酒气扑在鼻息间,她挣扎着想躲,被慈恒强硬地裹进怀里,疲惫的嗓音落在耳畔,“乖乖,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