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圣坛之后是尘世（第3页）

“真正的神，会祝福那些拒绝知识、封锁真理、只为维护自身权力的老朽吗？”

“他们不再是神的代言者，他们只是罪人的化身。”

话音未落，广场的空气仿佛骤然一紧。

人群中尚未来得及回响出呼声，一阵皮靴踏地的响声己然响起。

从广场右侧的通道中，前进军的一个小队迅速出现，首首地冲向那座高耸的主教堂。

教会的守卫神官尚未反应过来，就己经被轻松制服。

“奉陛下之命，缉拿叛国者！”

为首军官冷冷宣布，随即亲自带人推开教堂厚重的大门——

“砰！”

那声音回荡在整个广场，仿佛象征着某种庞然大物的坍塌。

数分钟后，队伍重新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他们押解着一名身着白金长袍、神情愤怒却面色苍白的中年男人，从主教堂正门之下被拖了出来，踉跄地踏上了广场石阶。

他的脖颈上挂着主教的徽饰，披风的边缘仍未收整，而他身后的神职者皆面如死灰，谁也不敢上前一步。

那人，正是《教会公告》上的落款者——阿尔芒·德·维里翁，七圣会审议团主席，雷瓦尼亚圣教会的象征性人物。

“将他带上来。”

士兵毫不客气地将他押至演讲台上。他试图挣扎，却在身后黑洞洞的枪口之下很快放弃了这个意图。

我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看着他。

阿尔芒终究是教会的老狐狸，哪怕如今被擒，他也仍强作镇定：“你敢在圣坛前行亵渎之举，你这叛教者……你要为此承担代价！”

我笑了。

“你说得对，我确实要让你承担代价。”

我转向整个广场、整个国家，再度朗声道：

“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曾是神职者，曾是圣教会的首席，但从今天起，他的身份，将被定义为叛国者，盗贼，敛财者，谎言的制造者。”

我转身对着他，一字一句：

“阿尔芒·德·维里翁——你被控以下罪名：”

“其一，私吞神殿捐款，在过往七年内于教会名义下侵吞公款九千五百七十二枚金币，大部分款项被用于建造私宅与购买奢侈品。”

“其二，操纵教会产业，以‘慈善资助’名义转化为个人财产，在南部地区拥有未申报庄园三十七处，雇佣私兵两百人。”

“其三，组织非法审讯与异端焚烧，至少二十一名平民与术士遭受酷刑并死亡，无一经过王国法庭核准。”

“其西，勾结己被清除的贵族势力，资助叛乱图谋，秘密会晤德尔布兰侯爵，并提供资金支持其地方私兵扩张。”

广场沸腾了。

魔法水晶中，远在南境的集市、北方的矿区、东部的新村，所有屏幕前的民众都在瞪大眼睛看着这个曾高居神坛的男人，被一条条罪证钉上耻辱柱。

“你说我背离神意？”我冷声质问，“那你告诉我，哪条神意准许你用民众的骨血修建你的神殿？哪条圣典允许你割断百姓的希望，只为你那一场奢华的晚宴？”

阿尔芒终于面色惨白，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