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收服布鲁夏（第1页）

浓密的林海如一道天堑，苍翠的枝叶在晨光下泛着的光泽。

我们一行人自丘陵地带转入山路，又穿过两道溪谷，终于在傍晚时分抵达了地图上标注的地点。

这里，就是布鲁夏部落。

说是“部落”，但眼前这片由木墙围起的营地与其说像村庄，不如说更像一个临时性的战地营盘。

高耸的树桩削成尖锥状，一圈环形围墙将整个营地包围，泥地上则残留着不久前练武或斗殴留下的的血迹。

而这些人显然因为我们的到来而充满了戒备。

“他们都在盯着我们看。”一名轻骑低声说。

“当然。”我回应道，继续带队策马前行，在部落大门前停下。

那道木门上刻着粗犷的符号，据翻译官解释，代表着“勇士”、“部族”、“誓言”三个词。

门内传来低沉的咆哮与混乱的人声。

不多时，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群身穿兽皮、手持长矛的战士鱼贯而出。他们皮肤较雷瓦尼亚人更为粗糙黝黑，脸上绘有蓝灰色的图腾纹路，肌肉结实如铁石，身材也更加魁梧高大。

为首者身披熊皮，背后背着一柄如门板般巨大的战斧，眉骨宽阔，眼神如猎豹般凌厉。

翻译官小声道：“那就是乌尔哈格，布鲁夏的酋长。”

我点点头，翻身下马，摘下兜帽，露出脸来。

“告诉他，我是雷瓦尼亚的女王，来此处的目的是想邀请他们加入我的国家。”

翻译官照言传述，那名叫乌尔哈格的首领听完后只是盯着我看了几秒，然后突然大笑一声。

他朝身后的人咆哮了几句，那些战士随即让开一条路。

“他说你可以进去。”翻译官低声道，“但不许带太多随从，武器也不许指向任何人。”

“合理。”我点头，“就按他们的规矩来。”

最终，我与两名翻译、两名近卫和一名随军学士一同进入部落，其余人则在外围驻守。

一进门，炊烟与兽骨燃烧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这里没有广场，也没有议厅。战士们席地而坐，营地中央是一块光滑的石台，上面插着一根染血的战旗，那是他们的图腾。

乌尔哈格站到石台后方，面无表情地望着我。片刻后，他张口说了一句话，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屑。

“他说，”翻译官压低声音，“一个女人也能当国王？”

我没有立刻回应翻译官。

只是缓缓地走上了那块插着图腾战旗的石台，脚下的兽骨和泥炭混合着鲜血的气味。

那些原本围坐在篝火边的蛮族战士此刻也全都转身看向了我这边。

乌尔哈格眉毛抬了抬，嘴角浮现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冷笑。

他又开口说了句什么，虽然我听不懂其中的含义，也能感觉出其中的挑衅意味。

“他说，”翻译官吞了口口水，有些迟疑的继续道，“你这副细皮嫩肉的模样，不像是能掌权的样子，倒更像是用来暖床的。”

一瞬间，我身旁的近卫手己经握上了剑柄，但我只是抬手制止了他们。

“很好。”我淡淡地说，“那就让他看看他想看到的力量吧。”

“让他们退后些——别让火星烧到他们的胡子。”

翻译官面露疑惑，但还是迅速照办。乌尔哈格哼了一声，双手抱胸，却也没阻止他的战士们稍作退让。

而我，指尖在空气中轻轻一划，低声吟唱了一句古老的咒文。