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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好。不看见宿傩是普通人的幸运。
被浮舟编排了一路的某人还不知道自己竟是这样晦气的存在,他忙着问:
“你是不是拿了勺子?我看见你手上抓着东西。”
宿傩问完,浮舟才松开握紧的拳头。手里金属这就浅浅露了个头。
“为什么?”宿傩伸出手,想缴获赃物。
浮舟把甜品的金属勺交给他,很快迅速缩回,解释自己窃取的理由:“我觉得这可能会对下一个使用的顾客造成性骚扰。”
“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在性骚扰你?”浮舟还真是离了人群就变得很敢说,宿傩还是闲聊口吻:“可你刚才脸红了,而且不是生气的脸红。我知道,我看的出来。”
浮舟小声嘟囔:“我没说你缺乏吸引力,但不合适。那种情况就是不合适。”
宿傩又问,语气带着引导:“什么情况合适?我认为你太压抑了。没人在看你,就算在看你也没关系。”
“世界要毁灭了,周围人都不知道。”也许有人隐约有预感,又一厢情愿地祈祷。
但浮舟不这样,她没机会做梦,她在乎的不是别人的眼光,而是精神状态:“我已经非常非常非常冷静了。”
宿傩冷静地发现:浮舟不太冷静。冷静的人不说三个非常。
宿傩仍在尝试体贴:“你放宽心,不会有事。你在我身边,所以我会保护你。”
“哦这我懂,反正——”火山烫不死我。庆幸吧,我和蝼蚁略有不同。
熟悉的桥段,熟悉的男人,难免勾起往事涟漪。她差点说出来了!
好吧其实我也不够冷静,差点就…浮舟重重咬舌尖,生怕宿傩问为什么忽
然停顿。
“……”痛楚令浮舟倒吸一口凉气。
宿傩却像没发现浮舟的反常,问道:“你就不想问伏黑津美纪的事情?”
浮舟缓和说:“你尝试过就行,当你出现在店里,事情就已经结束了。问没什么意义。”
“你迷糊到能咬到舌头,想法倒是冷静。”他哼一声。
而后宿傩重新概括,以更精确的词语:“应该用「冷酷」。不过,关心完全不认识的人也不像你会做的,可以理解。”
浮舟过了一会才说:“你说话好难听。”
宿傩有点怜爱又有点不解:“说了事实而已。”她干嘛这么沮丧,没办法接受自己不是很善良这件事吗?
真是的,她要是多点感恩之心,不说以身相许,总该有胆子承认自己的记忆吧?浮舟最没心没肺了。
宿傩是这么想的,可看到浮舟茫然失落的表情,他心里其实后悔。
浮舟:“……”宿傩能看到事情的根本,他眼睛不像长在身体上,像置身事外高悬天空。
“怎么了?不想说话?”宿傩不回头,却在这个时候准确地握向在他身后的浮舟的手。
浮舟停步,宿傩还在慢慢往前走,连接的两条胳膊连贯成一条线。
“我没别的意思,本来只想拿这个和你邀功。”宿傩说。
浮舟重新缓缓挪动,宿傩也跟着放慢脚步。
“你知道邀功是下位者对上位者的用语吧?不敢当。”她推辞了。
“怎样都好,你多跟我说几句话就行。我想听你说话。”
浮舟问:“伏黑津美纪怎么样了?”
“但也不是让你为说话而说……”宿傩撇下嘴,挑出刚才略过的,是故意表达不满?还是说就现成的话题敷衍重复利用?
不管哪一个都足以让他不满了。
可宿傩将不快按下不表,他说:“醒了。轻微头痛,耳鸣,可能有点脑震荡,不严重。我送去警察署了。”
“哪儿?”
“警察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